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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衣 第二十一章

责编:feiyun 更新:2024-07-17 10:58:11 总点击:  

  到现在,对我造成后续影响还远远没有结束,还时时受《女儿膏》毒性拆磨,明知有害,还离不开它,真有一种无可奈何感觉。想到这里,真耽心小李托的人搞到《女儿膏》没有,否则必须尽快离开。在昔时领导同事面前,露出毒发时的淫贱模样,尽管他们不知我本来面目,那我也无法接受这等残酷事实,若是那样只有一死才能解脱。还好,小李派出寻药的人三天后火速赶回来了,找来我梦寐以求的《女儿膏》,我心里悬着这一颗石头才落地我没有与研究院签任何文字上的协议,我不想被他们约束。在研究院,我工作了半个月后,才将其新药推出失败,产生的副作用根源找到。经分析发现,关键还是生产过程中产生中间体未彻底清除,当初连我都认为,这些仅以ppb 数量级残存中间体,不会有副作用;实践证明是错误的,这问题我在贡江研发时就发现了,所以我与姚小明合作从这里切入,利用研究院完善试验设备和齐备研究人员,对这一个基因药物普遍存在共同致命缺陷,从理论上完善克服它,从生产程序上彻底清除它。这些工作完成,可将他们沉淀的科研成果变现产生巨大经济效益,达到事半功倍效果,同时也为我今后新药的研究,奠定坚实的基础。我的这种合作,深受院方欢迎,也够姚小明带领基因室同志忙一年半载的。但我也要抓紧时间,研制出纯化方法,重新设汁药品工艺,让姚小明他们能尽快行动起来。对药品的改进,要求他们按我重新设计研发程序,从动物试验开始,一功都要重头来。有了明确方向,基因室又恢复了我当初主持工作时的繁忙和兴旺情象。  陈院长几乎天天来,了解我们实况,他心里明白,其他不谈,就是将退出市场十多种基因药物,我若能将其品质改善,重新投入市场,那效益是显然易见。  汪恩义主管基因室后,另装璜一间豪华办公室自己使用,院里免去他基因室主任一职,他仍不肯搬走,霸占着,隔三叉五还人模狗样来坐一坐。我心里明白,这基因室是研究院最核心,最重要科室,他当然不甘心,找个理由也要跑过来转转。自正式合作后,我每天早出晚归。在基因室,姚小明将原主任室,即我过去办公的房间安排给我。这办公室基本没变动,仍是我当年办公时模样。见物思旧,触情生情,我坐梦也没想到,还有机会重坐这里办公。不过在这里办公,有了意外收获。过去几年,都是凭回忆,收集在研究院工作时研发原始数据,那都是我印象最深的部分。这次打打开了我以前存贮资料电脑,获得了我在研究院几十年研究全部资料。这是基因室几十年辛勤研发成果,大部分还未得到应用。汪恩义身为主任,但水平实在有限,自已弄不懂,又怕其他研究人员应用它获到出成果,影响自己地位。宁就霸着让其闲置,也不让别人调阅。这种小人,自已家里有金山不挖,专去打别人主意,实在可笑。在指导,安排姚小明工作后,有时间我就将资料整理出来。有些部分姚小明他们能深入做下去,就移交给他们,不成熟的我带回何家湾继续探究。  一切正常后,我的日常生活也上了轨道。我起床很早,因为每天早上裹脚要耗去我一个多小时,否则无法下床。当我站在阳台上开始练功时,已是六点多钟。七点半准备出房门吃早饭,我要仔细用旅游鞋将弓鞋遮挡好,并牢牢系紧鞋带,这样不松动,便于行走。现在是盛夏,衣衫单薄,我又要去研究院上班,这身上金属环和项上项圈一定要伪装好,在那严肃的科研单位,露出这些淫贱装饰,那会令人无地自容的。身上那些环还好办,内衣穿厚实一点就可以了,但脖子上大项圈确实让人烦脑。想了半天,还是用在贡江时老办法,干脆露在外面;但吸收在汉川时,被那秦小风发现破绽教训,又加一条丝巾将那项圈上小环在后颈处系紧,这样即遮住小环,又将项圈固定不滑动,避免那小环滑动到前面。就这样打扮,我还是敏锐感到,研究院上上下下凡见到我时,露出异样眼光。我虽如芒刺在背,但低着头不与任何人交换眼神,也就挺过去了。  晚上回来饭后,我在饭店花圈散步到七点半,到点我就抓紧时间回房间,松开裹脚布,打理这双娇嫩小脚;洗澡、洗裹脚布和衣服。忙完巳十点,明天还要起早,我就睡了。  在饭店我很少遇到那个焦厚德,就是老远发现,我早早躲开。我住的是贵宾区,闲杂人很少,那朱玲我常见到,每次她都是匆匆忙忙,我也不想与她言语,见面时装作陌生人,因为以现在身份的,我与她应当不认识。  我来泾南十多天后的周五,我与谢小明约好,周六大家休息一天,我实在太疲劳了,需要美美睡一天好恢复一下自已。那天回饭店,晚饭后散完步,我刚进房间,那朱铃就跟进来。她对同来的贵宾区服务生交代,她要与了解贵宾区贵宾对饭店意见,将她们打发走后,关上门,切断房间电源,拉着我到阳台上,又关上房间门,与我席地坐下。我对她的行为很奇怪,不待我问,她压在声音说:“赵总。对不起,我有些唐突,但我必须见你,我有好多话想与你谈,希你谅解。这房间有暗藏有监听录相设备,只有这位置安全,但说话声音不能高。”  今夜无月亮,但在周围灯光影响下,近距离还可以清楚看见彼此身影。我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就冷冷地看着这个焦厚德的心腹。  “赵总。”她环顾周围,认为很安全后说:“我还是叫你艳芝吧!艳芝妹子,为了你好,也为了我自己,我就实话实说吧。无论你伪装多好,有那么多有实力有背景的人为你撑腰,为你证明,我还是百分之百断定,你仍是昔日《雄风饭店》当红的迎宾女郎赵艳芝小姐。”  我听了她这句话,不哲是五雷轰顶,惊讶得张口结舌。但社会经验告诉我,社会上的人常用这种手段来诈出实情,见她也会使用这种宵小手腕,立即收起惊慌表情,以不屑一顾神态说:“朱小姐真顽固。连公安局都查清的事,你还坚持,若是这样我不想浪费时间,请你离开。”  朱铃老于世故,见多识广,她谈淡一笑说:“你不要生气。我己观察多日,知道你工作安排。你明天不去研究院,今天耽误你一下,无碍你的休息。我希望你让我把话讲完,我重申,我对你无任何恶意。”  见她如此诚恳,我想,让她将认为我仍是当年饭店小姐理由说出来,比不知情好。于是我放松口气说:“那也好,朱小姐刚才的话有何根据?”  “艳芝。你有双胞胎姐妹吗?”  “那自然没有。”  “那就对了。世界上人长得象多的是,但一模一样,连细微部位都相同,除双胞胎莫属了。