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笑了笑说: “首先是对女人问题上。女人之间是最互相嫉妒的,争风吃醋这是女人天性。而你就不同。象貌是这方面女人是最计较的,你毫不在乎。你是漂亮,大凡越漂亮女人越在乎。茜兰那婊子,我们谁都嫉妒她。她是漂亮,表面上她不得罪你,背下对你容貌嫉妒要死,恨不得把你撕吃了。而你呢,好象在这点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怪吗?所以你与任何女人都处得好,你是诚心对待每一个人,但大家都恨你。而那些有男友的还怕你。只有我敢与你好,常在一起玩,不怕你抢走我的男朋友,因为我只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再没第二个。” 听她这样说,我才明白,为什么倩芳会无缘无故与我作对,整治我。我只好苦笑的摇了摇头,这些女人太不可思议。 “还有……”倩芬欲言又止说:“还是不说了,实在开不了口。”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放过她。她架不住我的纠缠,低着头说: “我说了你不要笑话我。对男人态度,你与我们也不同。这次帮你的那个司机,人挺帅,一身结实肌肉,脸上棱角分明,高大英俊,女人看到一般都会心动的。我看你孤男寡女地在一起,你对他同对敌人似的,非常不友好。” 我看那何富宝不过个头高一点,常上山干重活,当然健壮,我一点也看不出什么特殊。就辩解地说: “你不知当时情况。我见到他时,己是脚镣手铐,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但他还是找借口把我再锁起来不说,还将我反绑起来。你不知他力气有多大,绑得多紧,骨头都差点给弄断。谁知他有无歹心,或许想把我卖了呢。” 倩芬听了哈哈大笑说: “卖你?想卖你还用捆吗?你己锁上了连半步都迈不了的脚镣,走得掉?要是我,他这样待我,舒坦的很啦,那是喜欢你,看上你,要你做老婆。” “喜欢我就要下重手死命地绑?我看你是看上她了。” 倩芬脸立马红了,生气说: “我就知道你要笑话我了,不理你了。” 她扒在坐位小桌上,不一会就睡着了。听倩芬讲的这些事,我心里乱的很。看来想恢复男人形象也很难,但做女人对我更难了,尤是上台演出,被迫作那种艳丽打扮,最感到难堪。今年我一人到处跑,很自由,买了不少男式衣服,常穿男装后,再穿女装,尤其是上台那花花绿绿女式演出服装,更难堪了,越来越不自在,越反感了,弄得演出前浑身不自在,但倩芬今天一席话,令我心灰意冷,这种女人生活己无法改变了。 这《野玫瑰杂技团》还是有点名声的,第二天下火车,到吴桥后,我俩很快找到他们的大蓬。我们找到的时候是上午七点,大部分人应当在睡觉。走进大蓬后没人,我们又转出来,倩芬与倩芳迎头一碰。倩芳手里还拿着牙刷毛巾,也顾不得放,和倩芬又跳又蹦抱在一起。老倪头大儿子闻身出来,见了我们吃了一惊。立刻招手让我们随他去到了他的帐蓬。他说: “快把你们手机拿出来给我。” 我一头雾水,将手机给他。他将我与倩芬手机卡取出来,一下扔在门外盛废水桶里。舒了口气说: “有人在到处抓你们,尤其是倩兰。这老手机卡号他们己掌握,只要开机他们很容易查到你们位置。我想己有人在追踪你们了。” 我听了暗自庆兴。我用的是何富宝给我的手机,我原来手机没电,被倩芳带走后就没开过了。老倪头儿子安排我们先休息,告诉我俩,现在什么都不能说,有人时刻在监视这倪家班。我想这事不简单,到这里一切用不了我烦神了,还是先养好精神再说。在火车上坐了一夜,这一睡就到了下午二点。吃了东西,老倪头儿子又将我俩叫到他那儿,高兴地对我和倩芬说: “你和倩芬不要乱跑了。这比赛大会己结来了,上午我打听到,我们《双人含花顶碗》得到一等奖。不是我吹,若是桃红和倩兰你俩来表演,这大会特等奖非我莫属。论女子柔功,无人能比。可惜倩秋和倩桂比你们还是差一把火。” 他站起来,将帐蓬其他人赶走出去,出去转了一会回来小声说: “今晚颁奖大会颁奖结束后,一等奖得奖单位,每个都要表现一个节目,体栽不限,只要不黄、不色、不露、不暴力残忍就行。老爷子要叫倩兰上一个节目。” 我听到他说老爷子,马上问: “老倪头在这儿。冬梅老师呢?他们好吗?” “都在,好的很。这次发生这样大的事,以后再告诉你。老爷子要倩兰上,就是告诉那些王八旦,忘恩负义的叛徒,我们倪家班是打不倒的。” 他们都平安,我也放心。但不知是上什么节目。我问: “那演什么呢?” “就演《锁链捆美人》,但在这种场合不能叫这个名子,改为《巧脱锁链》。你的导具这次从东岸老营抢出来了,就在这里,正好用。” 我想这不入流节目,是在乡下演的,能用吗?就说: “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老倪头儿子说:“说它不黄、不色、不露、不暴力残忍,怎么不行。我报到大会组委会审查己通过,你就在这里准备吧!倩芳同你上。” 导具就在他这里,我与倩芬拿出来仔细擦干净,各部分检查了一下,又上身试了试,没有问题。晚上颁奖大会在会议露天广场进行,这次下面观众都是行家,我特别小心,一点破绽也不能露。为了不让观众看不清我真面目,我妆化得很花俏时髦。我们是最后一个上,可能都是同行,看的人并不是太多,而且一些未获奖的杂技团走了,一些可容纳几万人的体育场只上了一万多人,但也是我第一次遇到的这样宏大场面,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也可能这节目我演得太多了,进入状态后我什么也不想了,流畅地表演完,一气喝成。当我解脱后掀开帐幕时,下面开始死一般静,一会儿同火山暴发一样,全场响起雷鸣般掌声和欢呼声,我连谢九次幕都下不了场。最后组委会强制宣布结束,才退场。那一夜倪家班简直是不眠夜,大家兴奋得忘乎所以。我实在累了,偷偷睡了。第二天是特等奖颁奖大会,大家对未获特等奖愤愤不平,故不想参加。上午就开始拾东西准备晚上走。我与倩芬正忙着收拾老倪头儿子帐蓬东西,到吃中饭前,东西整理好,我吃了中饭正在打包,老倪头儿子一嘴酒气走进来。对我说: “倩兰。不走了,晚上你还要上。组委会几个人缠了我一中午,说当地政府头头都要指名看你的表演,而且不要重复昨天的节目,通知都贴出去了。几个杂技界德高望重的前辈还希望演传统节目。