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倪头这套说词,我不太相信。尤是第二点,不出事的队,证明领队计划周全,平时防犯得好,所以能防范于未然,怎可能出大事?目前上半年演出都快结束了,怎会再出事。可我刚离开东岸营地,就收到老姜的求救电话,要我火速赶到他那里去救场。难道真与老倪头所预言,这个没有事的队要出大事?但电话中老姜说队里没事,就是倩芳身体欠佳,已二天未能上场。当地观众和邀清单位不依不饶,故要我火速赶去救场。 老姜演出在黄河北岸的一个城市远郊,离东岸营地最远。我紧赶慢赶二天才到赶到。当时演出大棚里乱哄哄的,老姜正满头大汗的与观众说什么。我赶到后台,演员们看我赶到,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倩芳不知怎么弄得,上吐下泻送到医院,说得了急性胃肠炎,已吊了四天水。病虽好转,但身体虚弱的很。由于她的压轴节目《锁链捆美人》这个节目未表演,演出邀清方不依不饶。老姜说明情况,要将演出费全退还,也不行,与邀清方在这里僵持四天了。那边当地文化执法单位认为市文化局为我们颁得演出许可己过期,要我们停演搬离,现在茜兰正在与他们交涉。 我知道首要的是安抚观众,我匆匆洗个脸间单化个妆,穿上练功服到前台去了。汗流满面精疲力尽的老姜见我,到场马上拉我到前台沿,并介绍了我。大概我的名气不小,老姜刚报上我的名字,下面就轰动起来,兴奋得雀腾鼠跃。老姜当众许诺,由我代倩芳补演她未上场的二场,并无偿增补一场,时间另行通知。台下原来愤愤不平的观众,才心满意足地离去。解决了当前危机,老姜向我介绍了情况;原来当初邀清他们到这里演出单位,与老姜订的合同已顺利执行完。邀清单位的观众是市里的都走了,演出证上还有三天时间。茜兰告诉老姜,当地有人找到她,能否为当地人加演二场,给的演出费也很高。而且从他们来这里演出,当地人就有这要求,所以就同意了。休息了一天,那天茜兰和倩芳外出玩,不知她们在外面吃了什么,倩芳把肚子吃坏了,第二天不能上。本来老姜想只要保证演出时间,节目排满,也不会有问题,因为当初与当地人谈演出时,也没规定倩芳节目非上不可,杂技队其他节目也很精彩。谁知演出那天,见倩芳节目未上演,就闹起来。后来二天老姜与当地人怎么也协商不行。这边未平息,那边文化执法队又找上来,弄得老姜焦头烂额,实无计可施,请我出马救场。 听到是演出纠纷,我松了口气,马上打电话给老倪头。他听了后,我从他口气中知道,他很生气,叫老姜接电话。看老姜听电话时脸色都变了,唯唯喏喏的,这老倪头把他骂得够呛。看他这样,我都很同情老姜,这次并无错,这演出纠纷纯属意外。 最后老姜和茜兰与当地人协商好,演出地换一个地方。当地人提供场地,文化执法队奈何不了。杂技队搬家由他们承担。我们在那里演三场就可以走了。倩芳身体虚弱,老姜安排她丈夫将她直接送回东岸营地。 这新地方在离黄河不远的一个山沟废弃学校里,地方很偏僻,难怪当地人说文化执法队管不了。我们住在学校里,演出大台扎在学校大门外学校操场的平地上。当地人不要我们架大棚,说露天演出,反正不卖票。头二场演出也是盛况空前,周围山坡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待别是我代情芳演的《锁链捆美人》这个节目,演出时鸦雀无声,当我脱开锁链穿一件长袖大红旗袍亮相时,山沟里欢声雷动。我也兴奋得,很说老实话,我比倩芳演得要精彩多了。别的不讲,身材也比她高挑,丰胸蛮腰,脸盘也俊美多了。最后一晚上是义演安抚当地人的,老姜安排节目也少,凡不上演的节目和道具,不用的大棚白天都装上车,和没有演出任务老少体弱人员先启程回东岸老营。剩下演出人员,准备演出一结束就走。包的大客车就停在学校旁,晚上先演好节目的演员,马上卸妆收拾道具上客车等着。大件物品白天都运走了,剩下的人都是轻装简从。 我是最后一个节目,吃晚饭后我就化好妆。由于夜间演出,山沟里照明又不太好,所以脸妆很浓。杂技团演出翻滚跳跃,脸上难免与服装和导具接触,妆易脱落,头发易散,过去在演出过程中要经常补妆。这几年经济改善,就改用雪莉在刘大嘴那年代稀少,而现在能购买到,但很贵的不易脱落化妆材料。头上也大量用发胶,固定头发和首饰。这《锁链捆美人》节目服装少,捆绑好吊在架子上,仅穿皮胸衣和皮短裤,一双厚连裤袜和后跟十公分高的鞋,脱缚后,穿一件长袖织锦缎厚实长旗袍。在这个杂技队,这节目除老姜外,本来其他任何人不准接触,这《锁链捆美人》节目虽演出就几分钟,但准备时间长,将其装备锁好作好演出准备,要半个小时,演完后解下镣铐锁链,要马上整理好归位,花的时间更长,否则弄乱了再使用就麻烦了。但这最后一夜,事情千头万绪,老姜早早用镣铐钢链把我披挂锁好后,将钢架上葫芦上的钩子吊下来,用控制器将我身上枷锁程序设计好,作演出前最后准备。 这《锁链捆美人》节目,按演出程序在上场前,用手动葫芦上的钩子钩好我背上设计好的位置,我双手反剪伏卧在架子下,我按下暗扭,这程序才正式开启,到时间,程序会自动将我四马攒蹄反绑,演出助手得到我发出暗号,将架子推到台前,我被葫芦勾子吊反吊着,在观众面前展示到规定时间,用布罩上,一分钟后,程序自动解除身上锁链,我将褪下来锁链挂在葫芦的钩子上,穿好旗袍亮相就行了,故每个环节时间都是订死的。为防意外或程序失灵,在背后我双手能触摸地方,还有手动按扭,用手控制完成节目。这节目我己演过多场,未出过意外,所以我轻松的很。大概是平时老姜管得严,茜兰没机会接解锁在我身上这套设备,今天老姜安排她作演出助手,有了机会,在我前面节目正在表演,看我在后台休息室己披挂锁链,就跑到我身边,在我身上东摸摸,西看看。我将最后亮像穿的旗袍收好挂子架子上,站在钢架旁,虽钢架上葫芦上的钩子己钩好我背上设计好的位置,作好一切准备,但我不敢当她面启动程序,一再要求她出去,但她死皮赖脸就是不走。由于我被束缚,行动受限,无奈何她。不过现在还未开始演出,程序按扭都锁死了,除了我知道的启动按纽,所有的按扭也无法启动。我想,她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就听之任之,待她看够了,演出的间到了,她报幕时我再启动。前面节目演到一半时,老姜神色高度紧张地跑来说: “倩兰。今晚情况不对,你出去看看。” 茜兰见老姜这样说立马跑出去,老姜摘下我背后钩子,我顺手摘下旗袍,勉强套在身上,挡住身上锁链,从休息教室出来。老姜掀起幕布,用手往四周一指,我顺他指的方向看,昨天晚上密密麻麻站满人的山坡,一个人影也没有。