你的右耳上廓处有一粒青痣,在迎宾小姐艳芝留下倩照中,也有这样一粒痣。”  她从随身手包中拿出一张照片,她用手机光照着给我看。那是我一张侧身大头照,是什么人照的我都不知道,那耳朵上青痣清晰可辨。她收起照片,指着我脖子上项圈继续说:“这项圈,无论式样大小,和迎宾小姐艳芝脖子上一样。你今天将上面焊的小环遮住了,但那天在审讯室,我亲眼看见它,这可不是什么女人普通项圈,那小环是锁上链子,限制你行动用的。现在你脖子上项圈,只不过上面包了层金泊,若刮掉金层,那《雄风饭店》英文单词定会显出。”  我哑口无言,这精明女人太利害了。我耳上小痣,她不点,我还真没介意。她见我仍不松口又说:“我曾对你做过不利的事,看过你的身子。你肚脐右边有一块谈青色小胎记,我没说错吧。想你应当明白,还有你身上还装有九只环,你胸部两只,仔细看也能看出凸出痕迹,我说得不错吧!”  我如同坠下十八层地狱,彻底无语了,铁证如山,再否认毫无意义。我低声下气说:“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焦总派你来的吧?”  听我这样说,朱铃激动起来她站起来,推开虚掩房门,将我拉进房内,站在房门,借阳台外昏暗光,她脱下上衣,只见她肩部锁骨上,阂然露出两只金属环,肩窝处有一深洞,两环扣在上面。双x 处也同我一样有两只环,脖子根处也有项圈,在项圈上焊有四条金色细链,链头分别焊在那四只环上;双手腕上也套上焊死钢环,钢环上焊有手指粗的钢链,钢链另一链头也焊在肩部锁骨钢环上。我听雪莉讲过朱铃的事,没想到现实比我想象的残酷得多。见我目瞪口呆,她扑上来紧紧抱着我,压抑地哭起来。我没想到朱铃鲜亮衣衫下,藏有如此淫贱刑具,我轻轻摸抚着她,将她丢在地上衣服拾起,帮她穿上,然后又到阳台上坐下。过了良久,她再一次打破沉默说:“上次你被人救走,饭店里同惨遭风暴打击一样,闹得天翻地覆,所有色情服务全部停下来,直到半年后才恢复。最可怕的是,查不到何人所为,焦老板那半年,急得头发都掉完了。我当时为你庆幸,你命好,有那样大本领的朋友救你。这次,有个玩杂技的跑江湖当地人,向焦老板通风报信,发现你的行踪。焦老板过去通过江湖上朋友这条路,委托过他调查过你的信息,但无结果。焦总是通过黑道朋友认识这人的,对他并不了解,有些将信将疑。但他做梦都想抓到你,也就安排了当地公安局的朋友去试试,没料到真抓到了。公安局警察朋友立刻告之焦老板,他喜出望外,立刻带我去审讯室辨认。我见到你,发现你己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个人,己没有原来稚嫩的青涩,青春而懵懂女孩形态,而是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对男子勾魂慑魄那种风尘女人模样。而且那种媚态入骨三分,连焦老板这种在风月女人场中寻欢作乐,见多识广的老手,乍见到你也呆若木鸡。”  没想到这几年我形态变化如此之大,我知道朱铃心里话没说出口,在她眼里,我是个妖媚迷人的狐狸精,还是个淫贱无比的妓女。但有一点我很明白,这些改变是那双变态小脚,磨人的《玲珑剔透双色弓鞋》和要命《女儿膏》共同作用造成的。由于面对面,我认为她话说得很含蓄,实际上我在别人面前形象,比她表述尤过之而不及。可我无法与任何人解释,我摇了摇头,凄凉地苦笑着说:“真是那样吗?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人,只知道你这吸引男人神态。男人叫美,女人看是妖。但焦老板做梦没想到你有这样大神通,在泾南市搬出连他也不敢得罪的头面人物,救了你。他这次是偷鸡不成蚀了米,被公安局长狗血淋头痛斥一顿,吓得几乎尿裤子。开始他还以为你用美色勾引,招来这些惹不起的人。后来多方打听,你确是一位大专家,连那研究院最飞扬跋扈的汪主任,对你的学问都甘拜下风。研究院无论何人,谈到你都充满敬仰口气。看泾南市市长,市公安局长这些在台面上呼风唤雨人对你都非常遵重,焦老板此时也不敢不相信,你不是他饭店里小姐。也自认确实抓错人,罪该应得。”


  我松了口气,看了看朱铃说:“你老板都这样认定了,你为什么还固执己见。”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看问题角度不同。男人眼里是权,女人看问题是利。男人遇到强势有权的人,很容易改变主意;但女人发现对自己有利事,不会轻易改变的自巳观点。女人看问题细,我通过细微观察,你就是原来饭店迎宾小姐,我自然不会放弃。”  我有点好奇就问:“我是饭店迎宾小姐,对你有什么好处?”  朱铃听我一问,立马来了精神。急不可待地说:“那当然有好处。你是饭店迎宾小姐,这样我俩原来是熟人。虽然当时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能谅解我是受制如人,迫不得已而为之。你看焦厚德在我身上锁上这些东面,我敢违抗他吗?在我心目中,你同我曾熟悉的那个艳芝姑娘,完全不是一个挡次,你是人间奇女子。你现在地位,是你自已努力结果,不是依附别人得来的。你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本事太大了,过去在饭店,可能遭遇困难,暂停一下人生脚步。所以你才不想干店里姑娘梦寐以求的迎宾小姐。到目前为止,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也是能帮助我改变目前命运的人。”  我终于明白了朱铃来找我的初衷。我想了想问:“你在饭店是焦的心腹,中层干部,锦衣华食,我还能帮你什么?”  朱铃惨谈一笑说:“那是表面现象。那个女人不想有个好的归宿,有个家。我今年二十三岁了,焦某人把我弄到身边六七年了,他早有老婆孩子,但他将我上上下下锁了这么多淫贱东面,就是彻底控制我,存心不要我嫁人。我知道他太多秘密,他在店里又有新欢,早将我抛在一旁,但他又不让我走。我十几岁来店里,社会上认识人少,家里也没线无权,就是离开店,除被人摄作玩物,还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今天我冒险,厚着脸求你,脱离这茫茫古海,帮我找一个我能安静生活地方,能有一个家,那怕粗茶淡饭都可以。”  