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笼中若无其事地说: “我也不知道,保姆她能开。” “保姆为什么不护送你来,她人呢?” “可能还在那农村第一个落脚点,按计划她要在那里摆脱焦总派出跟踪的人,可能三五天后才能来。” 冬梅听了更急了。说: “那你怎么办?这样吊着,等她人来也残废了。” 雪莉笑着说: “没关系。最多三个小时,我身上的铁链自动会松。但要在笼子里等保姆来,我从国外回来,就装在这笼子里,漂洋过海十几天。” 果然。早饭后,雪莉就自动松绑了。我和冬梅将她抬进冬梅卫生间,用那里现成的勾子吊在浴池里,水浸到笼子一半的地方。雪莉将身上仔细洗了一遍,我们再将她抬进小练功房。吃了饭,往在笼子里塞些被褥,她太辛苦了,一会儿就睡了。 我的房间由于我身上有《锁链捆美人》节目秘密,在杂技团,我的房间和冬梅房间是基地最机密之处。除老倪头夫妇,任何人禁止入内。所以雪莉来我这里,连杂技团里的人都不知道。这是老倪头采取防范措施之一。 在保姆未到几天里,俩姐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谈不完的心,连她们吃的饭都是我张罗。晚上雪莉曲着身子睡在笼子里,冬梅铺张被睡在笼子外。由于雪莉身上没衣服遮体,老倪头也不便见面。我无事时也到她俩那儿坐坐。雪莉告诉我,我被人救走这件事把饭店吓坏了。他们怕我出去泄露21层秘密,当天停了业务,那三个姑娘回到下面搞服务去了,将雪莉连夜转移走。焦总下了很大力量寻找谁救走我的,但无处下手,令他们感到可怕的是,饭店的监控录像都找不到一点踪迹。他们认定这是一些能飞墙走壁的高手,来路决不简单,也不敢再追下去。雪莉讲完这段故事,我们三个都开心的哈哈大笑。 保姆到第五天才赶来。她在国外陪同雪莉时一直被人跟踪追杀,她在这方便很有经验。她告诉我们发现追踪她的不止焦总手下,还有其它不明来历的人。当时她去饭店接雪莉时,己在车上放了二只一模一样定做的铁笼,里面吊着和雪莉等重的沙包。当汽车进了倪头朋友家时,他们抬下一只装沙包的筐子,保姆也下了车,住进倪头朋友家。返回的汽车在半道上,突然到一个弯道旁停下,丢下真正装人的筐子就走。立刻有接应的人将筐子拖入路边树丛中,等跟踪汽车来到这里,那部汽车早开走了。等确信再无跟踪汽车,再通知农用车来将柳条筐运到东岸镇基地。那部车直接回泾南市了。保姆第二天下午带着装沙包的筐子,又租一辆车往与东岸镇相反方向行驶一天一夜,在原计划好的一户山民家卸下这只筐,抬入室内,休息一天。保姆另租一俩车,将铁笼里沙包卸下装上当地饲养的野猪,再运回泾南市销售。这样在跟踪人眼皮下,人变成了野猪了。保姆在泾南住了一天,化妆后偷偷来到东岸镇。我听了从心里佩服老倪头手腕高明。 雪莉到来干的第一件事是彻底破解了我身上这套虐具的秘密。本来在国外,她选择这套东西时,性奴学校就详细介绍了原理功能,使用方法和从身上解脱工具。保姆但心雪莉惹事生非,招来危险,就将能解开锁链器具藏起来。这次到了东岸镇杂技团基地,她认为这里安全可靠,而且雪莉也不再是孤家寡人,这次专门将解脱器具带来,解除了我与雪莉身上的锁链,但我脖子上的项圈是焊死的,也不是这刑具一部分,一时还除不掉,但我也高兴,身上无锁链,有说不出的轻松。我与雪莉都兴奋,激动地相互紧紧抱在一起。收获最大的是倪头,他朝思暮想的东西到手了,能运用自如地使用这套虐具,节目从捆绑开始就可以让观众参入,在杂技团演员指导下完成。完善了它,使其成为演出率最高的节目。 为了保守秘密,他极力动员准备收手退出一线演出的冬梅,再披战袍;对我他更不放过了。由于我身体发育与女人无异,甚至RU房在女人中也是较大的,但我身上“塑身衣”老倪头不准解脱下来,说这是我接冬梅班的象征。我在RU房发育时长期穿戴“塑身囚衣”,RU房上己留下“塑身囚衣”花朵印迹,深深烙下倪家杂技班的特有印迹。 春节后仅演出三个月,由于《锁链捆美人》节目的改善,对观众产生极大影响。与杂技团预约演出的单位和地方成倍增多,我与冬梅兵分两路,马不停蹄地在各地巡回演出。