老姜忧心如焚地说: “我派几个人到进场地路口上侦探过,那里有人把着不允许老百姓进来,而且台下看的观众很少,不象正常观众,都是年青人和少数中年人,场外还有人格斗。看来今天找我们麻烦的还不止一伙人。” 我想了一下,要是不走,等节目完了,肯定是一场恶斗,杂技队的人难免死伤。退回休息室后,我当机立断地对老姜说: “这些人无论是什么目的,肯定是冲我和《锁链捆美人》节目来的,由我来吸引他们,其他人马上开车走。只要我在这里不走,还斗不起来。” 老姜说什么也不同意。我立马打电话给老倪头,言简意赅把现状和我的主张告之他。老倪头也很紧张,考虑一下叫老姜接电话。老姜关上手机说: “倪头叫我们马上开车走。留下茜兰、家宝和你。我们走时,上家宝走钢丝节目,你在旁边亮一下相。等钢丝节目退场时,最后《锁链捆美人》节目不演了,你们马上乘留下一辆小车跑。他要我们尽量逃,不要和他们打。” 老姜在后台马上集合人员撤离,时间太紧,我要站在幕布后随时准备亮相,稳住台下,掩护大家离开,故将旗袍重穿在身上,遮挡一下,来不及解开身上锁好的锁链,而且茜兰在我附近,更不想当茜兰面暴露其秘密,让她知道演出奥妙,等逃离时后有机会再解开身上锁链。由于身上锁着多道链子,旗袍腋下扣子都扣不上,也顾不了。 在后台,老姜已安排人协助换上走钢丝节目,叫手下人架好钢丝架后,人员全撒到车上。安排茜兰去报幕,并预告下面是最后一个节目《锁链捆美人》。当家宝在做热身准备,茜兰对我打了个招呼,去前台沿报幕时,老姜乘机带着其他人悄无声息地退走了。在前台茜兰高喊: “《走钢丝》节目表演完后,下一节目,也是今晚最后一个节目;是《野玫瑰杂技团》台柱子,当红明星倩兰表现的《锁链捆美人》节目,希望大家喜欢。” 我乘机在幕布后露出半边穿着旗袍身子,用手向台下挥身致意,吸引台下人,掩护老姜他们撤离。这消息一宣布,场外的人纷纷进场找坐位。我缩回后台,茜兰拉开幕布,家宝聚精会神地上台演出,而老姜他们汽车己开动,往学校后山路口开去。可能来的人都聚在学校前面舞台前,准备看我的节目,汽车开走并没引起人的注意。看茜兰和家宝在舞台上暂脱不了身,机会难得,我脱下旗袍,准备解开身上锁链,方便行动。可是出了意外,我按启动扭后,再按程序按解脱程序按扭,这身上锁链一点反应也没有,听不到我熟悉地钢链滑动的声音;又重复了几下也没动静。我这下真慌了,这锁链解不下来,高跟鞋也脱不掉。这样行动困难了,不仅跑不了,行走都困难。看实在解不了锁链,我只好仍将旗袍穿上,遮挡一下缠满钢链身子,再找根带子将脚镣链吊起,方便行走,只要上了租来小车就万事大吉。当家宝节目快进尾声时,老姜汽车声音早听不见了,茜兰才回到后台。茜兰见剩下我一人,好奇怪。就问我,我心烦得很,也没好气的说: “他们先走了。我们三个坐留下的出租车走,到市里与他们汇合。最后节目不演了,抓紧时间走。” 这时家宝己退场,前台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叫喊声,催我出台演出。茜兰听我说完,脸色当时变了,对家宝使了个眼色,台上导具也不收拾了,架起我就走。但她不是往汽车那儿跑,而是顺学校院墙跑。我穿着高跟鞋,两腿又是脚镣又是膝铐,肯本走不了。到院墙暗处,家宝将我背起来钻进了学校旁一树林,顺林中一盘山小路上跑到山顶,才将我放下来,这时家宝累得喘着粗气。茜兰随后也跟上来,她的高跟鞋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一双旅行鞋,上来后也累得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我往山凹中学校看,那里灯己灭,打斗声叫骂声不绝入耳,手电光四处闪烁。看她们累得上气接不上下气,我说: “你们怎不带我上汽车,否则,也不会累成这样。” 茜兰一改平时对我恭敬态度,白了我一眼,冷笑一声说: “上汽车?想得美,你现在还走得掉?家宝,我们不能久留,还得走。” 她这句话说得我莫名其妙,我实在不懂,看她板着脸,我也不想问。现在我失去行动能力,只有听她安排。
家宝脱掉湿透了的演出服,在身上擦了擦,随手扔在路边树丛里,背上我大步住山下走去。见他俩这样,我好奇怪,他们对这里怎这样熟?走了一段路,茜兰说: “我们还要加快步子。后面有人追来了。” 我听了吓得伏在他背上不敢动,这样不知翻了几架山,来到一条土公路旁。他们放下我,茜兰在公路上打电话,隔得远,我不知她在说什么。我将别在身上手机也拿出来,准备给老倪头打电话。家宝见了一把夺过去说: “你找死呀!你一开机,他们就能找到我们。” 茜兰走过来说: “老姜要走,也不同我们商量,是成心丢下我们跑了。倩兰。再给他们卖命有什么好处。凭你脸盘子和一身好功夫,再加上这《美人囚衣》,到那儿不是吃香喝辣的。” 目前这样的处境,我不明袭击我的人是那些人;是汪恩义的人?还是借刀杀人?是当年想劫持挑萍的周老板和吴胖子的人?还是其他与老倪头有仇的人?所以,对茜兰我不敢轻易表态。 茜兰见我不吱声,又凑到我面前说: “倩兰。你身上这锁链导具好神奇,江湖上人都猜不透其中机关。今天无别人,能否给我透一点。” 我心里好笑,她太小看我了,这老倪头的机密我怎会轻易泄露。我顺口说: “我也不知道是怎样操纵使用的。每次上演之前,杂技团带队的都要举一只牌子,念一翻咒语,这锁链就同活了一样动起来。” 她听我这样说,肯本不信,非常失望,又在我身上翻来复去地看,按按这里,扯扯那里,也没多问了。天快亮时,她召来一辆小四轮拖拉机,她俩将我架上车,跑了三个小时,我手脚不自由,几乎将我颠散了架。后进一条土路,把我们拉进一废弃土窑洞里,将我安置在一间有土坑的卧房。我找了地方方便后,在坑上乱草上睡着了。到中午才醒过来。我走到窑洞门口,家宝赤膊坐在门口打瞌睡,茜兰不知到那里去了。我口渴,想出去找水喝,刚出门就给他拦住了,说出去危险。我身不由已,只好听他的。当我返身回去时,窑顶突然跳下来两个年青人,一个人缠上家宝,一个人扑到我身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将我掀翻在土坑乱草上,反剪双手上了指姆铐,用一只黑布袋,将我头连上身套住,扛起来就走。我惊叫着,拼命挣扎。他跑上大路,上面停了一辆越野车。将我扔在后座上,就打了个口哨发动起车子。那个和家宝交手的人跑出来。家宝怒吼着追过来,那人突然停下脚。