我到今天才知道她仅二十三岁,色情生活拆磨,使她看起来老得多。听出她出自心腑之言,我也有了侧隐之心。这朱铃是个精明之人,搞管理还行,是可用之人;如果能顺利脱离焦厚德,安顿下来,解除身上刑具,以她才貌不愁找不到如意郎君。但眼下我自身难保,还没摆脱老倪头和老徐他的控制,解除《女儿膏》对身体毒性,还无精力安排解救安置她。我想了想说:“朱玲。我答应你,但要给我时间,安排好我通知你。”  “那太谢谢了。我不急,好事不从忙中起。焦某人心狠手辣,这事要千万不能走风,策化万全才行,否则很危险。另外我还告诉你一件事,开始我也不信,有一天,焦老板将你房间录相拿给我看,我几乎惊奇得不相信自已眼,你同古人一样裹了小脚?”  我听了,血往上涌,尴尬得面红耳赤,身不由己地将脚往后缩。朱铃叹口气说:“我己发现你步履不稳,走路蹒跚,开始以为歪了脚,没想到你有如此怪僻爱好。其实这样不仅对身体不好,还会害了自已。焦老板发现了,兴奋不已。在录相中还发现你穿的那双红色小脚专用鞋,那鞋我也看到了,奇特又漂亮,比互联网上介绍的要精美得多,还有悦耳铃声。看你穿那鞋在房间走路姿态,他如痴如醉,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他发誓一定要将你弄到手,关到他在深山里建的一座极隐密别墅,供他玩乐,你今后可千万要小心。”  朱铃走后,我心烦意乱,一夜未睡。我知道焦厚德手段,万一再落他魔手,可没好果子吃了。离他要越远越好,越安全。这泾南不可久留,抓紧时间把研究院工作处理好脱身离开。到后半夜才入眠,周六睡了一天,人精神才好点。  周日又去研究院,重温旧业,面临繁杂事务,我发现脑子比当初差多了,一般工作一个多小时后,人犯迷惑。这里工作与在贡江不同,这里接触信息量太大,大脑一时难消化,我要休息一下,才能工作。休息一般到基因室办公大楼下花园转转。只要我出现在花园里,那汪恩义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同鬼魅一样缠上来。由于研究院无成熟成果要推销,我看他这个开发处主任,整天无所事事。可能他瞧不上姚小明那批人,认为只有我手上还有赚钱的宝贝,转弯抹角向我示意,有研发出好东西,不要对院里领导泄露,可以委托他,保证我发大财;天天在我面前吹嘘,他人脉关系如何广,他手段如何高明。我听在心里,一声不啃。见他天天如此,我也烦了,就在办公室不出来。他仍不死心,干脆追到办公室,搅得我无法工作。给他纠缠的什么事也干不了,看姚小明他们己引上路,再加上焦厚德虎视眈眈,我看这研究院不能再待了,我决定暂先回何家湾。  姚小明他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他惹不起汪恩义,工作上了轨道,也希望我暂时离开脱离汪恩义,让他死心。在来到泾南市二十天后,研究院给我买了火车票,我踏上回何家湾的旅途。  上了火车,姚小明他们回去了。研究院给我安排软卧,我进去时,仅我一个。我知道软卧票贵,乘的人少,我认为可能这四人包箱,仅我一人。上车后,己是夜里九点多,我和衣上床就睡了。车开动后不久,我听到包箱有动静,难道还有人。我睁一看,吓了我一跳,是老徐,笑眯眯地坐在我对面辅上。还有这样凑巧的事,我一骨轳翻身起来,瞪大眼晴,吃惊的望着他。他知道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说:“我坐在这里,你好奇怪吧?同样地,我对警察从火车上抓走你,也同样惊讶。”  我没好气说:“这事李班主肯定脱不了干系。”  “你说得一点都不错,和我想到一块了。我当时也从泾南下了车,直奔老李那里。那个老杂种躲着我不见面,手机也停了。倩兰,我也是个**湖了,没想到这次被这个老狐狸耍惨了。打电给老倪头,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后来他也急了,通过关系找到泾南市公安局内部的人了解才知道。唉呀!你神通广大呀,不仅人出来了,听说公安局长还给你道歉,抓你的人还免了职,你找了什么人,将这事翻了过来。我多方打听,你出来后,还做了一个大单位上宾贵客。倩兰呀!你忽悠人的本事,已超过你师傅倪头了。”  我听了好气又好笑,问:“你怎么做上这趟车的?真巧,还同我坐一个车箱。”  “那里是巧呀!我这二十天过的是什么日子,整天提心吊胆。老倪头说了,不能将你完完整整还给他,他就撕了我。倩兰,凭天地良心,这事怪我吗?老李犯的事,凭什么要我担责呢?没办法,小辫子在老倪头手中捏着,我千方百计想摸清你的下落,那个什么研究院,门禁森严,我根本进不去。问也无人答理你。在《雄风饭店》,住的是贵宾套房,进出有专用通道,无法靠近。后来我发现那个研究院,有辆车早上七点准点去《雄风饭店》,七点半准时返回;下午也有一趟,我估计肯定是接送你的车。我每天定时包一辆出租车,盯着这车。昨天我跟随这部车,它直开火车站,我也跟着进了站,看见你下车直奔这趟西去的快车,上了九号车箱。这节车箱是软卧,买的人少。我急忙去买票,先上了车。在车上我找到列车长要补软卧,他听了当然高兴,软卧这样贵,谁坐。我提出我先看看卫生怎样再决定是否买。列车长热心地领我一间间看,软卧总共只占半截车箱,共五个包箱,我很快找到你所在包箱,买了张你对面的卧位。慌慌张张上的车,身上什么也没带,我己打电话给随我一块来的老张他们,叫他们带上行李赶下一趟车回朗川。”  上车我就遇上了老张,心里又愁了,这下麻烦了。我干脆说“我这次不去朗川。我票买到省城,我有点私事,你先回吧”  “那不要紧。我也在省城下,陪着你,等你事办完一块儿走。反正找到你,我也不急了。我看你也挺辛苦的,我也累了,休息吧!美美睡一夜安稳觉。”  老徐很快打着呼噜睡着了,可我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这老徐粘上我了,肯定摆脱不了,绝不能将他带进何家湾。怎么办?最稳妥的办法是跟他回朗川。但一旦到了徐家班,想离开非常难,这些江湖艺人聪明得很,他们会用各种手段控制你,真是左右为难。最后还是下决心去朗川,我不相信一个大活人还会给尿憋死了,我相信我的智慧,到那时会有办法离开他们的。但我也不能主动要求回朗川,左思又右想,还真想到一个好办法。  火车快到省城时,我假装睡着了,想不下车,但我有些担心列车员要换回卧辅证。