日场加夜场,把我与冬梅累坏了。老倪头看挣钱快,甚至打起了雪莉的主义,要她也参入《锁链捆美人》演出,而雪莉闲得无聊,也跃跃欲试。冬梅和我坚决反对,这太危险了。由于《锁链捆美人》轰动效应,引起了其它杂技团和魔术团注意,他们不断派人来窥视我们的秘密。在东岸镇基地,也常有陌生人的身影,甚至有的假扮观众冲上舞台,擅自扯掉罩在我身上的布幔。幸亏那次我动作快,刚罩上布幔,我己脱缚,才未露白。情况越来越复杂,甚至传出有人要绑架我与冬梅。老倪头见此情况,也只好决定暂停演出,待想出安全之策再说。 这大半年,唐大夫可忙坏了。用了一个月时间,在小楼三楼健身房建起了实验室。同时申报了一个生物科技项目。第二个月基因机器人试剂生产出,并投入临床试验;就在临床试验这个月,项目获得批准,并拿到项目资金。三个月后展开试销,反映很好。这期间我与他们主要用电子邮件联络,解决他们技术上疑难问题。最近他们要举行正式开业典礼,省市领导要亲临祝贺,因为这项目作为民营高科技产业,在贡江市还是开天辟地第一家,市里高度重视,要我这个大学者一定要到场。考虑到杂技团目前情况复杂,我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我还是拒绝了。但是就在我们暂停演出第四天,唐大夫还是来了。他带了部警车,上面还坐了三个全副武装的特警。车到基地,把大伙吓了一跳。唐大夫对我说明,市领导一定要我这个大科学家出席,为了安全,他们不惜动用特警。老倪头看这架势,虽弄不清我在贡江干了什么,以他跑江湖的性格,我不讲,他也不多问,让我去了。 到了贡江市,我还是住在蓬莱山庄。到了之后,看了三楼实验室,还真不错,完全按照我的意图配备安装,生产效果很不错。唐大夫还真是个干事的,与汪恩义天壤之别。 第二天一早,给我带来一套女式裙装和一双女式半高根黑皮鞋。我彻底洗去脸上铅华,将头发往后简单夹一下。唐大夫感叹地说: “赵工。这样打扮,才显出你的本色,文质彬彬,风雅别致。” 我脸一红,不以为然地回答: “你若给我带一套男装来,那才是我真正地本色。” 在第二天开业典礼上,那些大大小小领导,在他们心中,那个才学八斗,学问深奥的大学者一定是一位年过半百,气质不凡的老教授;当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科学家,看起来象一个刚出校门的小姑娘,非常惊讶。 市长甚至偷偷地把所主任召去,私下问,是不是那大科学家不愿到他这偏远小市来,派一个女学生来糊弄他们。所主任也不好作过多解释,只说绝对是其本人,请市长多观察就知道了。开业后参观实验室,由于我常年不在这里,工作人员也顾不了许多,当着市领导面,将平时遇到的疑难问题一股脑地搬出来请教。当然,这些问题对我则是轻车熟路,我从理论到实际,详细地说明。在指导口述他们仍不能明白时,我就亲自动手示范,这些领导看得目瞪口呆,听得如云似雾,不得不从内心佩服。晚上,所主任和唐大夫又向我介绍了公司建设计划,准备蓬莱山庄仍留给我用,作为休息和研发基地。在山庄大门对面,市里沿《L》型公路,划拨了河边100多亩土地给我们,建新的实验大楼和药厂。目前己动工一个多月,拆迁和土地平整己完成,设计图己完成。 他们拿出图纸,请我审核。为此我工作到夜里十二点,从试剂生产工艺实际出发,对设计图提出了二十四条修改建议。第三天,又现场进行考查,对修改进行核实,晚上唐大夫又将试销情况对我作了介绍,他们非常乐观,信用十足,并要求我再提供新的品种,我听了也很高兴,答应了,准备回杂技团将材料整理好,用emil发给他们。第四天早晨,他们送我回到东岸镇基地。 车走了一天,到东岸镇,已是夜里九点多钟。为了不影响杂技团人休息,我叫车子在离基地半里路的地方停下,我下车走回去。唐大夫他们不放心,待我进了基地大门,他们才离去。进大门时,门卫看我回来了,一下出来好几个人,团团将我围住,簇拥着进了门。看他们紧张的样子,我知道基地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状态。 