家宝来不起收腿,直接扑上去,那人机灵往边上一闪,再用脚一勾,家宝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那人毫不迟疑,用脚一踮奔到车前,钻进副驾驶员位子上,车子立刻起步。家宝爬起来追到车旁,只抓到车后身,车己驶离,他又紧追几步还是没追上。 汽车急促起步,我还未坐稳又摔倒在后座上。在这土路上开得快,颠得非常利害,我手反铐在后面,脚上又有镣,根本坐不住,只有躺在后座上,用脚顶着前面靠座背,身子才稳定。开了一个多小时,路面才好一点,我翻身坐起来,心里非常恐惧,不断祈祷,这伙人千万不是泾南焦总派来的,若给他们再抓回去,只有死路一条。这车除了加油,没日没夜地在高速公路上跑。我虽又饥又渴,但更疲惫不堪,多次请求他们打开手上姆指铐,他们同没听见一样。 这样反铐太难受,时间长了,大姆指已肿起来,痛得钻心。我又问他们是谁,到底要把我送到那里去?他们仍聚精会神开车,仍不回答我。我什么也看不见,就躺在后座上,蒙蒙胧胧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车停下来将我弄醒了,有人上车将我抱下来放到另一辆车上,时间不长车又开了。人到这份上,反而放开了,我这时才想起老倪头说过,最耽心的是不出一点事的地方,要出事就是石破惊天大事,还真给他说着了,那天无论是死伤人,还是绑走了我这个杂技团台柱子,对《野玫瑰杂技团》都不是小事。 最后终于有人将我抱下车,放下来,打开了姆指铐。我站稳了身子,揉了揉肿胀的大姆指,拿掉我身上黑布袋一看。雪莉和唐大夫笑眯眯地站在我面前,我简直不相信我的眼睛,抱着雪莉嚎啕大哭起来。唐大夫知趣地走了,雪莉先弄了一大碗绿豆汤给我喝了,又帮我卸妆泡了个澡,叫我什么也别想,先休息好。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才起来。当我洗漱好,梳好头,穿件肥大睡袍从卧室下到一楼办公室时,雪莉在办公室忙。看我下来,从保温箱里拿出一份饭菜。我真饿了,狼吞虎咽一扫光。雪莉穿了一件真丝连衣裙,身上的锁链暴露得清清楚楚。见我吃好了,给我泡了一杯茶,马上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唐大夫急急忙忙赶来了,他一进门,我急不可待地问: “你们是怎样把我救出来的,消息真灵。” 唐大夫严肃地指了指我说: “艳芝呀!怎么说呢。我只能说,你太任性,我行我素,你不知道我们过得什么日子。” 他说得我一头雾水。我不高兴地说: “我怎么啦!我怎么任性呀?害了你们什么呀?” “这叫当事者昏。你不知道,你对我们,对贡江市有多重要;上千万的投资全指望你来发挥作用;这里里外外几十号人,抱括临床,治疗上千的医生和成千上万们患者,都指望你们大脑。可你好,硬要去演杂技。你可是一个高级专家,你想,这样是不是不务正业。你若有闪失,我们承担不起这样损失。” 我有些惊鄂了,不安地扭动身子,身上钢链相互碰击,持续不断地发出“叮叮,当当”声,更令我狼狈不堪。唐大夫从来没用这态度同我说话。雪莉在边上都不敢插嘴。对我调皮伸伸舌头,我心想,你这儿重要,杂技团我也是台柱子,难道不重要? 唐大夫口气缓和一点又说: “为了你的安全,市公安局有一个管治安的副局长专管此事。他和我研究多次,最后由他们出面,找到省里最有实力保安公司,为你专请了两名保镖,偷偷跟踪保护你。这次果真出事了。他们跟踪你在黄河北岸一市郊,发现那里聚集了四五伙来历不明的人。他们马上向家里汇报,经这家保安公司查明,是有名的几个大民间杂技团和武术团体的人,目标就是你。据调查,他们绑架目的不同;杂技团认为,目前《野玫瑰杂技团》是同行中最火暴的演出剧团。《野玫瑰杂技团》最精华的技术秘密你全掌握,得到你,就可以将《野玫瑰杂技团》技术秘密攻破;而武术团认为你是《金刚指》这门古老武术最正宗的传人,凭你一弱女子,瞬间击倒四五个大汉,令江湖上人闻风丧胆;所以要绑架你,得到《金刚指》秘藉。” 唐大夫一席话说得我心惊肉跳,但我认为这是江湖上传言,就故作慢不经心地说: “我说唐子富,你怎么将江湖上流言蜚语当个真,我那有哪样神。” “流言蜚语?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你在江湖上那个圈子里名声不小哇。” 我听了哈哈大笑,简直笑得直不起腰,带动身身上链子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雪莉也不相信,跟着我起哄,我对唐大夫说: “唐大夫。你也信这些?你可是最了解我的。” 唐大夫挠挠头说: “我也纳闷,世上还没第二个人比我了解你。他们说了我也不信,但他们说得有根有底呀!他们看了你的精彩出神入化地表演和那火暴的场面,而且在省城一举击倒四五个大汉,也非传闻,把我也弄糊涂了。接你回来的那两个保镖身上功夫一流,听说是抓你回来,开始胆怯一直不敢下手,跟在你后面一夜。后来那天上午,你从一眼废窑洞出来,看你被人用镣铐铁链锁住了,才动手的。不放心还专带了姆指铐,再锁了你一对大姆指,才放心带回来。艳芝我想问你一句话,希望你实话实说。这些传闻有没有事实根据,不会是以讹传讹吧?” 听唐大夫这样问,我急了。申辩说: “这些事是有的。但不是他们讲……” 唐大夫似乎明白什么,打断我的话说: “你无需再解释什么,我心中有数了。这些与我们工作无关的话不讨论了,讨论浪费时间,反正你平安回来了,这比什么都重要。你休息好了后,好多事等你来处理,我也忙先告辞了。” 唐大夫走后,考虑到要工作还要见许多人,得将身上镣铐除掉。我对雪莉说: “你帮帮我。我在演出时套上倩芳的导具锁链,怎么搞它都无动静,脱不下来了,不知什么地方卡住了。” 雪莉脱掉我身上睡袍,试了试上面按扭,果然无反应。她也百思不得其解,她又拿来那解锁工具,也无法工作。最后叹口气说: “侄女。我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开不了。在这里锁着也无所渭,还能给我做个伴。要想打开,只有回杂技团想办法了。” 见她都无法,我只的作罢。现在我最痛苦的是胸部,我的RU房这几年一直在长大,这锁链中的铁胸罩专为倩劳定制的,比较小,将RU房卡得紧很好难受,现在都不敢碰,在卧室我衣服不敢穿,出卧室没办法才套件宽松连衣裙。目前手头事积压太多,我什么也不想了,忙了半个月,才忙出头绪。由于锁链开不了,这高跟鞋也脱不下来,幸亏这鞋是凉鞋。我将丝袜和短裤都剪了,下面光着,这样洗澡要方便多了。但裸着皮肤走路,这脚镣和膝铐钢环磨得腿好痛,我用废丝袜将钢环缠起来,要好多了。