奇怪是车都驶出省城大站,也没有列车员找我。我假装惊醒了,起身问老徐道:“徐班主。快到省城站了吧?”  老徐慢条斯理地说:“你睡着了,早过省城了。”  我假装非常生气,站起来说:“这乘务员太失职了,为什么不叫醒我换票?我已到站要下车了。”  “不用啦!不能怪她们,你的车票我已找列车员换了,换了与我一样到站的票,你继续休息吧!”  “你怎么能这样,起码要和我商量?这下误了我的事了。”  “那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已损失了二十多天演出时间。你也不为我想想,我手下有几十口子要吃饭。该死的老李,从去年就霸着你,都快一年了,我的损失有多大啦!那老倪头不讲理,你不在我这儿,我作为交换的人他还不放。倩兰。我对你也不薄呀,帮帮我吧!”  我知道他们能硬也能软,我是斗不过他,就面朝里睡下,不想与他废话了。车到离朗川最近火车站,老徐已派车来接我们了,就这样又回到杂技团。  回到朗川,老倪头夫妻在朗川等我,他们围着我,同审犯人似的,询问在泾南这件事来龙去脉。我首先告诉他们,是《雄风饭店》焦厚德利用与公安局的关系抓的我,这一点老倪头也认为是老李点的水。当时老倪头去《雄风饭店》救我,老李是知道的。对于公安局赔礼道歉,我谎称是唐大夫通过泾南医药界同行做的工作。老倪头非常精明,他问:“倩兰。你被抓很突然呀,这事不简单。在你失去自由情况下,唐大夫是怎样得到消息的,是谁告诉他的?”  我心想,这老倪头太精了,他怕这事牵扯到他头上,警察会找他麻烦。我在火车上,对这问题早已深思熟虑了,故从容不迫地回答了他


  我有根有据对他们说:“我进《雄风饭店》时,无身份证,焦厚德告我,仅凭一张照片,而且是一张化妆后工作照,他并不知道我的身分证号。所以,焦在警察面前指证我时,我死也不承认那张化了妆的照片是我。”  “对!”冬梅忍不住插话说:“不能承认。承认可麻烦了,那一定会追问什么人在《雄风饭店》救了你。”  “冬梅老师。我想老李己经将当初你们救我的事,告诉了焦厚德了吧!”  老倪头冷笑一声说:“那可不一定。口凭无实,告诉了怎么样,焦厚德也不敢把我怎的。老李这样做,这江湖圈子里也不要混了,我相信事情不是你们女人想得这么简单。老李是泾南市那边人,焦厚德手下一名小姐被人救的消息,在泾南肯定有人告诉他,说不定焦厚德还找过他,打听你被救的线索,他肯定没将我们救人事透给焦。这次老徐去要人,老李知道这倩兰一去不返了,就起了歹心,想借焦厚德之手将倩兰抢回来。人落到焦厚德手中,老李再去同焦谈条件要人,老李何等聪明。他可能仅告诉焦,发现倩兰准确行踪,让焦厚德去抓,这就可以不动声色达到自己目的,没必安牵出更多人和事,给自己找麻烦。倩兰。警察最后怎样处理的。”  “我当时反驳,世上同名同姓人多着呢,凭什么拿一张化了妆的照片,就判断我就是网上那女通辑犯呢?那审问警察犯难了,他反要我证明未曾在焦厚德《雄风饭店》干过,于是我请他们向唐大夫求证。”  冬梅关切问:“唐大夫远在上海,他鞭长莫及呀?”  “这肯定是警察用电话求证过唐大夫,唐知道后,马上想到了《泾南市生命研究院》,他们有合作关系。最后唐大夫请研究院出面,先将我保出来,接到他们单位。最后唐大夫出具证明材料,证明是他单位职工,来泾南出差,我才彻底解脱。因为研究院是当地有名大单位,公安局见事澄清,也怕抓错人闹个社会丑闻,不好交代,就向我赔礼道歉,还处分了当事警官。”  我一席话,这些**湖都还信了,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从今以后,我还得作为老倪交换演员,留在徐家班演出。进了徐家班,小爱乘我睡觉时,收去我这次回来穿的便装和旅游鞋,重披那身艳得刺目的的演出服装。除了便携式电脑和附件,收去我全部的个人物品。我当然很生气,去找老徐理论,那知他脸上皮笑内不笑,直打哈哈,对我的质问,不作应答。我实在拿他无法可想,只好罢了。  离开老徐回到宿舍,小爱见我消停了,半真半假地对我说:“倩兰老师。你这次传奇般能从警局全身而退,令我爸和全徐家班人刮目相看,大家现在才知道,你倪倩兰就是孙猴子。如果不用紧匝咒,是锁不住你的。所以我们还要对你加强措施,否则我们的演出计划肯定受影响,你说对不对?”  她这露骨强势言词,叫我非常愤怒,但她出口虽幼雅,但是是真心话,我又怎好和这不知天高地厚小丫头计较呢?就是计较,又能怎样?我能摆脱得了么?人到弯腰树,不得不弯腰,对小爱这刺耳话我报以淡淡一笑,亳不在乎的说:“你们太高看我了,我那有那样大本领。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还不是朋友帮忙。你放心,我整天插花戴朵,涂脂抹粉,穿绸摆缎,还有一双人见人奇的小脚,你也是女孩,你若这样还敢出门。现在我就差披枷带镣了,否则同囚犯还有什么区别,你们赶我走,我也没脸走呀?”  小爱开心笑了,她用教训口气说:“识世务者为俊杰,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就好,这样大家好相处。不过我们江湖艺人浓妆艳抹上街也不为奇,观众也习惯,但离开演出地就出格了,那还不叫人围得水泄不通,我没那胆,我想你也不例外。我爸这样做绝无恶意,仅是一种预防惜施。你穿的衣服那伴不是精工细作,好贵呀,这不是没办法事,你当我爸心甘情愿?”  自同意与《泾南市生命研究院》合作后,我凭空增加了不少负担。与小爱这些斗气闲事,还是少想为妙,想多一点益处也没有,凡事想通了,气也顺了,我也不与她理论,以后他们无论怎样摆置我,我都随他们,有空还是干我自己正经事。这样,生活又恢复到那熟悉的演艺生涯,从早到晚,起床后还是涂脂抹粉,盛装打扮。虽每天迎来的都是鲜花和掌声,观众们的欢声和笑语,但我心里总是有些堵的慌。这次回研究院时间虽短暂,通过和昔日部下交往发现,他们对昔日的老主任感情还是那样深,那样怀念,连我的办公室还保持原样,不由得不常常回想起在研究院生活和工作的日子。从内心,我想帮帮他们,将基因室的工作恢复正常。因此只要有空,就与他们保持网上联系,指导他们,帮他们释疑解惑。  可能小爱见她无论怎样打扮我,我都无所谓,不和她计较,她也越来越放肆。有一天我刚出台亮相,原来喧闹的演出大蓬突然静下来,我十分意外,正不知所措之际,全场“啊”的一声,马上骚动起来。