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你就上《空箱换人》,你与倩芳是老搭当了,就你们两人上。” 我知道这是身不由己的事,停下手中活去找倩芳准备去了。我对今晚演出最耽心的是观众中那些同行,若由他们来充当群众演员,怕在表演时从中使坏,砸我的台。后听讲,群众演员是这次大会赞促商一个出钱最多的老板儿子,我就放心了。晚上我们也是压轴戏,最后一个上。前面节目演完后,我和倩兰手拉手站在台上,报幕小姐示意开始了,我点点头。舞台上灯全黑了,幕布除除升起,台下观众进入我视线。我放眼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若大看台挤满了几万观众,下面一片噪杂声。当舞台大灯慢慢重新亮起,舞台灯聚焦在我身上时,台下马上安定了。报幕员走上前,用话筒大声说: “今晚最后一个节目,也是本次杂技界盛会最后一个节目,是杂技魔术传统节目《空箱换人》。由《野玫瑰杂技团》倪家班第六十二代传人,‘倩’字辈演员倪倩兰小姐和倪倩芳小姐合作演出。倪倩兰小姐不仅是杂技界着名演员,而且是武功高手;她是《倪家金刚指》嫡系正宗传人,希望她的节目大家喜欢。” 台下响起一阵暴风骤雨般掌声。听了报幕小姐一番话,我才知道我艺名应当是倪倩兰,规规矩矩是《金刚指》传人。冬梅传授给我实质就是金刚指功夫,难怪有那样大威力。这一次倩芳也下力了,与我配合得严丝合缝,演出非常成功。 这次也是我演这节目最辛苦一次,穿着那样高的高跟鞋,被严密紧缚,五花大绑,由那赞促商儿子押着,顺体育场400米跑道走了一圈。最后完成节目事后我都不明白我是怎样坚持下来的。这样我的名声在江湖上更响了,大家以后都叫我《金刚兰花手》。 虽这次受到重大打击,但在《杂技节》上大出风头,大家情绪还不错。第二天长途奔波三百公里,杂技团车队驶进群山怀抱的秦岭深山,一个叫朗川县的县城,在城里最热闹的大街旁一坐四层楼房后面院子里。楼房顶上有《朗川县野玫瑰杂技团》几个红色大字。 在这里我见到老倪头和冬梅,“倩”字辈除倩香,倩春其他都在。大家团聚后好高兴。冬梅见到我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泪流满面激动地说: “你回来我真高兴,事情发生时我最耽心你,你处境最危险,但我们当时自顾不暇,力不从心。老天有眼,不负好心人。” 原来在杂技团最火的时候,老倪头就想,《野玫瑰杂技团》在社会应当有个名份。经多次选择谈判,被朗川县接受了。这个深山县,矿产丰富,税收多,有钱矿主多,但文化生活贫乏。除了电视,没有其他文化活动,故对《野玫瑰杂技团》很欢迎。每年在当地要演出一百多场,有这样基础,老倪头拿出多年全部积蓄,在当地买了块地,建了一个杂技团大楼和一批宿舍,这样就有了个稳定家。本来这倪家班表现传统节目,不能演那些不入流能争钱节目,收入比姜队长的姜家班还要少,大家都有情绪。这下有个根基,老人养老,小孩上学问题都可以解决,军心要安定多。不过这老倪头城府太深,连我都瞒得紧紧的。其实,我也不想多管事,我的事太多了。 回到这里,己临近春节。过去分到房子,虽装修好但未打扫入住。现在过年正好搬家布置房间,队员们忙到买电器、家具;有了安定的家,杂技团的恋爱多年新人乘机完婚,一场又一场热热闹闹举办婚礼,整个杂技团喜气洋洋,这热闹场面自然少不了老倪头夫妻俩,连我也没逃脱,大家逼着我,每天穿着大红旗袍礼服,一场赶一场吃喜酒。这杂技团闹洞房,无大无小,他们除了将新娘绑起来,连我与冬梅也没放过,将我们这个佳宾也绑了起来,不过我们每次都趁他们闹得最欢时,我与冬梅都自己悄悄解开,也没出什么意外。 头头们天天开会。我与倩芬分到单身宿舍,没有什么事,倩芬与队员们有亲戚关系,天天去帮忙。我除了练功外,就是到城郊山里玩玩。过了三天,冬梅将我叫去了。她提了一只比较大的包,引到大楼顶楼,在楼梯口不远,紧靠杂技团练功间一扇墙边站住了。她从随身带的包中掏出遥控器,轻按一下按纽,这扇墙住右边悄无声息滑动,露出有一十六平米左右小房间。我们走进去,墙体还原。
我吃了一惊,外面还真看不出道墙的秘密。冬梅打开房间顶灯,我环硕四周一看,墙上全装的是玻璃,无门也无窗,是个空荡荡的密室;地上是光洁木地板。冬梅示意我与她席地相对而坐。冬脱掉外面毛大衣,里面穿的是黑花锦缎长旗袍。我脱去灰色男式羽绒大衣,仅穿羊绒衫和深蓝男式牛仔裤。坐下来冬梅说: “这是倪家班传功密室。现在杂技界都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是我的传人,所以倪家一套《野玫瑰传世五彩衣》全要传给你,要做一辈子倪家女儿。你将身上衣服全脱掉吧,我要将剩下两件五彩衣,给你贴身永远穿在里面。” 我楞了,还有什么五彩衣,我真要做倪家传人?心里虽疑惑,但我不敢怠慢,站起来将身上衣服都脱了。她从包中掏出一件三角型的,同我身上材料一样东西,弯下腰,往我下身套。我也看不见她干什么,只见她不断从包里掏出一些夹子,勾子,钳子在捣鼓,还不断扯动下面的钢环,弄得人浮燥不安。当她在我身上套好后,叫我躺下来,面着下趴在地上。她将我脚捉在手上,将脚掌住后搬,与小腿几乎成直线。我回头看了看,不知她在绑什么。绑好后,我马上感到脚掌无法恢复往上弯;她又拿出一双高筒皮靴给我套上,另一只脚也同样打理。 穿好后,叫我站起来。当我挣扎着站起来后,低头一看,是当初我首次到《野玫瑰杂技团》时,第一次转场,桃红强制给我穿《五彩衣》时配套的那双靴子。我现在穿这双靴子,全身重量全压在脚指上,非常吃力,尽力保持身子平衡。最后冬梅将那件叫《五彩衣》的旗袍给我穿上后,舒了一口气说: “真不错,穿上身还松松的,当时桃红给你穿是勉强穿上,证明你身材合乎标准了,要保持。倩兰,这里带靴子《五彩衣》《塑身衣》《紧身衣》《处子衣》《金莲袜》《金莲鞋》六种九件头《野玫瑰传世五彩衣》,全传给你了;刚才穿的是《处子衣》《金莲袜》,《金莲鞋》鞋子是十双,除你穿的还有一双凉鞋和《金莲袜》配套金莲鞋,是夏天和春秋用的,其他的到需要时给能给你换。为什么要你穿,原因很简单。其一,你是《野玫瑰传世五彩衣》传人;其二,你的形象,举止与我的传人要求还差很多;我总感到你那样爱男人服饰,言行带有男人习俗,有很重男人味道,这是你身为《野玫瑰传世五彩衣》传**忌。而传人要有郁浓女人味,女人的妩媚,女人优雅多姿,女人风骚,女人诱人行动举止。有了这些,你就是舞台上常春树。所以我与老倪头千方百计,想方设法改造你。另外我希望你晚几年生孩子,能为倪家班多作几年贡献。” 