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唐大夫到我这儿来得勤多了。看他心思重重的,有时对我欲言又止,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那天晚饭后,雪莉在打扫房间,我穿了一件遮盖住高根鞋的连衣长裙在花园散步。唐大夫过来了,约我出去走走。今天中午下了阵雷暴雨,外面空气特别好。由于脚镣加特高跟鞋走路不方便,来《蓬莱山庄》后没出来过。看外面雨后天睛,空气新鲜,夏日茂盛的树叶被雨水洗过,翠绿欲滴;晚霞映红半边天,东面天空一条彩虹挂在天上,一头在白云中,一头落在山头上,风景很美。所以兴趣来了,想出去走走。 与唐大夫走出院门,往右边公路上慢慢走去。刚出门有门卫,对面工厂里有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我特别小心,怕身上锁链弄出声音。离开一段路后,我放松了,随着我的步子,身上发出有规律的锁链“叮当”碰击声,也还别有风趣。唐大夫感概地说: “艳芝。你来贡江市有三年了吧?” 今天出来心情很好,我贪婪呼吸清新空气。见唐大夫问,我算了算估计差不多,就慢不经心地点点头。
唐大夫斜眼瞧着我兴奋地说: “从你现状看,你已脱胎换骨,彻底变成女人,而且是一个漂亮妙龄少女了,真是奇迹呀!医学上奇迹。” “唐大夫。你只看表面,实际上我活得比任何时候都累。这三年受的惊吓和折磨,是在《泾南市生命研究院》不能比的。比如现在,你可以轻松散步,而我每走一步,全身都绷得紧紧的非常吃力。唐大夫,你不知这身上锁着这锁链多难受。这次我看雪莉还被你锁着,你好狠心。” 唐大夫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说: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她那颗心总是那样野,那双腿自己都管不了,只有锁着磨磨她的性子。她又怀上了,就更不能让她出来了。由于锁着,她心安多了。你不清楚,我们这里也不是平静的港湾,水下暗流翻滚,说不定那天会掀起巨浪。” 我感到他话中有话。就停下脚步,在路旁一块石头上坐下来。说实在的,这舞台上表现特高后根鞋根本走不了路,我的脚痛死了,也要放松一下。他也坐下来,我望了望远处我们的工厂问: “唐大夫。我这次来,你与过去不同,有心思。” 唐大夫叹了口气说: “是的。你专搞你的研究,其他事你不想过问,所以知道不多。当年在《雄风饭店》与你筹化此项目时,我就说你的大脑是座金矿。现在你相信了吧,你来贡江市开展了这些高科技项目,给落后的山区小市带来翻天覆地变化,你研制的几个治疗遗传性常见病基因药品,由于疗效显着,已取得巨大市场效益。你没看见我们的工厂,二十四小时运转还满足不了市场需求。除了它自身销售营业额外,贡江由它发展的特色门诊和专科医院,从无到有发展到几十家,对蜂拥而来的外地患者,仍是就诊时一号难求。你在贡江市看,那一天到晚排队的都是挂特色门诊号的,由它带动相关产业;旅馆,交通,饮食加起来几乎占贡江市经济一半。” 听了唐大夫介绍,我没想到我的研究成果产生如此大效益。喜出望外地说: “呀!我真设料到会产生这样大的效果,看来我吃了那么多苦,值!” 唐大夫苦笑一声说: “我们都天真幼稚,对政治经济一窈不通。原来产值很小时,大家还太太平平,这下做大了就麻烦了。” 我有些困惑了。不解地问: “给贡江带来效益,增加收益和就业,是好事。有什么麻烦?” “我们的《贡江市生物技术制药公司》,是以地方病防治所下属单位名义注册的。当时没钱,为获得地方政府和银行支持,是必须的。但在去年公司收入都过亿元了,公司这个儿子此防治所老子大几十倍,许多事都不好办。防治所是国有事业单位,这公司是什么性质?谁都没法定。你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运营三年利润十分可观,可从没有人提及你该拿多少。现在公司财务完全按国有公司模式在运作,虽然你从未要求拿回自己那一份,但这问题迟早要解决呀!” 给唐大夫这提醒,这几年我还未想过这钱的事,包括在老倪头那儿,我未拿过一分钱。虽我对钱看得不重,但也要有个说法。现在是商品经济。我想了想说: “唐大夫。你说得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现在不想也得想。你刚来,生产和临床上许多火烧眉毛的事要你解决,我设去打扰。现在厂里事可放一放,我们过去未曾考虑的问题己迫在眉睫了。今年春上,省里派来一个学经济的博士生来当市长。他年青气盛,要把贡江市经济做大做强。首先要从我们这儿起步。他要整合我的的基因产品,首先将我们的药厂和相关联的产业整合成一个集团公司。他己联系省里财团加盟,成立后作为高新科技产业公司上市,募集资金。在贡江市北郊圈地一千余亩,建集团公司产业园。我们的生物技术制药公司产权马上就应明晰处理,并入集团公司。防治所仍独立出来,与集团公司脱离,干自己本业。我不知你有何打算?” 唐大夫突然提出这问题,我毫无思想淮备。不过经验告诉我,应当听听他的意见。如是说: “唐大夫。你在这里几十年,非常了解贡江市方方面面。我非常想听听你的意见,作为我下一步打算的基础。” “果不出我所料,不亏是基因室王主任,生姜还是老的辣。若看你天真无邪的少女外表迷惑而小看你,那大错特错了。” 唐大夫认为,目前正在生产的几种生物机器人试剂,无论在工艺上还是在临床应用上都相当成熟;我这次来又完善了它,由目前工作人员来操作完全没问题。而且现药厂加工能力确跟不上,要建新厂,来扩大生产能力,与新市长的设想是呼应的。他建议我乘市里将焦点集中在扩大生产能力上时候,急流勇退,与他们割断关系。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可以作一个兼职技术顾问,不参入新的集团公司任何活动。对退股分成,若安当时约定,那是一个天文数字,他们不可能答应。唐大夫建议我,将《蓬莱山庄》和对面工厂要下来是最现实的,这地方的工厂,当集团公司新厂建好,他们本要放弃的。而且不是现金,他们会答应的,这里可以作为我实验室和中试工厂开发新品种,再卖给集团公司。具体能否再给多少钱,随他们。唐大夫分折他们以后肯定有求如我,会再给一笔钱的。 听了他的建议非常符合我的心思,我是一个不赶热闹的人。我反问唐大夫今后如何打算,他毫不犹豫表示,要留在防治所完成他对前妻的临终承诺。 