下面人吹着口哨,尖叫着《兰花手野玫瑰姑娘》,往台前拥。看台的职工费好大劲,才控制住局面。喧华叫喊声一直持续到表演结束,我认为太反常,肯定我身上出了什么问题。退场后我缩进宿舍,外面还有好多观从迟迟不肯离开。见观众反映如此强烈,我忍不住走到穿衣镜前看一下自己。这不看则己,看了自己都脸红。虽然我知道小爰不知从那儿弄到的化妆图谱,变着花样给我扮妆,但今天太出格了。我看我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云缎大襟衫,衣袖、襟前、衣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束着一条宽腰带,底下水红撒花夹裤,露那双《玲珑剔透双色弓鞋》。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又长又密的睫毛。银墨色的眸子带着几分妖媚;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腰肢纤细,四肢纤长,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眉如翠羽,齿如含贝,一根玄紫色的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随着莲步轻移,《玲珑剔透双色弓鞋》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之姿。但是,围脖子上那令人憎恨的项圈,锁着一尺许亮晶晶粗钢链,把这看似倾华丽妖娆的婀娜女子,演变成一个美丽女奴,这强烈的反差,才是造成观众轰动原因。  这也怪我太大意,昨天上午休息时,研究院基因室姚小明给我发来信息,他们采用我设计方法,发现药物中间体分离实验中,重复多次达不到设计效果。这分离程序非常重要,它关系到药品最终质量。我从昨天夜里起,头脑中一直纠结这问题,不断改进方法,又不断否定。除上台演出时集中精力表演外,时刻在思考这技术难题。小爰如何给我化妆,穿什么衣服我一点也没注意,想不到小爱这鬼精灵这样作贱我。若早发现,我不可能让她得逞。我抓着这沉甸甸粗链,气得找她论理,谁知她反唇相叽说:“倩兰师傅。你不要生气,你的角色本就是女囚,否则你表演的节目不是披枷,就是上绑。这样打扮,不过是将你在观众内心形象现实化,日常化。你们今天效果多好呀!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我是多么想观众同观喜你一样欢喜我,可我怎么努力都没你那效果。你不在的日子,我尽量打扮得同你一样,但观众就是不认可。而你无论怎样打扮,大家都欢迎,若稍变点花样,你看今天大家同着魔一样,我都羡慕死了。你生在福中不知福,还找气受,你好怪啊!”  她一席话呛得我哑口无言,在这环境里无理可讲,我只好吞下这苦果,但在我的坚持下,她最终还是解下钢链。这次重回徐家班,这小插曲隔三叉五都会重来一次,我也懒得同他计较了。其实小爱的恶作剧不是我担心主因,其中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令人不安的现实,那就是下身骚痒,日甚一日。一般从午后开始,我就特别小心,虽尽量少活动,但走动还是免不了的;只要动步,那要命的《玲珑剔透双色弓鞋》鞋的珠子,就磨擦我脚底异常敏感位置。开始有一丝舒服感觉,当从脚底导出,往上扩散到下身时,那感觉就变了,心跳加快,人很冲动,就想别人来触摸自已身体。待到晚上演出时,达到高潮。表演中,当被人按住跪在台上时,我被那骚痒弄得无法自制,拼命扭动着身体;从表面看同抗拒挣扎一样,其实当群众演员认真对我捆绑时,我尽力配合;当他们用力勒我时,有一种快感油然而生。我高兴地叫着,侧过头,对那群众演员报以发自内心兴奋的微笑。在我被束缚好,披上枷,被链子牵引着在观众中示众时,刑具给我带来不是痛苦,而是激动,愉快感觉,昔日残留的耻辱感难扫而光,这小脚也有了力气,能快速用云步方式走动。这时,随着鞋底滚珠刺激,人变得异常冲动,那难忍的骚痒反而消失,随着脚步,那“叮叮,当当”响的弓鞋上铃声,尤为悦耳。只到节目结束,那冲动感仍经久不息。整个演出过程,我都迷迷糊糊,靠本能机械地完成动作所有动作。但有一点我很清楚,观众对我的欢迎程度空前高涨,台下黑压压的观众将场地挤得水泄不通,表演时全场鸦雀无声,结束时欢声雷动,经久不息,退场后很久,好多观众围着杂技团演出大蓬不走,喧闹时不绝。但此时我的内衣都湿透了,分不清是汗还是下身分泌物,只到卸妆洗完后,人才清醒。这时身子软瘫,周身无一丝力气,同大病后的人一样虚脱,头靠枕头就睡了,直到早上六点例行练功,人才有点恢复。所以一天,仅上午人是正常清醒的,其它时间,始处在持续亢奋中。长久下去,人渐消瘦,后来资料也看不进了,回到徐家班不足二月,就中断了与《泾南研究院》的合作,后来对何家湾的技术指导工作也停了,实在是坚持不下来,打开电脑就头昏眼花。到入冬后,情况更严重了,身子发飘,心发慌,终于有一天,我咬着牙坚持到退场,人就昏过去。老徐吓坏了,当我醒来后,他将老倪头召来,经过协商,在老倪头的坚持下,老徐才忍痛割爱,停止互换演员合作。就这样老倪头将我接回《野玫瑰杂技团》。  冬梅见我身体衰弱成这样,急得六神无主,老掉眼泪。同伴们三五结群来看我。当我面她们大骂老徐不是人,只顾挣钱,将演员不当人。我心中清楚得很,这事不能全怪他。见大家如此关切,我心里反而好受点。为了送我去医院检查,冬梅解开我穿了多年五彩内衣,老倪头千方百计,终于拿掉我身上的环;但对项圈,仍无法可想。冬梅认为,检查无碍就算了。体验不用查脚,他们作好伪装,送我去了金州市立医院,作了全面检查,也无特别异常。仅在脑都有疑似腔梗可疑阴影,但很轻微,没有大碍,就是神经科医生有些不理解,年龄青青怎会有老年性恼病变。当然,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