门卫将我送到我的住宅附近就回去了,在我与老倪头住宅附近有好几个流动哨,这一带处于警戒重点。回到房间洗了澡,正犹豫不决是否去告之老倪头我回来了,我好象听见老倪头房间里有说话地声音。我走到老倪头房门口,敲敲门说:“倪头。我回来了!” 房门打开。老倪头笑容满面说: “倩兰。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洗个澡就过来了。冬梅老师呢?” “她在房间里,你去吧!我正想出去巡查一下。” 老倪头一阵风式地走了。我很奇怪,一般只要是我来,总是冬梅开门,今天怎么啦?难道生病了。我走进房间,看见她姐妹俩都在穿着睡衣,背对着房门说着话。看我进来,雪莉下了床。笑着说: “姐。不要难受了,你的徒弟来了,让她给你聊聊吧。我困了,先休息了,拜拜!” 雪莉走了,冬梅还在床上坐着,低着头抹眼泪。我不知怎么回事,走到她面前,小心地问: “冬梅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冬梅伸直了腰,抬起头,将面转向我。这时我才发现她脖子扣上一只亮晶晶不锈钢项圈,一根筷子粗的细链从项圈上拖下来。冬梅勉强地笑了笑说: “回来啦!” “刚回来。你怎么啦?” “还不是那个千刀杀万刀剐的老不死,你看他把我同牲口一样用铁链锁起来了,多丢人。” 我弯下腰仔细一看,哈哈大笑,拽起链子摇着说: “唉呀!真是夫妻越老感情越深,当初我同雪莉在雄风饭店,姓焦的怕我们跑,也是这样锁着。你看,当初套在我脖子上的项圈,到现在还无法除掉。老倪头看你年青漂亮,也怕你跟人跑了,所以才把你也锁在身边。”
冬梅从我手中夺过链子,伸手抓住我脖子上项圈。嘲讽地说: “不要幸灾乐祸。你也跑不掉,老倪头马上就要把你锁起来,他早把链子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 我鄂然了,半信半疑地问: “那……,那为什么呀?” “你去问那个老不死的吧!” 我吓了一跳,赶快回自己房间去。刚走到房门口,就给老倪头堵住了。他叫我到客厅坐下来,放下手中端着的一只沉甸甸纸箱,直言不讳地问: “这次你老家来人,兴师动众的,要你干什么?” 我想了想说: “那年我父亲死,有人举报说这是一次重大责任事故,我是关键证人之一。他们怕人加害灭口,就兴师动众派人把我接去作证,事办完了就回来了。” 他若有所思然后,话题一转说: “我们这里遭人偷袭,你知道吧?” 我大吃一惊,摇摇头说 : “不知道。什么时候?” 老倪头神色疑重地说: “就在昨天夜里,在十点钟左右。我与团里几个头头商量下一步演出的事,几个黑衣人刚冲出我的住宅,与在我住宅咐近团里夜巡的人遭遇,发生冲突。我们不知道他们何时潜入的,等我们赶到,他们己逃逸了。我知道敢闯这里的人,决非等闲之辈,我也没去追,赶快进屋,就发现冬梅人事不知躺在地上,手脚均被捆绑。我暗叫庆幸,若不是事前防了一手,冬梅早就被绑走了。” 我晓有兴趣地问: “你事前用了什么方法?” 老倪头弯腰端起纸箱,送到我面前放下。我不知何物,打开一看,里面是与冬梅身上一模一样细链。我打了一个冷惊,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老倪头意味深长地说: “若不是它锁着冬梅,现在不知关在何处,被人严加逼问说出《锁链捆美人》节目的秘密呢。” 我看出他的意图。担心地问: “你也要把我锁起来?” “你真聪明,这是保护你,保守团里业务秘密有效手段,希望你不要同冬梅一样存在抵触情绪。” 我沉呤了一会。反问: “你这样锁着我们,何时是个尽头?” “这是万不得已而为之,我也想过,没有永久秘密。等我们在演出地循环一遍也就可以了。” “那要多长时间。” “我们己演了三个月了,大部分地方去过了。再有三个多月就可以了,不过在外,还要增大保护力度。” 老倪头所说的保护力度,是在外演出时,除早上练功训练时,在杂技团演职员严密保护下,我钻出铁笼,摘掉铁链,其余时间我都关在一只铁笼子里,项圈链子锁在铁笼子上。