回到《蓬莱山庄》后,心里很舒坦。我认为有必要给冬梅打个电话,我只告诉她我被警察救到贡江市了。冬梅告诉我一个令我惊讶的消息,茜兰和家宝也回东岸老营了。这次我对他俩行动十分怀疑,他们倒底是什么人?所以我遇救的事,除冬梅外,谁也不想告诉。 果真。新市长知我又到贡江市来,要约见我。这下我真犯愁了,我这样带着镣铐怎么见他。还是雪莉心细胆大,她先用布条将链子或固定,或缠绕起来,不使它们发出声音。又拿出一件高领丝绒厚外套和长长一步裙给我穿。那高跟鞋不要紧,对于我这海归女人穿这也不奇怪。去的那天,我大方的将项圈放在外面,再套上几串珍珠项链,将头发披在身上,遮当背后铁链绞连的突出痕迹和焊在项圈上那只连接链子小环,化了个淡妆,去见市长。这市长果年青,不过四十岁,带了集团公司筹备组主要领导与我谈判。果不出唐大夫所料,市长再三强调贡江市资金短缺,经济落后,要我放弃股权分成。我虽坚持一会就放弃了,提出只要《蓬莱山庄》和对面工厂,现金以他们可接受额度给。见我作这样大让步,市长喜出望外,当即拍板,并同意给一千万退股金。 后面话题是极力动员我加盟新的集团公司,我以常出国搞研究和在国内有其他合作项目拒绝,最后只答应当个技术顾问。饭后的舞会我坚决拒绝了,谈判和吃饭时我吓得内衣都湿透了,那敢再跳舞。市长很失望,他那知我的苦衷。 防治所的头头都钻进集团公司,唐大夫留下当了所长,我又以我的名义注册了一个新公司。唐大夫将新公司起名为《贡江市蓬莱生物创新公司》,由雪莉任总经理,又招了几个大学生。我想找几个信得过的工人,就设法将仍在泾南焦总饭店的小红她们弄过来当操作工,她们又把到上海打工的姑娘也弄来,再加上她们男朋友一下招了八个工人,将我这个小公司班底建起来了。 当这一切安排好之后,我与唐大夫讨论筹化,新公司开发什么项目;我想展开血友病这项目,在泾南生命科学院时,我在这方面己做了不少基础工作。但唐大夫极力主张恢复《金丹》项目,他认为若成功,这将是人类生命科学历史性突破,无论是科学理论上,还是经济效益上,是其他任何项目不能相提并论的。而且我们已有相当的基础。但我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事,原来用于治疗狐臭病的机器人试剂要改造,保留其激活细胞端头基因功能,其他的副作用要消除,不能有变性和发生恶性肿瘤的副作用发生。首要的任务是设计改造机器人试剂方案,再是实验室改造工作,然后是动物试验,在动物试验基础上再改进。这是一个长期枯燥的试验工作。所以我仍坚持也上《血友病》这项目,这项目出成果快,可卖给《贡江市生物科技集团公司》,巩固我们在贡江市地位和影响,在获得当地政府的保护和支持有好处。我心里明白,有一个潜在们对手汪恩义虎视眈眈盯着我们,有机会他会狠狠扑上来咬我们一口的。 唐大夫认为在新厂建好之前的一年内,《贡江市生物科技集团公司》还要租用我们工厂生产,这加工费就可以支撑我们的研发费用,防治所可作临床试验医院,而且雪莉已有丰富的实验室经验。这都是有利条件,故我就决定,安排重上《金丹》工程前期准备,并设计了改造机器人试剂方案和生产治疗《血友病》机器人试剂工艺,交给雪莉去试验操作。 立秋后冬梅打了几个电话催我回去。我在贡江的事也办得差不多了,租了辆车偷偷回到东岸。回家后冬梅仔细地检查了我身上那套锁链,也没查到原因。又将倩芳叫来,是她用的导具,她熟悉。她摸索了一天,终于查出原因。 原来有人偷偷将叠放在一起大功率纽扣电池中间,放了一片塑料纸,切断了电路。没有电,那能启动;连雪莉原配解锁工具都无能为力。不知那个坏种做了这手脚,害得我吃了这样大的亏。为这事老倪头和老姜发生了激烈地争吵,老姜他决不会干这事,但别人也不知电池位置,这是个迷。虽然这次损失并不大,人员都安全回来了,但老倪头认为老姜管理有责任,到现在也查不出何人所为,将他和那个杂技队几个负责人上半年的奖励金和岗位经贴全扣了,弄得他们心里非常不痛快。 不过在谈论这奖励金时,顺带提了我的报酬,我才知道我的报酬定在第三挡,老倪头夫妻是一挡,各杂技队负责人是二挡,杂技团看家节目的最主要表演者是三挡,倩芳她们是四挡一共有十五个挡次,到现在为止我在在杂技团工资累计有五十多万。但这次发生事故我在现场,老倪头将我今年的奖金也扣了一半,我虽不在乎这点钱,但我认为老倪头做得太过份,这次事故不是我们努力可以避免的。不过也好,当我知道杂技团分配方案后,我去财务那再了解一下,财务见我问工资事,二话没说将我的工资银行卡交给我,而且将我身份证也还给我,没身份证卡里钱取不了。这时我才明白,财务是杂技团大管家,什么都管。 老倪头这样处理,老姜的不满可想而知了,他经常为这事与茜兰背下捣鼓这事。我见茜兰那拍马迎合老姜的味道,就从心里反感。我告诉冬梅,她也有同样感觉。不过老倪头认为,老姜队里肯定有卧底,就是一时还查不出来。 老倪头承认,《锁链捆美人》上演这样长的时间了,泄密只是时间问题,要抓紧时间排新的节目。他很会动脑子,计划要将桃萍从国外带回来的颈手枷与绳索结合起来,排一出新节目,准备取代《锁链捆美人》。由于能脱缚的除冬梅和我,冬梅再也不肯上台表演了,这高难度的脱缚节目只好我一人上了。
为了迎合中国人口味,老倪头不愧足智多谋。他仿那洋货原理,将枷改成戏剧里导具中国式的鱼形木枷。他还突发奇想,将《锁链捆美人》用电子锁开启镣铐也结合进来,但这样难度加大,外人破解更难了。这节目用囚笼替代了《锁链捆美人》悬吊铁架,演员是古代仕女打扮,演员双手先放在前面锁上手铐,脚上套着脚镣,手铐和脚镣明的用铆钉,那铆钉实际上是钉进连接手铐两根钢环一端铰链上母螺孔中,两根钢环另一端的在定制手铐时已固定死,表面看是打不开的:实际上铰链公母隼接头是电子锁,这才是手铐真正开启机关。 由于接头打磨非常精细,不仔细看发现不了,仅看外表,这手铐是一只完整钢环:脚镣原理也一样。演员再用绳绑一个押解式五花大绑,只绑胳膊,双手再锁到颈手枷上。这鱼形颈手枷构思巧妙,枷片分开后,在鱼头部位有内凹半园缺,两片枷合起来,用穿木梢固定,内凹半园缺形成一园孔锁住演员颈子。而锁手则是鱼尾部一个园孔。在鱼尾部从尾到鱼头方向有个U形缺口,缺口边有母榫凹糟,再将演员双手塞进两块板的鱼尾“U”型缺口里,用两块带公榫木块插入,演员双手腕卡往脱不下来。鱼形枷尾部又侧插一根穿木条,穿过两扇和公榫木块,将其固定,这样双手被分开锁在枷上。 这样束缚,双手除手指外,一点也动不了,束缚得很紧;解脱时,其设计非常巧妙,带公榫木块插入一头是半园缺,枷身上相对鱼尾“U”型缺口里也是半园缺,合起来园孔将手锁住。