冬梅交代后,在她注视和要求下,我在密室走了几圈,穿上这《金莲鞋》,虽不同上次那样艰难,但脚无法上跷,硬得同棍子,若同我平时那样,东奔西跑走远路,那脚还受得了,我心里不由暗暗叫苦。她说完就将包收拾好,用遥控器开了门。临分手说: “今晚不要吃饭,明早少喝点水,只要吃个鸡蛋就行了。明天上午七点在这里等我,我开始训练你。” 我没想到她还嫌我女人味不足,我认为己太多了,多的我无法自拔;再强化,那恢复男人模样那真是一个梦了。她说她的,我才不管呢,只要离开她们视线,我仍坚持男人装扮,更要想设法脱了这令人时刻不安的《野玫瑰传世五彩衣》。穿着旗袍,套着男式大衣,一手抱着羊毛衫和裤子,一手拎着换下旅游鞋回到宿舍。我想看看下面穿了什么,叉开腿弯下身,头伸在胯下。这动作正常人是做不了的,而我易于反掌。仔细一看,《处子衣》是件类似贞操带的东西;它是用黄色粗线编成一杂玫瑰花朵形状,不知冬梅用什么方法,将钢环穿过贞操带编织孔,七只钢环仍挂在贞操带外面;小便时,尿液只能从编织孔漏出,这样每次便后都要冲洗。见如此封闭下身,我就是想要小孩也不可能。脱下靴子,扳起腿看,这《金莲袜》从小腿后面脚肚开始,经脚后根到脚掌面脚指处,是一条坚硬直板状弧型编织板,由编成玫瑰花形组成,只有稍稍弹性编织板,紧贴着我的小腿肚和脚掌底,同束腰一样,还有两条编织板紧压着踝骨,一条不锈钢细链穿过孤型板两过编织孔,紧捆着小腿,脚踝,大半个脚掌,最后细链用暗锁锁上,余链挽成三条漂亮链环挂在小腿肚暗锁上。这样我的脚时刻绷成直线状,低于十二公分高跟鞋无法穿了,而且踝骨压得好痛,直到三个月后,踝骨凹下去后,这痛疼才好些。这时我心里犯愁了,我再要回贡江就困难了。想穿男装来逐步摆脱这女人形象也难了,再穿男性化服饰,与这高跟鞋一配就不伦不类了,本来无忧无虑的我,凭空增加一块心病。第二上午七点我准时到大楼四楼,杂技团今天即不表演又不训练,大家都在忙家里事,整个大楼空无一人。一会儿冬梅拎着包到了。开了门,进了房间,她叫我脱去外衣和旗袍,再脱下高跟鞋,我只能脚指落地,踮着脚,仅穿那几件内衣站在她面前。她放下手中包说: “你看见刚才能移动墙上方天花板上,吊着的小红球吗?” 我往那位置一看,果然一条细线吊着蚕豆大小红球。我走过去一看,在我头上方约三十公分处。冬梅说: “今天训练非常简单,你能跳起咬下红球就可以了。” 我心想,就这样简单!不要讲这样高,再往上十公分也没问题。我往下蹲了蹲身子,准备起跳。冬梅将我按住说: “不是现在。是我离开后,你能咬下来立刻有信号给我,我来开门,放你出这房间。” 她从包中敢出几束细麻绳,先在腰上捆一圈,然后一圈圈密密捆到脚掌;再拿出一根光滑大铁针,穿上一根细线,从两根之间穿梭,从腿前到后,再从后到前,将绳圈扣紧。等她绑好我两条腿,互相之间,一点也移动不了。不过在膝关节处绳圈间隔要宽一点,保持其弯曲话动性。 绑好双腿,她轻推我一下,我立刻失去平衡。我赶快弯腰曲脚,就这样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虽用手撑了一下,臀部还是磕得好痛。杂技演员平衡掌握的好,两脚不能动,我身子仍挺得直直的,坐得很稳。冬梅满意点点头,她又从包里拿出两只小尼龙袋,要我紧握拳头。她将袋子挣大,套在我手上,尼龙袋收缩,将我五指束得一点也动不了。她收紧袋口细链,用暗锁锁上,再示意我双手反剪。我明白了,这样我无去自己脱缚。余下她要做什么,我清楚得很,知道她会用细绳,特别紧的将我五花大绑。乘她绑我时,乘机问: “冬梅老师。最近发生什么事,你能能告诉我吗?” 她长叹了口气,边整理绳子边说: “唉!人啦,共得了艰难,共不了富贵,这事主因是钱,你来之后,我们有钱了。原来我们倪家班的《野玫瑰杂技团》虽小,但老倪头肯动脑筋,一天到晚钻研创造一些能迎合老百姓口味新节目;我们一系列脱缚节目,就是他用我们家传《金刚指》功夫创造出来的。没有这样功底人,是不可能随心所欲下掉人身上任何关节,来进行脱缚表演。节目有了市场,我们的日子当然过得都不错。好!我要上绳子了,你要有思想准备。” 她将绳子从前面往后套,我知道她要用勒颈五花大绑了。就挺直了身子,放松关节。我对她们的过去很有兴趣,作好被绑准备后就继续问: “那老姜他们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按部就班给我上绑,一边叹着气说: “这杂技草头家班子,讨点生话多难,竞争多激烈;大家都练得一样功,演一样节目,那就要拼功底,拼脸蛋。即使在一些地方能争得一席之地,还要与那些黑道、白道上流氓、贪官恶吏周旋。老姜与老倪是道上朋友,姜家班没有出众人才,也没什么看家节目,只有一个小伙子那椅子上功夫还行,但改变不了姜家班生意惨淡状况。老姜的父亲曾帮老倪父亲,老倪头看他过得艰难,主动将姜家班吸收进来。后来老徐和老李二个草头家班子,见老倪头收了姜家班,死磨硬缠也加入到《野玫瑰杂技团》,老倪心软,先后收了。人多了要吃饭,当时他们没有几个拿手节目,无法独立谋生。老倪将他们的稍拿得出手节目穿插到我们的节目中,让他们有参入机会。有桃红精湛高空柔体传统节目主打,有我脱缚节目压轴,将他们的节目也衬托起来了,这样我们有连续演一周不重复节目本钱,日子也能过不错。啊!你要注意,我要收绳了。” 她托起我反绑胳膊,绳一收,我全身绳收紧,双手吊在背后,她捆得特紧,双手一点也动不了。她迅速地打好绳结,站起来理了理我的内衣和头发说: “时候不早了。我有一点对你讲明白,按照倪家练功规矩,你什么时候咬下园球,什么时候才能出这密室。一天、二天、三天都有可能。但我相信你的能力,不会用那样长时间。” 她拾起包就走了。当墙合拢后,随便往那个方向望,墙上镜子里坐着都是浑身紧捆绳索的我。看到天花板上高高吊着的红球,看看自己紧缚的身子,不要说跳起来去咬,可能站起来都难。我动了动胳膊,绑得很紧,两只手手指也包得紧紧,窝在手掌心伸不开,自己解脱是不可能的。 现在首先要站起来。于是我试着将两腿弯曲,将大腿与胸紧贴,然后往前挣;想先变坐为跪,但试了几次都不行;主要是脚踝不能往前弯,小腿与脚掌被绑在直线,人往上窜,身子反而往后倒。我又往左侧身曲腿,当小腿与大腿压在一起时,再用力往右翻不就跪起来了。可是小腿还未接触大腿,上身再也坚持不了平衡,往左倒在地上。这下我可有点心慌,跪都跪不起来,怎么能站?我曲身侧躺在地上,刚才一阵用力,弄得我气喘嘘嘘,边休息边想,冬梅老师这样安排,肯定有起来的方法。