就是演出时,也是被人用铁链拉出来上绑后,将铁笼推出来,将四肢反绑好的我抬进铁笼,吊在笼子里锁好,这样做到万无一失,就是在表演时,也能做到让想绑架我的人无可奈何。这样,等于我又变成了一个囚徒,转辗在各地演出。 在外演出这三个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身上锁着的铁链易吸热,绑在身上发烫,在热气扑面的舞台上,四马反吊在铁笼里动弹不得,人都热昏了,每场下来大汗淋漓,人几乎虚脱。直到立秋后,才将一个循环演完回。到基地后,我才见到冬梅。她与倪头随另一演出队,演出三个多月。 再见面好高兴,老倪头守信摘下锁我们铁链,我乘机问: “冬梅老师。老倪头把你锁着,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你为什么那样反感悲伤。” 冬梅叹了一囗气说: “我不能个你相比。我这个应当退出演出一线的女演员,还被与当初刚嫁给他那时一样,被他同牲口一样锁着,心里真不是滋味,就是不愿意。给你讲实话,这三个月我都不答理他,把他也冷落的够呛。” 说完咯咯开心笑起来。最后她一本正经的说: “我老了无所谓,你可要当心,打你点子人可不少。” 我脸红了,反叽她说: “我不要你烦心,你那好惹事的妹妹可要当心点。” 的确,雪莉在杂技团蹲长了,以雪莉不安份好动的性格,迟早要出漏子。她目前在基地充当新学员老师,自桃萍走后,这些女学员正好无专人管。开始,她还尽忠尽职,但时间长了,耐不住寂寞的她,常常私下往外溜达,慢慢基地人都知道冬梅有个漂亮妹妹住在这儿。为这事,冬梅和保姆劝过她多次,她置之不理,我行我素,成了冬梅最大一块心病。 立秋前天热,在这期间,除了全家都在杂技团的职员,其他人都回家休息避暑去了。老倪头邀请我在他家休息,我没同意,我与唐大夫早商量好,利用这段休息时间,将新上的治疗高血压的试剂试产出来。它的工艺流程很复杂,在泾南生命院基因室,我虽试产过,但杂有很多无用中间体产品,副作用大,用于临床还不成熟,在贡江市要作大的改进,我不参入是不行的。所以,杂技团放假后,我立即赶到贡江市。 唐大夫本人是医生,在市卫生部门推动下,推销治高血脂的药物进展很顺利,通过大规模临床实验,非常有效。各医院都设立了这样的专科。由于疗效明显,很快成了贡江市一个特色门诊,不仅是本地人,外市甚至外省幕名而来的人逐渐增多,给偏僻的贡江市带来滚滚财源;交通,旅游,住宿,餐饮行业都得到发展。许多外地医院机构,纷纷要求贡江市提供药品,来开展这项业务。由于药品产量限制,再加上贡江市人思想保守,当地政府严禁药剂流出。 对这一块新兴产业,市政府高度重视,为了严防技术秘密泄露,将《蓬莱山庄》及新厂划为禁区,无市政府特别通行证,任何人不得入内。我到的那天,从火车站乘出租车到蓬莱山庄,就给挡在离大门口二公里别墅区。后来还是唐大夫从市府现办一张,和市长一块送来。我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到了《蓬莱山庄》大门口,看到工厂工地机器轰鸣,人来人往正在紧张施工。实验大楼己建成,工人正在装修。进了一楼,发现设备已安装,里面正在生产。我当时心里非常不满,虽然车间按装了空气无尘净化没备,在外界还在施工条件下,产品质量还是无保障的。我是个严瑾的人,虽有市长在场,我还是建议停产。唐大夫给我这样批评,弄得下不了台。市长忙上来打园场,说天热,工地要停工一周,我们利用这空挡试产。我听了也无话可说,果真,工地下午就停工了。说老实话,他们是在没日没夜的干,这种精神和速度,在我原来工作单位是想也不敢想的。 《蓬莱山庄》己焕然一新,花园里杂草清除干净,三层小楼中一楼客厅改为总工程师办公室,二楼仍是我的卧室;三楼实验室仍保留,这山庄仍归我一人使用。看到戒备如此森严,我突发奇想,将雪莉安排在这里应当最安全,那些追杀她的人永远想不到雪莉敢回贡江市,还住在《蓬莱山庄》。为了更把稳,我转弯抹角询问了唐大夫,了解市里人事变动情况,他告诉我,自那次雪莉举报后,刘大嘴的余党,或下台,或调离,己树倒猢狲散,已没市场。 