老倪头用鱼鳞状钢片嵌在鱼型的枷板上,掩饰了锁手园孔后的另一半园缺小板,看似是一条布满银光闪闪鱼鳞的大鱼。但枷上“U”型缺口里的半园缺,实际上它也一块活动方板,被枷板内弹簧锁固定。在鱼鳞掩盖下表面上看不出,可用枷面上按纽打开,打开后这活动板就从枷身上落下,虽靠鱼尾部公榫木块被枷梢仍固定在枷板上,一点不影响手从枷孔中脱出。手自由了;这落下带半园缺的板又是解锁器,可用其侧面左则边紧贴手铐电子锁部位上下移动,手铐电子锁就打开了,手铐也打开了;右则边紧贴脚镣电子锁,同样打开脚镣。这两块解锁器是打开手铐脚镣谁一工具,没有它,除非将镣或铐的钢环破坏掉,否则开不了束缚手脚的镣铐。不用时,将它还原成枷的的一部分后,它那起开锁作用灵敏的侧面,与枷的侧面合起来,就不会受到损害。脱缚时,先按将手按从枷上解脱的按纽,解放双手后再打开手铐,双手自由后,反剪到背后脱缚,解开绳索后再打开脚镣;最后按的按纽是将颈脖从枷上脱出;这扣住颈的园孔也是两块活动扳,通过按纽把固定这两块板的弹簧锁打开,两块活动扳从枷上脱落分开,颈脖就解脱了;演员完全解脱后,再将枷脱落板复原。这分开的半扇枷实际结构是鱼型金属框架,填上三块有半园缺木板组合成,木板嵌进金属框架后电子弹簧锁又锁上,这枷就还原了。将手铐脚镣钢环还原时间算在内,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所以非常吸引人。而所有控制暗纽都藏这些些手指能触摸到的鱼鳞钢片中,外观根本看不出。启动这些控制按纽的电池藏在鱼型枷的后梢,别人再也不能做小动作了。当表演结束时,演负就从枷锁镣铐和绳索重重捆绑中不可思义的解脱出来。 老倪头的脑袋实在聪明,否则不会在众多的草台班中脱颖而出。此节目我在东岸营地附近试演两场,效果很好,老倪头决定例入正式演出目录,取名《美侠女起解》。后来老倪头又加改进,在两扇枷合拢合鱼嘴又加一把古老铁锁将两扇枷鱼嘴锁在一起,加深了枷的真实性,对表演无任何影响。 倩芳她们都不肯学脱缚,她们认为太残酷受不了。老倪头无法,她们表演省掉绳绑环节,刺激性和趣味性差多了。尽管这样仍不失为吸引观众眼球好节目,但老倪头坚决要我上绑绳,他那里体会到,这样束缚得动不了,人有多难受。 为了严守秘密,老倪头量体栽衣,为表演的演员分别作特制一套枷和镣铐导具。在枷体内部嵌入蕊片,控制在双手可触摸到的三十多块鱼鳞片,其中,每个人控制鱼鳞片按纽位置都不同;某个位置的鱼鳞片对倩芬可能是打开手铐的按纽,而对于倩芳来说可能不是按纽,仅是装饰木枷的普通鱼鳞片;而且按纽会识别使用者的手指纹,同一个按纽只认一个人某个手指指纹,换一个人按不启动,假便倩芬的枷锁错套到倩芳身上,那倩芳就难以打开了。这套导具实际上使用了很多高科技的东西,老倪头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守这项目的秘密,即使被人盗走也无法使用。 自老姜那支演出队发生了这次事件后,我对这杂技团有些看法,认为老倪头处理不明智,也不下力气去查袭击我们的对手,他们是谁?倒底想干什么?制定今后的防范措施,反而将矛头对着内部,激化了矛盾,弄得大家心里都不痛快。我想,凭老倪头在江湖上的势力,查清这事并不难。所以杂技团内部事我再也不过问,专心演好自己节目。 由于老姜与老倪头矛盾大,在下半年演出开始前,老倪头又将老姜队里的倩芳夫妇和另外两个独挡一面的演员抽回来,送回他儿子那支演出队。为这事老姜和老倪头大吵几天。后来冬梅和队里其他几个头头做老倪头工作,才将倩芬拨给他。倩芬比倩芳演技虽差一点,但为人稳重冷静。老姜仍不满足,继续同老倪头闹。我看不懂这些江湖老艺人的行为,但感到这样不利于团结,实在忍不住,我就两边再做工作。那知老姜见我站出来,抓住我不放,要我到他们队去,老倪头当然不同意,因为其他队的客户都指名要上我的节目。最后冬梅出来协调,每月去他们队两次,而其他二个队一次。老倪头背后骂冬梅头发长见识短,又专门找到我,给我打预防针,要我去老姜队特别注意自身安全,可能我上次给人做了手脚,他很耽心再出问题。 秋凉以后,各演出队都出发了。但下半年的演出非常平静,一切都非常正常,还真有点出乎我的意外。这一年冬梅又训练出两个小女孩,一个叫倩秋,一个叫倩桂。她俩也学会了脱缚,冬梅认为这两个女孩比比我虽差一点,但比“倩”字辈的其他女孩还是要强得多。这样减轻了我的压力,有时可用她俩去救场。否则,我太辛苦,一个月有二十天时间化在路上。 她俩顶上来,我可以喘口气了。在一个队住上一周时间,除了上台表演一、二次,主要工作是指导,协调性的。白天演员们都在休息,我可以安静地研究我自已公司的业务。通过近半年努力,生物机器人试剂顺利通过临床, 在出售治疗《血友病》的这项专利时,《贡江市生物集团公司》出价非常低,他还将我们当成他们的附庸,无视我们的劳动和这试剂的价值。唐大夫通过他大学同学关系卖到东部经济发达城市,这项专利卖了六千多万,我将四千万捐给唐大夫防治所,从根本上改善他们经济现状,完成唐大夫对妻子承诺。 有了这一次成功,我又开始治疗秃顶这种美容范围的药品。我认为其市场潜力非常大,计划用这几个项目筹得资金后,专心致力于《金丹》工程了。 在治疗高血压病完成临床评估上报专利,治秃顶生物机器人进入临床阶段,一件想不到的事情完全打断了我的工作和生活。 这一年的下半年演出,我在贡江和分散在各地演出队间奔波,未回过东岸基地,也未与老倪头见过面,但他和冬梅多次传话给我,要我时刻注意人身安全。我想他还惦记着上次给人做手脚,给导具锁链锁住,差点被绑走的事。我认为他多虑了,上次疏忽了,以后只要我的导具箱从不离身,应当不会再出问题。 这下半年,我主要注意力集中在新试剂研制上,也没将老倪头的话放在心上。进入全年演出高潮的元旦前后,我按原规定到老姜的队演出。这次演出在省城附近,虽上次在护送桃萍时,我在这里中了吴胖子的圈套。但自老姜在这儿演出二个多月,未出什么事。而且据老姜介绍,这吴胖子擒获桃萍失手后,被老倪头穷追猛打,在这地面上巳有二年未见踪影了。老姜他们由于被老倪头抽走几个骨干,生意差多了。我己来过几次,据倩芬暗地告诉我,这队里由于收入下降,演员对老倪头颇有微词,同时她还悄悄告诉我,其他队为分红之事与老倪头也有意见。过去艰苦时,大家同心协力,处得很好,现在有钱了,反而经常闹得不愉快。 我知道,《野玫瑰杂记团》是由四个小的家族班底组合的,现在的演出队其本上也是以家族班底为主,老倪头家班子由他儿子带着,专演正统,应付官场上对杂技团演出任务。而其他三个家班子分成三个队演出。