如是我反复思考一番,翻身仰卧,再吸了一个气收腹,将双脚慢慢往上抬,尽量保持垂直,若歪了,脚会倒下。平时手脚自由,这类动作常做轻松得很,但现在这种状态,就特别吃力。腹肌始终绷得紧紧的。抬升双脚与地面完全垂直后,再往头的方向倾倒,腰也向后弯曲,双脚终于在我头顶处落地,我腰部完全抬起,一双被反绑的胳膊开始得力,这样绳绷得变紧,勒得胳膊同刀割一样。我忍着痛,调整呼吸,休息一会,尽力保持身体稳定。身子稳了,再往后曲,重力到肩部,这时颈子上的双股绳勒得我完全不能呼吸,我颈子一发力,人垂直提升,头项到地上。这时人是脚尖和头顶落地,如倒“U”字立在地上,颈上绳松了,能呼吸了。这是关键时刻,我尽力稳了稳,慢慢曲腿,膝盖终于落地,头顶压力立马减轻,我再挺腰,将头抬起,最终跪起来。我放松一下,第一步算成功了。 虽是冬春之交,天气较冷,经过这样大剂量运动,我已感到出汗了。我将臀部坐在小腿上,人放松休息一会。我在考虑如何站起来,思前想后,只有一个办法,强跳起来。但人跪着,暴发力是有限的。我也没更多选择,吸了一大口气,憋着劲,大腿和腰同时发力弹起来。我双腿乘弹起时,快速往前移。但弹起高度不够,双脚刚移一点,人就开始下落,脚掌向后翻着,只有脚趾甲得力,根本稳不住,人就开始前倾倒下去。
我己失去平衡,眼看胸要对下重摔下去,那胸部落地后果可怕,我急速转身,侧身摔倒在地板上,胳膊和臀部落地,肩关节一阵剧痛,我痛得叫了一声,睡在地上良久才缓过来。 我想想太委屈,人被绑得同棍子一样,怎能起得来,伤心的哭起来。哭了一阵,心想还是要想办法起来。以杂技团练功那种残酷,我咬不下球,他们真的会不松绑,让你无助地躺在这里。时间长了,体力更差,那真起不来了。我躺在地上冷静想了想了,想若想站起来,最关键是十个脚趾和靠近脚趾前脚掌得力,才能站起来。刚才脚趾甲受力是支撑不了身体重量的。站起来的过程,是将身体重量往脚趾掌部位转移过程。怎样才能做到?我在头脑中反复推敲,终于有点眉目。我又开始翻滚动作。将身子靠近墙,我这次改伏卧在地板上,双腿后曲,抵在墙上,胸腹部撑着,背部用力将腿和臀部抬起,这需要背,腹肌肉力量,难度很大。 用尽力气,双腿靠墙举起,臀部终于缓缓抬起,腰弯曲,双腿离墙前伸,越过头顶,屁股压在头上,腰部极度弯曲,几乎往后拆叠起来。当双腿从头前面落地时,前脚掌稳稳撑在地上。这时晃动身子,用胸部向墙边撑,腹部慢慢贴墙,全身重心往脚方向移动,背部肌肉收力,腰就慢慢抬起,身子反弓起来。当身子抬高到肩部开始得力时,将头慢慢侧过来,让重量从肩的前面往背部转移。现在也是最关健,最困难时。尤是颈部双股绳,由于头颈运功,开始勒紧,憋得我头昏眼花。当头颈侧过来时,我后脑着地开始发力,头部提升时,转动头颈,让头倒立。受力部位转到头顶,人又反弓成倒“U”字。 这时我胸有成竹了,我慢慢移动脚的前掌和脚指,收窄头与脚的距离,重心慢慢移到脚趾掌上。平时这动作两脚是分开的,很稳,现在被绑在一起,稍不平衡就歪倒。,我全神贯注控制平衡,身体每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当我的腿弯成弧型,身体重心都移到前脚掌和脚趾时,开始收腹,拉动头慢慢离开地面往上抬。最终身子直起来,我终于站起来了。稍事休息,我蹦到球下面,曲身双脚起跳,终于咬下球。冬梅高兴地赶来,从地板上抱起用力过度虚脱,被汗水浸透我的身子。虽然躺在充满女人体香柔软的怀里好舒服,但我还是感到难堪。我从她怀里挣出来,直挺挺地坐着,她边解绳子边夸奖说: “真好。比我强多了,我用了一天时间,完成后在床上躺了三天。你五个小时都不到就咬下小球,老倪知道要高兴死了。” “冬梅老师,我快累死了,浑身都痛。” “你现在己很不错了,我上次松绑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看似简单活,要想完成,不拿出你所有功底,用尽全力是完不成的。” 我想起了上午他给我上绑绳时,未说完的事。就问: “冬梅老师。早上你来的时候讲到姜队长他们刚入《野玫瑰杂技团》的事,后来为什么翻脸了。” “唉!刚开始他完全依仗我们,大家处得很好。老倪事太多,他将主要精力放在招揽我的接班人和啄磨创新节目上。老姜他们其他本事没有,杂技团乱七八糟的事;如吵嘴呀,打架呀,转地安排呀,管得还不错,也帮了我们不少忙。自你来后,增加不少能挣钱的节目,杂技团收入大增,生意火起来,演出单接不完。这时,为应付演出,一支演出队是不行的,正好‘倩’字小辈演员能上台了,老倪以他们原来家班底为基础组成独立演出队,将‘倩’字辈演员分配到各队,不用抽我们家班子,我儿子他们队的演员。他们有了自己的一块天地,里子有,面子也有,当然很高兴。” 冬梅将我上身绳子全解了,我不要她再动手了,腿上绳子我坚持自己解。她就整理解下绳索。我继续问: “这不是很好嘛,怎么会闹意见呢?” “还不是钱作怪。他们几个队在外演出,最拿手最吸引观众的节目是倪家班‘倩’字辈演员表演的。例如老姜那个队,力量太弱,除了倩芳,我们还从我儿子那个队抽出两名骨干支援他,其中就有倩芳现在丈夫。老倪头有自己打算,要想在社会上立足,就必须有国家认可的演出资格。所以将原倪家班精干力量全部拿出,包括身怀绝技的桃红和她哥哥,专组建一只队伍,积极参加社会公开正规演出和公益演出;特别是桃红,进了省杂技团一举成名,获得社会认可,由省文化厅推荐,朗川县接受我们成了该县自收自支事业单位。有了家,倪头将杂技团收入,除支付演员工资日常开支,几乎全投入在朗川县基本建设。这下引起了老姜他们强烈不满,老倪头对建朗川县基地事不露一点口风,他们不知道这几年挣的钱,除了分配一部分外,大部分去向,认为全落入老倪口袋,这样一算,老倪头收入是他们好几倍,心里不平衡。同演杂技一样,失去平衡就要出事的。但老倪头认为,以他们现在收入,是未加入《野玫瑰杂技团》前五六倍,应当知足了。” 这时我巳解开绳索,我穿好鞋站起来穿衣。冬梅将我解下绳索理好,我们一起出了门去吃午饭。大家都吃了,小食堂就我两人。冬梅边吃边接着话头说: “他们过去是有上顿无下顿,有时穷到一日三攴都难维持;而现是旱涝保收,演出单子接不完,他们应当满意。故老倪头对收入分配坚决不让步。老姜他们心里不高兴,老找老倪头麻烦,为芝麻大小事也要争半天,但他们心里明白,他们手中无兵。虽了解倪家班节目秘密,但自己的人没有能表演的,就处心积虑地到处找人才。老倪头对他们搜寻人才是支持的,他自己也这样做,所以他们选中的人招进来,老倪从来不反对。于是各队象茜兰,家宝这类人前前后后进来一批。