  即查不出病因,回杂技团后,那骚痒仍拆磨我,看我痛苦,生不如死的样子,冬梅怕我在下身乱抓,连夜叫老倪头打了个不锈钢内裤锁住我下身;在下午病发高峰时,用四副皮铐将我大字型锁在床上。她守在我身边,擦着我身上虚汗,仔细询问我发病前因后果。到现在这地步,我也顾不了羞耻,迟迟疑疑道出在裹小脚时,及以后发生一切。当时冬梅听了,一言不发就离开了。第二天,她拉着垂头丧气的老倪头走到我睡的床面前,很生气指着老倪头说:“都是这老怪物惹得祸。老倪,你得当面与倩兰说清,我们老倪家世代清白,做的是正经生意,吃的是本份饭,从不做坑人之事,你必须将内情告诉倩兰,否则对不起我这好徒弟。”  老倪头向来清高自负,从不向人低头。这次胀红脸,吱吱唔唔象个犯错小孩。我感到特别好笑又好玩。但冬梅仍板着脸,盯着老倪头,老倪头万般无奈,低着他那高贵头,口中喃喃道出事情前因后果。  原来老姜、老徐、老李与老倪闹散伙后,他们三人在外闯了一圈又后悔了,想续前缘。老徐与老倪家世交,老倪头见老徐又是赔罪又是道歉,心有点软,但始终未最后松口。这时老徐拿出最后一招,要送老倪头一个大礼。他自称有一个贩人的江湖朋友,知道一个绝妙地方,可以将年青女子裹成小脚。那人贩子讲,这是因为当地人娶不上媳妇,买来女人又好跑,才想出绝招。  老倪头上次用假小脚女人绝招,击败实力比倪家班雄厚的《明星马戏团》,常自鸣得意。但他有块心病,他心里明白,这假小脚被同行拆穿,是早晚事,大家会群起模彷,这绝招就不灵了;另一方面,他认为倩兰是个啄摸不透的女子,而且有空到处跑,还结识了他不了解有钱有势朋友,说不定那天不辞而别。他一直在苦思苦想找一个,不让倩兰知道,能死心踏地留在倪家班;又能绝对控制她的方法。老徐这主意,正对他心病,说到他心坎上去了。老倪头是个行事慎密的人,他又详细询问了裹脚对身体影响;老徐信誓旦旦,保证绝不会影响上台表演。这一点,老倪头心中有数,但他也知道女人小脚异常娇嫩,尤其是脚缝,易患脚气,造成皮肤溃乱。过去倪家班小脚女人演员,经常发生这事。这是杂技演员活动量大,脚多汗,又被布层层包裹,不透风缘故,故脚发病率高。老徐告诉老倪头,不用担心,据他了解,那神密地方,裹了脚媳妇也要劳动,那里有种草药熬制油膏,专防治小脚脚气和皱缝溃烂。若将倩兰裹好小脚,他可保证油膏供应。并保证,在将倩兰送去裹脚这过程中,不要老倪头操心,出一兵一卒,他保证连当事人倩兰也不知自己是裹小脚,并将脚裹好小脚倩兰平安,健康送回《野玫瑰杂技团》。老徐还建议,裹了小脚的倩兰,要将她扮成民国女子模样,这样即与小脚相称,而倩兰被打扮成这民国大家闺秀样子,纵她脸皮再厚,也不敢抛头露面,到处乱跑,而且连杂技团大门也不敢出。就是倩兰最终知道被人裹了脚,也与老倪头无关,不会迁怒于倪家班。有这样绝妙办法,而且完全是别人代劳,老倪头心花怒放,他终于松口,接受老徐和老李;但老姜他绝不接受,因为老徐和老李离开后,没同老姜一样,撕开脸皮,抢老倪地盘,明枪明刀与老倪头对着干。  老倪头夫妇早饭后来看我时,上午我还未发病,人同平时一样,双脚未裹,露在外面透风,好舒服。对于老倪头说的一切,我心里早清楚了,而且老李女儿说得更细,只不过没有证实罢了。对于己经发生的事,也挽回不了,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中毒不仅使我变了性,而且还变得比女人还女人,吃尽了现代女艺人无尽苦头不说,连古代中国女人遭得罪,我都亲身体会了。对于发生在我身上这些改变,我已麻木,无所谓了,目前我最关心的是如何控制这骚痒,它太令人难受了。这时我想到老李女儿若萍,对我那场露骨表白。对我印象最深的是,她口中所述的药物,这是给我造成痛苦根源。当时给我裹脚时用的是那古方,内服叫《十香软筋散》。外用叫《消筋软骨汤》;而常用的,就是我明知有害还非用不可的《女儿膏》。它虽是治伤良药;消炎,化脓,生肌,镇痛效果明显;在外科古方中很少见。但是药三分毒,但它易诱发x 欲,可以说是非常烈的x 药,尤其是激发女人x 欲,即现在即骚痒又令人冲动,无法自制感觉,发作猛又持久,而且易成瘾。一旦使用即上瘾,只要稍刺激身上感觉敏锐区域,如胸,下身,脚底,耳后,那奇痒就发生,马上会使其有一种冲动感,有强烈想做爱的欲望。这时,身不由己,x 荡溢于言表,不堪入目。这药上瘾与其他药物不同;在不知不觉上瘾后,稍稍刺激会激发你的x 欲,一旦上瘾,不用更不行。而且这一切都是我被绑加到泾南市僻远山区一个叫李家村的地方后发生的。于是我将李若萍那刻骨铭心的话,言简意赅对他夫妇说了。  老倪头没什么文化,仅上过几年学。而冬梅姐妹文化要高一些,冬梅是初中,而雪莉是艺校。听我介绍《十香软筋散》、消筋软骨汤》和《女儿膏》这些药名时,老倪头听不懂,他皱着眉头说:“什么《十香软筋散》,《消筋软骨汤》,我没听说过;那《女儿膏》我知道,倩兰裹脚回杂技团前十多天,老徐给我送来好几大瓶,当时老徐说是护理小脚特制草药油膏,没介绍它还有毒性。它真是一种邪恶的东西吗?”  冬梅听了脸色很难看,他指着老倪头说:“西瓜大的字识不了筐的男人,祖上的东西自已看不懂,也要问问别人。倩兰的事,根子还是在倪家。作孽呀!没想到那害人的东西还在世上。倩兰,你可知给你裹小脚,有那些淫药的具体位置?”  “我听李若萍说,在泾南市所辖的旌云县,它处泾南市西南拐角,面积很大,全是山区,那地方非常封闭,到现在还不通公路。”  “不错,是那地方,叫旌云县,是倪家族人丢失祖传药方的地方。谱书上记得清清楚楚。唉,没想到这东西落到见财忘义,一肚子歪点子鬼郎中老李手中,能有好事?老倪呀!不是我说你。老姜,老徐,老李三人中,最坏的数老李;别看他见人未开口,脸上就堆满笑。其实,当时他们三人闹事,全是老李出谋划策,坏点子全是他出的。老徐回来时我就警告过你,宁要老姜,他是炮筒子,直性子,没头脑。遇好人他能成英雄,遇坏人他能成恶人,绝不能要鬼郎中李圣才。若没老李使点子,他干不了坏事。老徐这二年与老李合作,你看出来了吧,这老李不仅占够便宜,最后还通过警察局的人扣了倩兰。朋友之间这样干,还有一点江湖道义。好了,对倩兰病,我心中有数了。倩兰还记得我对你讲过《金刚指》老祖宗方云故事吗?谱书上的事不会胡编,我们就用老祖宗办法试一试。”  冬梅是个聪明女人,倪家药书已失传多年,她弄不到发散体内毒气的药水,她向妹妹求救。她知道妹夫是个医生,还是个大专家。她将倪家女人柔功,一招一式传给我,每天除了陪我练,又弄了不少补气滋阴药给我吃。唐大夫知道我发病前因后果后,不敢拖延,三天后他找上海名中医,开来处方;唐大夫还弄来消炎护肤药膏,取代了《女儿膏》。就这样三管齐下,刚开始还看不出效果,我有些失望,在冬梅坚持下,一周后还真有了转机;首先发病时间推迟,二周后骚痒缓解,到一个月后,症状明显减轻,我能勉强克制自己,人不再犯糊,作出不雅动作。