老倪头班子一些骨干包括我们“倩”字辈,由老倪头分派到四个队。《野玫瑰杂记团》原来就有派系底子,闹矛盾是难免的,我虽是属于老倪头家族的,其实我对他们任何家族看法都一样,决不偏向任何人,对于他们之间江湖上恩恩怨怨,我不能理解,也不想介入。我认为老倪头还是有公心,他儿子那支演出队,收入比其他队差多了,他儿子从来没有抱怨过,这次从姜队长这个队抽走的人都是老倪头的人,老姜也没权力反对。不过,对演出这是有影响的。 这个队我来了几次,虽拉升了人气,但时间短,不能根本扭转局面。老姜情绪也不好,常和茜兰一块儿喝闷酒,并和她与社会上一些陌生人往来频繁,两人关系也不正常。最近老姜还把他老婆孩子从东岸基地带出来,瞒着老倪头打发回老家,倩芬更加怀疑他与茜兰关系。老姜知倩芬是冬梅心腹,演出队里好多事都隐瞒她。 我听了倩芬介绍,心里也痛心,在我印象中,老姜为人还是不错的,他现在有情绪,责任不全在他,老倪头有责任,而且茜兰责任更大,这漂亮女人不是好东西。 我的导具是我专用的,一般我随身带不离身的。到了老姜这里,我就放在倩芬这儿。倩芬的导具也是贴身放的,平时我们不用时都锁在专门的箱子里。这次到了之后,我休息了一夜,老姜安排,第二天下午彩排外出游街,为第三天演出拉票。这种拉票是杂技团一种常采用地广告形式。其主要方式是将主要演员按演出模样装扮好,骑着马或坐在敞棚车上,敲罗打鼓游街。 在演出不景气时,几乎每天都要进行一次。上午我将导具箱打开,仔细检查一下,作使用前准备。倩芬是个仔细的人,见我检查导具,她也打开检查,擦试了一下。吃中饭时,我与倩芬随手锁上房门出去了。我与倩芬单住这儿,无闲杂人来。比较安全,导具刚擦试于净,我与倩芬都想给导具晾晾水气,故离开将导具箱打开放在房间里。这几天一直奔波,很累,午饭后我们马上回房间睡了一觉,下午二点开始化妆,由于我来了,倩芬就不上《美侠女起解》的节目,她将导具擦拭干净,整齐地放进箱子收好锁起来放好,帮我化妆。 在外演出我怕有人识破我真面目,一般妆化得很妆,装扮得很妖丽。由于我游街时是按节目表演那样是束缚的,我用得是随身带的不易脱落化妆材料。对化妆我已轻车路熟,先将头发分五束,每一股用黑带缚住,向上盘卷成环状,发基与环衔接处饰珠玑、花朵,即成飞天髻。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玉手十指甲上皆曛染着淡紫色风信子花色;肤如凝脂,眉如翠羽,齿如含贝,两只金蝶耳坠挂在脸颊边灿烂耀目。腰肢纤细,四肢纤长,穿着一件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上套上玉色红青酡三色缎子披肩, 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束着一条柳绿汗巾,下穿水红撒花夹裤, 脚上蹬着明艳艳的粉红绣花靴,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装扮好,倩芬给我最后理理装,脱口而出地说: “倩兰。你真不亏为是我们《野玫瑰杂技团》第一美人。” 倩芳为人老实,不说谎话,她这样直言不讳,更使我羞耻难当。心想,这样确太出格,特别是这身古装仕女装束,太艳丽,与侠女身份不太相匹配。就说: “倩芬。这身衣服太艳,还有没有服装,换一件吧!” “这非常好!为什么要换?”老姜来了,跨进门接我的话说:“上台的服装就是要吸引观众的眼球的,要花花绿绿才行。” 见老姜进来,我必恭必敬地喊他一声说: “姜队长好。你来啦!” 老姜进来后,那茜兰也跟着进来了。他们看我已化好妆说: “时间不早了。倩兰,那我们就给你披挂导具了,可以吗?” 我也不想多话了,就从打开了导具箱中拿出枷和脚镣手铐和附件,枷的插梢,梢头上的挂锁等。倩芳搬来放在她房间专用的铁砧子和锤。我将双手伸出,让老姜扣上连着五寸长钢链的手铐,合上手铐钢环,两环头一接触,端头母螺丝交错,从上到下露出筷子粗孔,在铁砧台老姜用铆钉砸入,铆钉两头砸劈开,铆钉铆死了,手铐也铆死了。我挺起了身,茜兰递来一根麻绳,老姜给我上绑。这绳缠上身,我感到很硬,同以前的不一样。这麻绳导具我在各队随地取材,并没有专用的。就问: “姜队长。这绳怎么这样硬?” 站在一边的茜兰说: “倩兰。这绳上次下雨湿了水,变得有点硬了。还是以前你用过的,这绳只有你用,旁人不用,用得少,所以保管得不太好。” 我不好再说什么了。但这次老姜绑得还是很紧,我理解他的心情就不计较了。绑好后,我感到这不是绳,而是铁丝,勒得胳膊好痛。 这时茜兰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一条手指粗的铁链递给老姜,老姜接过链子将一头用铁环锁,锁在我脖子上《雄风饭店》给我套上项圈小环上,自陷入雄风饭店做了一段时间性奴后,我对这项圈上小环最敏感,现在还将链子又锁在上面,不由得又勾起那段刻骨铭心耻辱日子,我非常不愉快,而且演出根本不用这铁链,我吃惊地望着老姜。茜兰看出我的疑问和恼怒,忙解释说: “倩兰。这是大家商量决定的,在游街时牵着你,可以刺激群众眼球,提高**效果,增加上座率。” 即然是在游街中扩大影响,我只有认了,反正这样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锁好链子后,茜兰将拖下的链子扔到铁砧子旁边,接下来茜兰和倩芬托着枷,分别将我两只手锁在两扇枷上,抬在我双肩上,三人合力将两扇枷合拢,老姜顺手将我脖子项圈放在枷上面,每次演出都这样,否则压在枷板下好难受。每到这时我更恨《雄风饭店》姓焦的,这解脱不下来的项圈给我生活,工作和演出带来好多麻烦和不便。枷扣上脖子,再将我扶着,我侧着身子,他们将鱼型枷头尾上下两根穿木梢插进枷中,用铁锺把插梢完全砸进枷板中,梢头上又锁上一把老式黑锁。又用一把老式大铁锁将两扇枷鱼嘴锁在一起,这样给人有将我锁得更牢感觉。,当他们再将我扶跪起来时,枷和麻绳将我双手束缚得一点不能动了。老姜再将的脚镣套在粉红绣花靴上,由于要增加束缚女侠逼真感,当初老倪头将脚镣链子设计很短,行走时几乎只能后一只脚尖顶着前脚后跟,这样走得很慢,还没见过链子这样短的脚镣,演员想走快都快不了,这样确是迎合了观众的要求,拉长了演出时间,但演员苦不堪言,老倪头赚得了演出市场。为这事我们几个演侠女的没少与他闹,但胳膊拧不过大腿,老倪头还美其名为市场需要。 在铁砧台用铆钉将脚镣铆钉再砸死。将我身上刑具锁好了,茜兰如卸重负似地深深松口气,有一种大功告成的样子,挽着老姜胳膊出去了。