对这些人,尽管有些人自身条件不错,象茜兰,我都看中了,但老倪头不同意我给她传功。这也难怪,不是他相中的人,他不可能向她们传授自己看家功夫的。” 我这才明白,老倪头坚决不把茜兰纳入“倩”字辈队伍原因。她边吃边说,吃得慢。我早吃好在等她。离开食堂,她带我去了她家卫生间,放了一池子我不知道的药水,要我泡在里面,她守在我身边,继续食堂话题。她有些气恼地说: “我做梦也未想到,他们在外面招来看起来身手不错的人,是别的杂技团、马术团和魔术团派来卧底。上次发生你被导具锁住事件,老倪头急得几夜未合眼。老姜回来后,他暴跳如雷,将老姜痛骂一顿,老姜自知理亏,他一声不吭。但我知道从心底他恨死老倪了。直到你打来电话,我们才心安。老倪头从这事开始就怀疑上茜兰,立刻查她底子。很快查明是省《明星马戏团》当家大老板周扒皮的女儿周园园;《明星马戏团》规模比我们大,生意也比我们大,而势力可想而知了。周扒皮女儿也非凡种,当初也被省杂技团选中,是排在桃红后面第一候选人。 绑架桃红事件发生后,我们当时就怀疑幕后指使者极可能是周扒皮,你逃回来后又证明这点。连他都下这样大本钱到我们这儿卧地,老倪头这才知道事态严重性,他成了同行众矢之的。本来东岸老营是极偏极隐避地方,还出了倩芳差点被抓之事,后查明这事也是周扒皮干的。如是老倪头开始做第二手准备,继续封锁在朗川注册搞基建之事,并将东岸老营的重要导具服饰往朗川转移。再就是从各演出队抽回倪家班的人,以防不测。” 这时我才明白,当时老倪头坚持从老姜那儿抽回倩芳和另外两名骨干演员。我当时真是多管闲事,还在他们之间劝和,太可笑了。冬梅见我泡了一段时间,又加了热水,开始给我四肢按摩。她笑着说: “你当时还在打园场,老倪头气得骂你头发长见识短,也不想驳你面子,抽回头脑简单倩芳夫妻等三人,换上沉着稳重的倩芬。老倪做得对吧,很快就出事了,差点连你也搭上了。老倪头对你最放心,你是‘倩’字辈自卫能力最强,最难对付的。故这次出事后,他反而安慰我说,倩兰会脱身的。他说你是天仙脸蛋,猴子一样机灵头脑,豹子一样灵活身驱,出手时有豺狼一样凶残的心。” 我想不到老倪头这样看我,真出乎我意料。我关切问: “东岸老营这次放弃损失大吗?” “这次偷袭损失当然大,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多心痛。但事前有准备,有些损失还是避免了。” “你们事前知道有人偷袭?” “不知道。偷袭前半个月,老姜和其他队的人,用各种理由将老营的家属和财物转移走。开始引起我们警觉,他们与别的杂技团和一些武术团体勾勾搭搭,老倪头早嗅出这味道。他行动果断,早作防范,见老姜他们人离开,决定放弃东岸老营,搬到朗川县。事件发生前五天夜里,他用了一条大船将倪家班老、弱、病、残由我带着上了船,能带走的东西全装上船。 船停在湖心一无人岛上,仅留一条小船由老倪头带几个功夫好的男人留在老营作最后安排。老倪头在建东岸老营时就没计好应急方案,当初就备好船,平时只走旱路,应急时走水路。启动应急方案时,己安排人从各方面监视各路口,为防止从手机信号中知道我们行踪,我们将手机号全换了。除老倪手机卡业务需要,从手机上拿下暂不用保留,其它卡全毁掉。这时老营己是空营。就在你们出事那天下午,安排在各路口的人,都发现有有大批来历不白人奔向东岸老营,来势凶猛。老倪当机立断,舍下未搬完财产,马上上了小船,与大船汇合,静观隔湖老营动静。” 听到这儿我才松了口气地说 “难怪那天茜兰锁住我,我偷听到,她有持无恐地说,老倪怪现在是自身难保,就是来了,她也有对付的办法,看来那天是计划好了的。你们前几天都上了船,怎么不赶快跑呀?还在老营附近水面上不危险吗?” 冬梅笑嘻嘻地说: “这就是江湖。生姜还是老的辣,老倪头认为,各队同时从老营撤退家属,看来将来偷袭的不是一伙人。因为我们己知道,收买他们有三家。这样多的人来袭击我们,不外乎要我们的演出资料、导具和人。他们在外围肯定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他们以为我们无船,突遭袭击从水上走不了的。若我们乘船离开,最后要换车上岸的。他们在动手前,己广布眼线,全神贯注盯着我们,只要我们上岸就会被发现。那一夜,他们在老营拆腾一宿,天亮才走。我们仍未动,这些坏人己找不到我们,失去寻找方向。直到你们到了吴桥,老倪有意安排你在吴桥露面演出,把他们注意力全集中到吴桥,我们才放心开船动身,大胆行动,顺利到达到朗川县。我儿子那个队是国家认可合法演出单位,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开袭击他们。 总算不错,除倩香,倩春己嫁给那两个队的演员,回不来了。她们将导具偷偷送回来。按杂技团江湖规矩,她们不会演娘家家传秘密节目,也不会泄露家传秘密。这是她俩结婚前,我与她们婆家都约定过的。” 听了冬梅讲述,我总算摸清这事件前因后果,江湖上事我不懂,我以后再不多嘴充好人了。
浸泡药浴后,身体好舒服。第二天到杂技团练功房,上午练高低杠,练臂力,手指握力和两腿水平提升力;悬空跨一字拉轫带,练腿部肌肉,下午练用五指戳沙袋,练指力。第三天又去咬球,不过增加到二个,要求咬下一个,要躺下再起身咬第二个。这样一天到大练功房,一天到密室,交替进行。到春节前夕二月初,我己能咬下九个球了,而且仰卧也能起身了,这种药水加训练,我自己都感到功力大进,身体平衡,肌力,金刚指的暴发力都突飞猛进,单手能将彪形大汉任何关节在瞬间卸掉,而且两手同时出动,可以同时卸掉对方不同位置的两处关节。后几天老倪头单给我传功几天。 原来这金刚指不单纯防身的,还有极强攻击性,他教我识别人体在头、颈、躯干和四肢重要穴位,从现代人体解剖学看,这些所谓的穴位,实质上是人体血管神经集中的要害部位,用力道大,准头好,速度快的金刚指击打,很快造成供血中断,神经痉挛,这些血管供血组织或神经控制部位立刻麻木瘫软,失去运动能力,头、颈部穴位被击中人立刻休克昏迷。在贴身肉搏时威力强大,能在很短时间将多个对手击倒失去抗抵力。 所以江湖上人对金刚指非常惧怕,一般不敢轻易单独与倪家班挑斗,但老倪头从不生事,遇人让三分,我还未听说他用金刚指打伤过谁。就是我在刚懂一点皮毛时,用它击伤过人,但我当时也被逼无奈,老倪头正式传给我时一再告诫,绝对不能用其主动伤人,只能防身,而且在非常危险时才可用。他相信我的人品,才正式传我。 目前有此功夫的人仅老倪头夫妻和他们三个儿女。老倪头家教很严,上次吴胖子那样多人围攻桃红,她都没用。