见有成效,我更加勤练功,身体也不那么消瘦了。  但是随着病况好转,我能到处走动,杂技团的伙伴们反而疏远了我;女伴们见我敬而远之,男人们更不见踪影。见我来了,男人们同避瘟神一样逃之夭夭。开始还有光棍男人到我房间玩,后来也鲜有光顾,我也不知原因,暗自想,可能长时间不在一起,生疏了。  回到金州杂技团所在地,这原是市歌舞团。后竞争激烈,又加事业单位改制,变财政拨款为自收自支,歌舞团就支撑不下去,解体了,人员流失的流失,安置的安置,这地方闲置下来。后金州市强迫朗川把《野玫瑰杂技团》移交给市里,市里将其改为《金州市大众曲艺团》,仍是自收自支企业化管理事业单位。作为交换,老倪头用朗川房产换了这地方。现在曲艺团在金州市市区比较热闹金水大道旁,临街是一座大楼,下层是演出大厅,有800 多座位,舞台也大;二层是练功房,三楼以上是仓库,集体宿舍和办公室。大楼后是职工宿舍,虽是旧房,但环境优雅,树木茂盛。一般职工单人宿舍在大楼顶层,而我被安置在老倪头家楼上。这是栋三层小楼,我在三楼,除卧室、卫生间、客厅、小厨房外,还连一个带雨硼大阳台,作为早晚练功用。所以我在金州生活大部分时间在这小楼三楼上。房间东西全是从朗川搬过来的,那衣衫仍是民国时代绸缎礼服,回来就生病也未出过门,看身体好些了,偶而去串串门。见大家对我这态度,可能是这身衣服引起的。几次对冬梅讲买几套时装穿穿,但冬梅总是笑而不答。钱一分都不给,虽有信用卡,但在这闹市区,我试了几次也不敢出曲艺团大门。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想去倩芳那里借套衣服穿,再上街,现在也就是倩芳与我最贴心了。  从冬梅口中得知,倩芳除了上台演出,还是艺术指导,指导“若”字辈演员。她己生了个男孩,家里家外忙得团团转。我挑了个不演出时日子,晚上九点敲了她家门。她耍大缸的小伙丈夫开的门,见了我那吃惊样子,令我莫名其妙。她丈夫与我也很熟,见有人来,倩芳问:“是谁呀?”  “是……,……,是……,倩……,……,倩兰。”  见他语无伦次,面红耳赤的样子,我也好笑。这汉子虽身上肌内一块块凸出,力大无穷,但见了倩芳,同一只小绵羊一样百依百顺。那倩芳一听丈夫这样回答,立刻从卧室冲出来,大声喝斥他说:“还不去房间看娃!在门口干什么!”  在倪家班,几乎家家都是母老虎,司空见惯。那汉子听倩芳吼叫,立马跑进房间,倩芳“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我信步走进去。倩芳阴沉着脸,关上大门。我在客厅坐下,倩芳冷冷地说:“倩兰。你身体还未恢复,不要到处跑。”  我不知她为什么好不高兴,仍耐着性子说:“我想求你一件事。能否借套衣服?你看我这样子,想上街玩玩,但不敢出门。”  倩芳笑了笑说:“我说倩兰呀!还是消停消停吧!在家好好养身子,你这要上街,那看老倪头派几个人给你护驾。”


  我以为倩芳开玩笑,仍笑着说:“看你笑话我了。我们一个玩杂技的,有什么身份,还要带保镖。你借不借衣服?”  倩芳收起笑容,正色的说:“我可不是开玩笑,是说真话。我倒是怀疑你,是不是明知故问?”  我有点找不着北了。疑惑的看着她说:“我们是好姐妹,我有必要那样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倩芳狐疑地望着我问:“你是真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她叹了口气说:“倩兰。你在外面遭遇,大家又焦急又难过。但你回家后,大家发现这一年多,你完全变了,变得大家不认识你了。你也看出来,大家都在躲避你,男人怕见你,是怕被自己女人骂;女人怕你,怕惹火烧身呀。所以我劝你。,穿这身出格衣服好得很,让大家及时发现你,好避开。”  我真叫她说糊涂了,放下脸有些不高兴地说:“倩芳。有话直说,切莫拐弯抹角。我没把你当外人,你这态度,我真要生气了。”  倩芳忧虑了一下,好象下了决心。她说:“尽管我是直性子,但这样当面揭女人最敏感的短,我实在开不了口。我俩同亲姐妹一样,看今天你的意思,不挑明你是不甘心的。好吧!丑话说在前面,你可不要生我气,我对你没坏心。”  见她这样婆婆***,不知什么事这样难开口。就催促说:“说吧!有什么开不了口的,我不生气。”  “那我就说了。大家说了,你这次回来,同发情的风骚xx妓女一样,专盯着男人,那媚眼抛的,把杂技团的男人全雷倒了。你本是团里第一美女,你这样明目张胆勾引男人,女人们那受得了,你都激起公愤啦。大家不敢碰你,就不约而同地严厉约束自已男人,谁要碰你,女人们会罚自已的男人跪一夜搓衣扳。那些光棍去碰你,大家会让他当一辈子光棍。我实在不明白,当初文静的淑女,在徐家班一年多,怎变得比妓女还xx,不知羞耻,时时摆出x 贱姿态,那x 靡放荡的眼光,叫女人都胆颤心惊。这是怎么回事呀?倩兰…… ”  倩芳这粗鲁的污言秽语,我听了如晴天霹雳,同坠入冰窑一样,我再也不敢听下去,痴呆呆地望着她,一声不响站起来,颤颤巍巍冲出大门,一路小跑,回到自己房间。这突然变故强烈刺痛了我的心,剧烈的奔跑,使《玲珑剔透双色弓鞋》鞋内底滚珠强烈磨擦脚底,勉强跑回到宿舍,我感到那骚痒感觉又来了。体内一波强一波冲击,好多天未这样了,我知道肯定病复发,又慌又怕,急得六神无主,这一夜怎样过?我想了想,还是下楼去找冬梅。结结巴巴的把现态告诉她。冬梅听了紧张又焦急,进卧室与老倪头商量。一会出来了,她一边安慰我,一边在房间找出我用的导具枷和几束麻绳,将我拉回三楼,到我房间里。她先拿掉枷里暗格电池,再把枷将我钉上;然后用绳用押解式五花大绑捆好,带着剩余麻绳,再将我拉到阳台雨棚钢柱旁,让我靠着柱子跪下,两脚夹着柱脚。她将我两只小脚并行捆紧,再用绳连人带枷紧紧捆在柱上,最后用双股绳从口腔上下牙缝勒紧,固定在柱子上。这样我全身上下,一点都动不了,双手分开卡在枷板上,无法自行脱臼,枷内无电池,也无法打开。我是没可能挣脱的。我明白,这肯定是老倪头主意,目前这种紧缚,是压制那种冲动感唯一方法。待冬梅走后,我痒得不能自制,拼命挣扎,摇得雨棚卡卡响。时间长了,冬夜的寒气袭来,那燥热的身子也逐浙凉下来。可能一个多月未用《女几膏》,经疗养,那毒性从体内也散去不少。到子夜,身子逐渐平缓下来。冬梅不放心,隔半小时来看我。