见他们走了,倩芬连忙将其他人轰走,关上门,怕其他们围观,回头将我扶站起来,她将我身上刚才弄邹的衣服扯扯整齐后,摸抚着我被牢牢扣在枷板上的纤纤双手说: “倩兰。不难受吧?难受的话,我将绳子松一松。” 我活动着十个指甲涂得鲜红的如削葱根纤细手指,摆摆头说: “不要惹老姜不高兴。今天捆得有点紧,你帮我将枷板下手铐往手腕处移一下,有点卡手。现在都快三点了,马上要去游街了,最多到六点吃晚饭时,我就可以把它松了。不要紧,我们吃得就是这碗饭。” 我扭了扭紧缚的身子,调整好身体状态,小心移着步子离开了铁砧子,让倩芬收拾房间。她收起了旧布和报纸,再来搬铁砧子,这铁疙瘩有二十多斤。当她搬起铁钻子时,惊叫一声说: “唉呀!这是怎么回事?这链子怎么锁上了。” 我也吃了一惊,弯下腰低头一看。锁在我脖子项圈上链子的另一头,用一把大挂锁锁在铁钻子的孔里。这孔是用来搬弯钢筋用的。我心里马上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就象又回到《雄风饭店》21楼,心里有一种不寒而粟悲伤,但自己安慰自已对倩芬说: “这没什么。可能是老姜怕我们到处耍,误了下午的游街,才把我锁起来。” 倩芬将铁钻子移到房间角落里后,扶着我坐在她床上谈心。我俩从东岸营地谈到她到老姜这里演出,但她谈得最多的是茜兰。自她来了之后,茜兰隔三叉五地从倩芬嘴里探听老倪头的金刚指,冬梅的脱缚,《锁链捆美人》和刚上演的《美侠女起解》的秘密。倩芬不同倩芳,她稳重冷静,始终不露半个字,搞得她非常扫兴。老姜文化水平低,平时管理演出队,对这些更是一窈不通,估计在他那儿摸不到东西才问倩芬。我心想,这茜兰若是跑江湖杂技艺人,想学点争钱本领还好一点,她若是一个卧地,就麻烦了。 倩芬虽与我谈着心,但总是坐立不安,眉头邹着,心事重重的样子。都快到下午四点,老姜还没一点动静。我也有点急了,不能总这样绑着我。杂技队住在一个废弃的很大养鸡场里,由于这里房间稍好点,安排倩芬一人住在这最里面,其他演员都在离这里有二百多米的养鸡场门口支帐蓬住。看时间不早了,我再也忍耐不住,站起来,拖着链子在屋里小心翼翼踱着步。倩芬也站起来说: “倩兰。我心里总有种不祥的感觉,七上八下的。我实在想不通茜兰为什么要将你锁在铁钻上?没有道理呀!她绝不怀好心。” 她边说边在铁钻那儿找什么,找了好一会,她脸有些变色了,声音颤抖地说。 “这……这铁锤,找……找不到了,急……急死我……我了。” 我奇怪她找铁锤干什么?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她镇静一下说: “倩兰。我本想用锺将锁在铁钻上锁砸开,我总认为这不正常。就是去游街,到时也要打开的。现在这铁锤肯定给茜兰那婊子拿走了,这样看,她是有意锁住你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还是上街买把锤子来将锁砸开稳当。你在家将枷和镣铐打开,以防茜兰对你不利,再重蹈上次事故。若真要去游街,再上枷也来得及。” 听她这样说,虽心疑惑,不相信姜队长对我有异心,最大可能他为了自己队的演出,强留我,将我控刻起来。虽然他与老倪头有矛盾,那也是为经济上的利益。若他真将我强留下也情有可原。我知道倩兰,在“倩”字辈中数她最稳重,考虑问题很周全,对她的做法也赞成,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倩芬走了,门未关,我仍对姜队长报有幻想,还不想打开枷,否则再锁上很麻烦,再忍忍。也许他有什么事缠上,将游街事推迟。故想出去看看在养鸡场大门口姜队长他们来了没有。步子跨不大,好不容易走到门口,锁在颈上的铁链拉住我,限制我无法走出房门,我挣了挣,浑身被束缚,用不出力,扯不动铁钻子,只好又退回来坐在床上,静等倩芬回来。 倩芬去了不到半个多小时,手拿着一只铁锤慌里慌张跑回来,脸都变了色。她结结巴巴地对我说: “倩兰。不……不好了,今……今天根本没有什么游……游街做广告,姜队长他们都在准备。今晚要转场。” 我听了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忙站起来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倩芬冲到那铁钻旁,弯下腰也不答理我,用锤狠很砸锁在铁钻上大挂锁。见她这样,我也不多问,准备自已开枷。当我很自信用右手中指涂着亮丽红指甲尖,轻轻按了一下开启锁住我右手腕的那伪装成鱼鳞片按纽,可是毫无反应,我有点犯糊了,难道我记错了。我暗自提醒自已,不要慌,要冷静。我回到床边坐下来,闭上眼冷静地回忆一下再睁开眼,在那片鱼鳞片上用力再按一下,仍然依旧没有期待中的现象出现。正常情况,按下后,那鱼鳞片下有凹一下感觉,枷板上靠右手腕那地方弹簧锁“咔”一声响,手腕的重力将那块板脱下去;我又换了左手方向,结果一样,我这才急了。用右手在它能触及到的地方的鱼鳞甲片按顺序按了一遍,但枷上无任何反应,我这下心彻底冷了。这枷锁是打不开了,真是奇怪,活见鬼了。 是什么原因?我马上想到,上次有人在我镣铐导具的电池上做的手脚,若还出现上次故障,那就麻烦了。这次电池被夹在枷里面,根本打不开电池槽,这样,若要开枷锁,要先开枷梢锁,再将枷梢硬砸出来。枷虽能开,没电源,枷上那块解锁器就下不下来了,这样手铐脚镣就开不了。这时我也顾不了许多了,必须要将导具箱里开枷梢锁钥匙找出来。不先找到枷梢锁的钥匙,连这枷也开不了。 倩芬终于砸开了大挂锁,她扔掉铁锤,擦了擦头上汗望了望我说: “倩兰。我去了离这里最近超市买了一把铁锤,刚到出口付款处,就看见老姜手下两个玩缸小伙买日用品。在付钱排队时,我与他俩隔了几个人,他们未注意到我,听他们交谈,才知道晚上转场……” 我听了这确实消息,知道大事不妙。我连忙打断她的话告许她说: “倩芬。坏事了。同上次一样,我这枷上的开关都失灵了,身上枷锁打不开。你帮我在导具箱里将锁枷梢头的钥匙赶快拿出来,先将这枷梢上锁打开。” 倩芬从我的导具箱里拿出钥匙,可是怎么也开不了,倩芬急得满头大汗。这下我真慌了,想到身上枷锁打不开,手铐脚镣开不了后果,比上次严重多了,急得头“嗡”了一下,几乎晕倒,倩芬也慌了,忙扶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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