所以江湖上仅是传言,真正领教过金刚指厉害的人还没有,但传得很神,上次我仅摆一点花架子,就将吴胖子人镇住了。 我现在指力也非同小可,单股绳子我用指力都能扯断。冬梅认为,一股绳索己捆不住我了,而且再用尼龙套也束缚不了我的手指,我的功力已远超过她,就是力量还逊于老倪头。 自那次差点被茜兰绑走,在何家湾担心受惊后,就起了想脱离老倪头念头,这杂技女艺人活得太辛苦,也很危险,简直是刀尖上讨生活。但这次重回到《野玫瑰杂技团》后发现,我现在已无力自拔了。身上除了《雄风饭店》性奴标记外,又重重穿上了《野玫瑰传世五彩衣》。这些东西解脱方法冬梅对我严加封锁,圈内人又知道我是金刚指传人,从此以后我己深陷在江湖,己身不由已了。看来这杂技女艺人还要干下去,想罢手也不行。就是离开老倪老,被其他杂技团发现,也同样不会放过我。若再被《雄风饭店》焦总抓到,那更将更惨。思前想后,想留下也难,就是离开也难,都不知今后日子怎样过。 过年后,贡江那边唐大夫催促我一定要过去一趟。冬梅想雪莉己身怀六甲,也想去看一下。老倪头看事己平息,他也想将朗川本部完善建设好,同时将倪家班人马系统训练一下,与大伙商量再创几个高雅,有难度吸引观众节目,故短期内不打算外出演出,也同意我们去,但要我们特别小心。冬梅解开我腿上《金莲袜》,但仍将上面压迫踝骨的夹片未拆下来,仍紧束着压迫踝骨,而且除了后跟低于十二公分鞋不能穿,走的时间稍长就钻心痛。我知道冬梅的想法,这样做等于给我上刑具,逼迫我,一是不要在外久留,二是不要我抛头露面。我俩打扮成农村母女,出了门,先乘高铁到昆明,才转车到贡江。 这次出门己今非昔比了,双脚同受刑一样,忍着痛,艰难走了两天。到了贡江市《蓬莱山庄》,我这次有好几个月未来了,在山庄临公路一座小办公楼己建好。当初考虑到保密和保护雪莉,将我们这个小公司的新药中试部分、试验室和动物房,公司办公的科室,什么财务、保管、总经理室、经理办公室、厂长办公室,调度室全搬进来,办公楼用花墙与山庄完全隔开,联系主要用电话,这样雪莉就可以少与其他人接触了。所以公司里的人只知道,住在山庄总经理是个凛亮女人,真正能见到本人的几乎没有。对面工厂全是生产区。公司人也多了。有一个当地人,省医科大学药学院研究生毕业,叫谢明生的。毕业后慕名要求到我们这里工作。当时雪莉刚有怀上,考虑到今后雪莉生产,管理工作无人接替,唐大夫经过仔细调查,这孩子是乡下的,与市里官场无任何瓜葛,尤其是刘大嘴在市里残余人员和他们亲属都不认识,就接受了。他任总经理助理,接受雪莉电话指示,主持日常工作。同时还招来几个研究生,分管生产和财务。但后面别墅还是禁止他们去,以防万一。这样雪莉在后面主要搞研发,管理,生产由那几个研究生负责。销售在唐大夫掌控下由谢助理负责。将小红和另一个在当地农村招收的,毕业于化工专科小女孩,调到她身边,在她指导下做试验。冬梅姐妹见面好高兴,雪莉己出怀了,身上的锁链也拿掉了。唐大夫知我到了,匆匆从防冶所赶过来。他将我引到地下室那间大卧室客厅里,见他这样慎重,我知他要谈的事情重大。 首先是他和雪莉的事。没有不透风的墙,国庆节市里举办晚会上,他与市公安局刘副局长坐在一起。那刘局长半真半假地与他开玩笑说,他金屋藏娇,在《蓬莱山庄》养了个美娇娘。他当时托词说是我,即那个海归女懂事长,但刘局长笑着不置可否,他心中非常紧张。这人是刘大嘴侄子。刘大嘴事发时,他刚从政法大学毕业在市里一派出所上班,故没牵涉到他。市里公认他是刘大嘴那些人最新代表。他官升得很快,足证明他们势力还不小。这《蓬莱山庄》和美女,是贡江官场上最忌讳之词,突然出自他口中,不是好事。所以他和雪莉商量后都想离开,这是他多次要我来们最主要原因。 突然冒出此事,令我手忙脚乱。唐不在,我这公司在贡江就麻烦了。不过我认为他的决定是对的,这公司不办了,也要确保他和雪莉人身安全。所以我与唐大夫都认为,雪莉在这里有暴露危险,迟走不如早走,当场拍板雪莉将手头事立马交接给我,马上同冬梅先到朗川杂技团她家中暂住,等唐大夫正月回上海探亲安排好后再接到上海生产。 当天我与雪莉办完交接,唐大夫包了辆车,安排他最信得过的人送冬梅两姐妹去昆明,从那儿乘高铁转车回朗川。送走雪莉,唐大夫轻松多了,我们又在一起商量公司今后怎么办。 唐大夫首先告诉我,《泾南生命研究院》在贡江生物科技园办了一个场面很大商贸开发公司,说是开发贡江山区动植物药用资源,实际上醉翁之意不在酒,汪恩义肯定是冲我们来的。他与新市长打得火热,取得了贡江市新药在上海等东部发达地区总销售权,己将我们卖给市里新药交给他们销售。他们给市里卖了几个亿,他们自已也捞了不少,现在在市里是市长的贵客。上次我的往东部经济发达城市卖掉治血友病新药,市长很生气,找唐大夫谈过二次话。尽管他将责任推到我头上,但市长仍认为唐大夫起了关健作用,将我给防治所的钱,用各种理由拿走2000多万。考虑到压力,目前己拿到专利治秃顶新药,只好卖给了市生物集团,具体是谢明生去谈的,不过这次市长很痛快,价格虽压得低,当场将公司税后净得2000万付给我们,市里在税费上对我的公司也优惠不少。这些新药又让汪恩义占便宜了,可能他得的比我们还多,我恨得牙痒痒,的但也无可奈何。我知道,在新药推广销售上,汪恩义有很强能力,这方面也是这山区小市短板。但汪恩义在贡江坐大,对我们意味什么,我非常明白。从唐大夫介绍看,我们所处环境越来越严峻。唐建议新药不能在这里开发了,这里只留下工厂代加工和搞新药中试,研发要另找地方。我马上想到何家湾那幽静秀丽山沟,心里有了打算。 明年工作安排好以后,考虑到汪恩义的威胁,我要学老倪头,在研发工作未转移到何家湾之前,将重要设备仪器和资抖藏匿起来,以防不测。为了这个保密措施,我决定春节前公司和工厂提前放了假,将职工放了后,只留下几个保安看家。我同唐大夫忙了几天,将东西转到地下室。我将地下屋钥匙复制一套带着,原来一套仍放在老地方。一直忙到快初十,一切布置稳妥后,我们才离开。唐大夫回上海探亲,我回朗川。 十五后我借口取回在何家湾的导具,服装,一人去了何家湾。离开冬梅视野,我仍我行我素,仍一身男人装束,就是双脚不好处理,那金莲袜冬梅仍要我穿,我想了好久,找到一个方法,买了双高跟坡跟鞋,穿了条长裤,盖住鞋,不注意还真看不出,这样打扮人特轻松。到了省城,包了辆出租车去了何家湾里何家冲何富宝家,但己是人去房空,铁将军把门。我没法与他联系,只好去了村委会。那次村长见我走了,原本对合作不抱希望,见我又登门,喜出望外,很隆重的接待我。我问了村长,何富宝的情况。他带点嫉妒口气告诉我,他新房已拿到手,装修好,腊月搬了家。