看我平静多了,后半夜后将我从柱子上解下来,扶我进了房间。她还要解开我身上绳索,打开枷,我拒绝了,怕夜里再反复。她也累了,我请她放心回家唾觉,我没事了。  房里有暖气,冬梅走后,我披枷靠在床上,人很疲劳,但很清醒。我反复想到倩芳那刺人心腑的话,我现在神态模样,在别人眼里比骚妓女还淫贱,我为什么还没有感觉,这是天生淫相呀?这时我又想到冬梅讲的方云故事,我目前状况,不就是现代板方云重现,在倩芳她们眼中,我看见男人,就会控制不住抛媚眼,一举一动,时时露出媚态,当年方云不就是这样在吸引观众,红起来的。难道就是我对现众吸引原因?无怪乎小爱讲,无论怎样校彷我,都没有我的效果。这不就是倪家谱书中记戴的媚功?即然在杂技团内部受人鄙视,我又无法自制,那不如到舞告上搏一搏,来赢得观众掌声,也许比整天在曲艺团受人白眼强。想着想着,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五点多,按多年习惯,我惊醒了。一床薄被,连人带枷都被被盖好,这是冬梅不放心,夜里又来看过我。用脚踢掉被子,披枷走到阳台,开始练倪家女子柔功。虽上身不自由,但腰身自由,我带枷先蹦跳,活动开筋骨,然后双腿展开,劈叉在地上,拉在一字型。身子先躬后仰,反复做十几遍后,然后站起来,想前躬头触地,但枷碍事,我就后仰,头慢慢往后下垂落地,人变成倒《U 》字,头顶和小脚支撑在地上。突然一声“好”的喊声,吓我一跳。我翻身起来,一看是倪头夫妇,他俩兴致勃勃看着我,对我竖起大姆指。  他俩卸掉我身上枷,解开麻绳,邀我去他们家吃早饭。吃饭时,我乘机提出恢复演出之事。没想到冬梅早已此念,她认为我出去演出,可以转移我的注意力,比在家无所事事好。这样有利于冶病。这时我茅塞顿开,不是刑具,紧缚压制那冲动骚痒感,而是表演时精力高度集中,而转移思想,不再对身体不适的关注,那症状自然就轻了。我不提登台演出,冬梅也不好开口,怕我误解她的意思。  而老倪头与冬梅一样对我出山欢迎,但目的不同。我在民间演出名声,早在杂技界传得飞飞扬扬,就是那正规演出主办方,也多次对倪提出要求。老倪头经过深思熟虑,也拿出几套我表演节目方案,交有关部门审批,已获通过。当时我还在为老徐和老李演出,苦于与老徐合同未到期,老徐不放我回来。这次我病倒,老倪头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将我弄回来。见我身体已恢复,早就想动员我上台演出,但开不了口,见我主动提出,他自然喜出望外。  我回倪家班的首次演出是金州市的矿业协会年会晚会上,我表演节目,就是在汉川与明星马戏团竞争时演的绳舞,踢键子和解缚。目前,无**底、技能、身体柔软度,那与当初可不是一个挡次了。首次出场,老倪头安排是小范围演出,在金州矿业协会的内部小礼堂,安排来的观众仅限矿业协会理事,理事人不多,仅二十来人,但都是腰园肚肥的矿业老板,他们见多识广,连中央大的演出单位演出,他们都经常光顾。这次安排是老倪头杂技魔术专场,明显有试演性质,开始的节目,老倪头将他的看家节目全搬出来了,演员表演得非常认真,一丝不苟,但下面掌声稀稀拉拉,这些见多识广老板们,个个漫不经心,交头结耳,进进出出打着电话。我从后台看到这些难侍候的主,第一天就遇到这样场面,心里非常紧张。  我这次亮相是一身民国少女打扮,头发梳成双髻,插了不少绢花首饰,发髻还斜插着凤头步摇;身穿粉红厚实丝缎套装,上衣是束袖口缠枝花缎大襟女曲襟衫,下面是束裤角的浅紫葡萄暗花绸合裆灯笼裤,而且不同当时,现在我可是一双货真价实三寸金莲,脚穿现在罕见的艳丽《玲珑剔透双色弓鞋》,叮当作响。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待我上场时,我深深吸了口气,伴随一阵急促“叮当”弓鞋上铃声,摇曳着满头闪闪发亮头饰,我快步走到台前,亭亭玉立。报幕员站在我右首,大声宣布说:“今天是本晚最后一个节目,由本曲艺团当红明星倪倩兰小姐,她表演的节目是;杂技魔术《五花大绑》。希大家喜欢。”  台下一阵骚动,人们纷纷回到座位上,相互告之说:“倪倩兰。倪倩兰,《兰花金刚手》。小脚姑娘。”  我稳了稳心态,将绳抛向舞台上方,双脚一跳,一个空心跟头,翻到一字拉开绳的上方,手指勾着麻绳中心,用手轻轻一带,单绳合成双股。我单脚落地,一边舞动着双股绳,一边按部就班的将绳舞一段段表演出来;我柔软的身段,配合修长四肢,在《玲珑剔透双色弓鞋》“叮当”的细细铃声伴奏下,在舞台上翻腾,旋转,跳跃;如高山流水,如漫天飘然的雪花,如花丛中翩翩飞舞的蝴蝶;不知是人随绳舞,还是绳随人舞,令人眼花缭乱。冬梅这次指导我重练绳舞,己将倪家绳舞发挥极致,果然这舞还未跳完,我已赢得今晚最热烈的掌声。  待绳舞跳完,台下鸦雀无声,偶而响起手机铃声,立刻被关闭。我感到台下人全神贯注,几十双眼光,同刀子一样,直勾勾盯着自已,仿佛要将我刺穿。我突然感到不安。这时报幕小姐柔声说:“请下面观众上来一个,帮我们倩兰小姐完成《五花大绑》节目。”  下面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相互谦让后,拉拉扯扯上来两个四十来岁壮汉。他们上来紧紧抓着我的手,我看那色迷迷眼神,恨不得将我吃了,心里有些发虚。其中一个更放肆地摸了摸我的脸说:“小脚大美人。我当过兵,干过武警,五花大绑是我强项。你可要想好,我绑的人不可能挣脱。”  在演艺场上被吃豆付,司空见惯。我本能退了一步,顺势跪下来,双手将绳托着递给他说:“老板。你只管绑好了。只要下面认可,你是真捆实绑的,不弄虚作假,我就非常感谢你了。你先检查一下绳,结实不结实!”  他俩乐哈哈地将绳一段段拽了拽后,舞动着对台下喊:“这麻绳够结实的,绑头野猪都跑不了。哈!哈!今天我可要绑小脚大美人了,我要把她绑得同死囚一样,我不信她能挣开。老板们,今天你们要原凉这位美女,她若挣不开,不要砸她台啊!”  台下一阵轰笑。这两个人确实是行家,俩人一左一右,又快又利索,还未等我准备好,双手腕反剪己吊起来。这次捆得确实紧,而且专业,该紧的地方他俩反复用力,勒得我呼吸都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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