当天村长带村里主要干部陪我在何家湾跑,看了两天,这何家湾是个葫芦地形,口小里面大。以水泥路端点为界,就进入窄窄,勉强只能走一辆车的石子路。从石子路开始都属何家湾范围。里面七沟八岔,地面大的很。由于靠近省城,人烟稠密,山林砍伐得利害,山上几乎没有成材树。毛竹林无人看管,也长得稀疏。但我看中的是即靠城市,又很隐避,而且在何家湾出口附近一片抛荒地可建实验室大楼,离市工业园区也只十几公里,接电很方便。 市里规化何家湾是水土涵养林区,不作其他用途,所以,村长根据我对新企业介绍,建议向市里报项目是林业资源培育和植物药用价值研究,取名《林业植物科技研发公司》。若是有三废污染项目是批不了的。整个河家湾租用很快敲定,一次性付200万,每年再付2万维护费,逐年增加5000元,到5万封顶。我先预付了50万,等到政府一切手续办好,再付清余款。办好后,村长将何富宝找来。何富宝见了我非常高兴,热情地接我到他新家住了几宿,又帮我取回导具和服装。陪我在市里落实了设计施工和监理单位,我丢下80万现金给他,委托他代表我,做业主代表,筹建公司小楼,改建他的老宅子做我以后办公住宿的地方。办完这些后,正月二十就回到朗川县。 回到杂技团,冬梅就给我穿上并换上第三双《金莲鞋》。这《金莲鞋》与《金莲袜》是配套的,它是一双无鞋帮高跟拖鞋,底是坡形,用带柔性乳胶塑料制成,紧贴脚掌上的《金莲袜》,鞋头尖尖,将五个脚指挤在里面,用细链穿过《金莲鞋》紧贴《金莲袜》下从后跟到前掌预留一排孔,细链从中穿过,再从《金莲袜》边上网眼穿回,用细钢链将《金莲鞋》牢牢绞联在《金莲袜》,最后用暗锁锁上,与《金莲袜》浑然一体。《金莲鞋》坡型脚后根与脚趾长不过三寸,宽一寸许,内凹,再套上特制布袜后,然后套上双三寸缎面绣花弓鞋,同古代小脚女人一样,所以取名《金莲袜》和《金莲鞋》。冬梅告诉,倪家班的祖上,女人裹成小脚,穿的是名副其实金莲绣花弓鞋上台,而且这绣花弓鞋,倪家班还保存不少,大大小小有各种尺寸,最小仅三寸,最大也不超五寸;冬梅还说,倪家班的弓鞋不仅花样艳丽,好看实用,还有好多功能,对训练女演员非常有效,当时倪家班小脚女演员很有名气,那媚力,阴柔,对男人诱惑,连妓女都自叹不如。所以倪家班一代传一代经久不衰。
这下我明白了,老倪头夫妇为什么这样重视金莲小脚。但对这女人小脚有如此媚力,我似信非信。就问: “冬梅老师,那金莲鞋不就是女人穿的小鞋,能这样神?我不相信。” 冬梅听我这样说,眯着眼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她本是一个畅所欲言的人,见她这样我更好奇了,就用激将法不屑一顾地说: “不就是古代女人穿的小鞋,有什么秘密?看你担心受怕样子,看样子是老倪头将你制得如此服贴,真没用,不就是倪家班的故事,我还懒得听。” 冬梅叹口气说: “艳芝,我与老倪头寻访几十年,才发现了你这样一个能穿戴《野玫瑰传世五彩衣》的传人。从我对你观察,总有种担心,你己知道倪家班最核心的东西,但你的心还是那样野,穿着男人衣衫到处跑,我有一种预感,你还没有建立我同倪家班一样感情,和死心踏地为倪家班的心,说不定那天你会不辞而别。若老倪头发现了你的企图,那我警告你,他绝不允许你这样做,他会制得你想跑也不敢跑,用鞭子赶你你也不会走。到那时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听了心里好笑,你是倪家媳妇,我又不是倪家班什么人,是你们绑架来的,凭什么要我同你一样?见我仍无所谓的样子,冬梅想了想说: “你很想知道倪家《金莲鞋》为什么这样神,你是《五彩衣》传人,我有责任告诉你。本来这是一些尘封往事,但今天来不及了,我抽个时间讲给你听,倪家班祖上这些故事,你听了也好,对你也是一种警示。老倪头在你身上花了这样多心血,希你在倪家班安心,不要再有什么枝节。当然,到民国时,就废止女人裹小脚,倪家班的上辈就发明制作了这套《金莲袜》和《金莲鞋》,同其它原有五彩衣配套使用,传到今天,但现在极少用了,连我也未穿过。今天将它们翻出来,将这些贵重东西传给你用,一方面是遇上你这个难得奇材,另一方面是杂技竟争太激烈,除了行业本身,现在互联网,电视,对传统文艺模式挤压得很,不拿出一点新奇的东西是吸引不了观众的眼球的,倪家班也难在社会上立足。” 我听了冬梅这番高论,实在无法理解,世上人成千上万,为什么老倪头非相上我做《五彩衣》传人。我从汪恩义手掌死里逃生之前,与这些民间艺人八杆子打不到,我祖上也与杂技沾不上边,我怎么是个杂技奇材。就忍不住问: “冬梅老师。若不是遇到你们,我对杂技是一无所知,怎谈上是奇材。我进这行当实在是身不由己,实属是偶然。” 冬梅笑了,她站起身说: “奇材是天生的,老倪头就说你骨相好,筋骨软,可塑性好,头脑活,悟性高。好了!不扯这些了,今天起要排新节目了,看点就在你脚上。” 这次新节目是《美侠女起解》改编版,老倪头对作了不少改动,增加了故事性和趣味性,这次对我的演出改动最大,我扮演的美侠女将是一个地道小脚古装美女,利用观众猎奇心情来吸引他们的眼球。若效果好,他要我今后再也不要穿其他鞋袜,就扮成小脚女人,另又准备几双特制布袜和各种艳丽三寸多缎面绣花弓鞋,备日常换用。这样表演其他节目也是小脚女人模样。这老倪头真敢想,若真是这样,在女人裹小脚已绝迹一百多年今天,突然冒出个绝色年青小脚女人,不仅会增加我个人特征,对观众产生不可抗拒的媚力。而其暴发的轰动效应,将成为《野玫瑰杂技团》扩展广阔市场动力。我想,光凭有小脚女人演员这一个亮点,也不亚于他创新的任何一个节目,而其他杂技团想学也学不了。 但是他没有为我想一想,常年锁着这《金莲袜》和《金莲鞋》,没有老倪头特制开锁工具,是脱不下来,两只脚永远只有保持这独特状态,时间长了痛苦和难受不说,说不定还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更重要的是,这样子必然造成行动不便,变相失去行动自由,而且被老倪头完全控制,无他的同意,我那里也去不了。我还有自己事业,我不能不去处理。我虽心存疑虑,但不敢表露,我这些理由在这江湖班子根本拿不上桌面,也无人能理解。并且只要锁上这《金莲袜》和《金莲鞋》,没有冬梅帮助是脱不下来的,我完全无能为力。 为了表演侠女,他还要我利用这段训练时间,学点武术刀剑套路和旦角走云步的基本功。这下可苦了我了。这走路同腿上绑了根木桩没区别,主要靠脚指和前脚掌得力。这五个指头还被束在一起,保持脚尖呈尖头状,脚指不能自由分开,保持身体平衡更困难了,开始站都站不稳,只能挺着臀部,腰微微弯着,才能保持平衡。路更走不稳了,只能小心谨慎挪着脚步,蹒跚地,颤巍巍地移着步,同刚学会走路小孩子一样,别谈什么武功套路和云步了。 我看这样太吃苦,心里打退堂鼓了。我心里想,我现在也身缠万贯,生活无忧,实在没必要再干这种有损身体健康,又危险行当。 但自穿上全套《野玫瑰传世五彩衣》后,冬梅除了上床睡觉,不允许我脱下,头几天,一天最少要摔十几跤,身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几天不到,这大小腿,这腰又酸,又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但老倪头根本不管我的伤痛,逼着我练。我反感极了,开始怠工,给老倪头盯紧了,就干脆装病躺倒不干了。 冬梅看出我的心思,那天我睡到中午没起来,饭也没吃,她端了碗面条走进我的房间。我知她来的用意,就将腰上腿上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给她看。她认真地看了看,安慰我,哄我起来,吃完面后,坐在我身边扯了些闲话说: “倩兰。吃上杂技这碗饭,就是吃苦,但只要有恒心,总有出头之日。你目前是很苦,但比起倪家先辈,你吃这点苦那是小儿科。上次我俩谈到倪家《金莲鞋》故事,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今日无事我就瞎扯扯吧。” 这倪家班历史渊源很长,冬梅讲的是北宋年间故事,倪家班那是还不是正儿八经杂技班,而是跑江湖,治跌打损伤,在街头巷尾玩杂耍的。在皖南歙州府开了一家草药铺。当时倪家班有两大特点;其一是有家传草药秘方,懂医道,广结了不少江湖朋友,另一个倪家班小脚女人玩杂耍的柔功在江南一带很有名气,农闲时外出玩杂耍,农忙时开药店,生意还不错,目前桃红继承的就是倪家班家传柔功。五代十国时,南唐李后主国治理江南,他特喜女人裹小脚,唐虽被宋所灭,但其裹小脚之风在江南日盛,倪家班的女人都裹小脚,但对她们柔功一点没影响。 冬梅讲的是第三代倪家班故事,班主是倪志南,这人心底善良,助人为乐,在江浙,皖南一带广有朋友。那年方腊造反,占据浙皖交界一带,倪志南好多朋友都卷入其中,为了治病救灾,倪志南也常在与他们秘密走动。 后来宋朝大军进剿方腊,他手下一员姓焦的干将坚守在歙州黄金洞,这干将手下有一年方十八青年将军,姓方名云,是方腊远亲,别看身材瘦小,但有非凡手指上功夫,再加上身体灵巧,还使的是一种特种兵器,软钢索。这是一根二丈长姆指粗铁链,两头带有的矛头,需用很强指力操作使用,才有很强战斗力。往往在交战时,敌人兵器还来得及贴近方云,方云那软链矛头无声无息己钻到敌人眼前,不是刺瞎眼,就是钻进咽喉,防不胜防,伤了宋军好多大将。若敌人兵器攻到眼前,无论是刀,矛,箭,这软索能顺势缠上来而伤不了方云,宋军对他恨之入骨,又奈合不了他。 后方腊兵败,宋军最终攻破黄金洞,但宋军苦苦搜寻的方云消失无影无踪。原来这姓焦的将军的父辈与倪志南关系非常好,眼看宋兵越围越多,黄金洞朝夕不保,焦将军知道若黄金洞失守是早晚的事,而方云是宋军最想要的人,落入宋军之手后,下场可想而知,就在失守前,令方云送一密信到歙州,交给在那里己落户多年玩杂耍兼行医的倪志南。其实这信的内容就一件事,恳请倪志南一定要留下方云,保住他的命。倪志南知焦将军用意,方云是宋军最害怕将军,一日不除宋军就不得安宁;另一目的是方云年青,留下他也为以后东山再起潜伏力量。 方云不知焦将军用意,信送到后知黄金洞危急,急着要赶回去。倪志南忙阻止说,焦将军要他有重要事办,等事办好有回信要方志带回,撒了个慌,暂时留住他。方云虽留下,心仍在黄金洞焦将军那里,在倪志南家同热锅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倪志南心更急,目前是用缓兵之计暂留住方云,若没有更好办法,凭方云一身好功夫,谁也留不住他。 倪志南夫人也是柔功了得演员,行走江湖多年,看丈夫惶恐不安,整天愁目苦脸,心里也急。没多久,由于焦将军一个亲信被宋军收买,由他作内应,天险黄金洞被破,焦将军战死。消息传到歙州,倪志南更急了,倪志南心想,与焦将军父辈有染的事若有人去官府告密,将自身将难保,现在很危险,方云藏在家中也不是办法。更有甚者,方云知道黄金洞被破,整天暴跳如雷,要单枪匹马去找那叛徒报仇。倪志南己焦头烂额,但眼下更不能出事,耐着性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礼,并将焦将军遗愿告诉他,方云勉强安静下来。正当家里乱成一团,又有客来访。倪志南不胜其烦。倪夫人见丈夫六神无主,听家人说是《锦绣园》老鸨来访,是女客,就自已出面接待。这老鸨虽开妓院,与倪志南关系甚好,她手下姑娘和客人少不了三病二痛,常来找倪志南看病。 见倪家夫妇愁眉苦脸,忙问何事为难,倪夫人这时也焦头烂额,见这老鸨也是性情中人,就告诉她当前为难之事。老鸨将方云看了一眼,见是个美貌得同少女一样男子,眼一亮,把胸一拍,表示愿帮忙,叫方云到妓院避一避。倪志南一想,若真在妓院暴露,老鸨可推成嫖客,比这里安全,同时自己也想离开歙州避祸,如是极力劝方云去避一避风头。方云见歙州城内宋军一拨拨进进出出,知道倪家不宜久留,他计划在妓院逗留二夜,作好准备冲出去,能逃则逃,逃不了杀几个够本。 这时到处张贴追捕方云告示,随时有暴露危险。倪志南是个做事慎密的人,没把握事他不做的。在妓院如何藏身,如何确保方云安全,就和老鸨反复讨论,苦思苦想后,老鸨想出个绝招。她对倪志南说: “倪老板。这方将军生得年少貌美,身材苗条,个头也不大,目清眉秀,唇红齿白,肤色姣好。不如将他扮成院里姑娘可好?” 倪志南摇了摇头说: “不可,不可。方将军年青,脾气暴燥,性格刚烈,傲气十足,他怎能做钗裙之装,若他发现我等企图,不生吃了我等。” 倪夫人想了想说: “官家,这事可以商量商量,也为尝不可。目前形势危机,官府很快要大搜捕,我等不能由他性子来。他丢了性命不说,还害了大家。” 倪志南问: “他本事了得。夫人你有什么高招,说说听听。” 倪夫人压低声音说: “软的不行,用硬的。《锦绣院》里有一专门处罚不从姑娘黑房子,我们用药制住方将军,强制他换装,再束押在黑房子里不就成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