市里各部门都换了人。我心想,就是刘大嘴死党知道雪莉在《蓬莱山庄》,也进不来,于是我对唐大夫说,我要带一个助手兼同伴来,他们当然欢迎。 唐大夫高兴地问: “赵工介绍来的人,我们可是求之不得呀。不知他是那方神仙?” 我神秘地一笑说: “这个人只是我在贵市私人代表,可以说是秘书吧。对于我们的课题她可是一窈不通。” 唐大夫有些失望。但又试探地问: “是你的什么人,是亲友还是朋友?” 我知道他说的朋友的含意。就点明说: “不错。是朋友,但是是女的。哈!哈!哈!” 我忍不住笑起来。唐大夫尴尬地也笑了,接着我的话头说。 “行!只要是你需要的人,我们肯定安排。她什么时候来?” “不要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这个人你认识,可能与你关系还不错。” 唐大夫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狐疑地看着我那双狡佶地眼睛,摇了摇头说: “不可能。与你交往深的女人,不可能是我的朋友。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不认识你任何好友。她是谁呢?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一点你就有印象了。她就是这《蓬莱山庄》原来的女主人。” 我话一出,唐大夫那吃惊地样子可想而知了。他眼睛睁得好大,结结巴巴地说: “你说,说什么?她,她是《蓬莱山庄》女,女主人?” “是的。不错,是她。是不是有困难。” 唐大夫紧张地往四处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人可以听到我们的谈话,认真地说: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要好好盘算一下,再约时间,我俩再讨论一下。” 我也明白这不是儿戏,就同意了。过了二天,唐大夫专程来到《蓬莱山庄》。我正在实验室做实验,见他来了放下手中的活,领他进了我的办公室。我给他倒了杯茶。笑着问: “怎么样?唐大夫。考虑得怎么样,我知道这事挺复杂的,有些麻烦。” 唐大夫直言不讳地说: “赵工。我首先谈我们研究的第一方案,雪莉能不能不来,她在本市仇家太多,很危险。我们提意不叫她来,也是为她安全考虑。到时候出了事,反而大家都不好。” 我斩钉截铁地说: “那不行!我已答应她姐姐了。”
唐大夫更疑惑不解了。问: “她姐姐与你什么关系?” “她姐姐是我在杂技团的老师,是她们把我从《雄风饭店》冒很大风险救出,现在她妹妹有难,我能袖手旁观吗?” “你知道本市甚至省里有人追杀她,你为什么不把这种危险的情况告诉她姐姐?” 我胸有成竹地说: “她姐姐很清楚她的处境,我也很清楚。但我认为事情往往是相反的,越危险的地方有时反而安全。你们这儿凡是知道她的人,都知道她在国外,做梦都想不到她又回国了,而且又回到本市的《蓬莱山庄》。这是其一;目前这里保安措施相当严密,是本市的禁区,无关人员无法进来。只要你们把好关,凡是与刘大嘴案件有牵联的人员和亲友不要吸收到我们这个生产科研区来上班。 这是其二;最后是《蓬莱山庄》,凡是认识雪莉的人都不要让其进入,以后《蓬莱山庄》是我们核心机密所在,除了你,其它人员都不许进来,门卫也不要进院子,送信送饭由雪莉自已取,取的时候用面网将脸遮挡好。我想这样三条措施,可保雪莉安全。” 唐大夫沉思了好久,最后说:“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们的第二方案是接受她,也分折研究过这种可能,考虑了她来后的保密措施。我们还有一点担心,雪莉小姐是个活泼好动之人,能安心在《蓬莱山庄》不外出?你不在,她能接受我们的安排?她的刁钻古怪我可领教过。” 我笑了。唐大夫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我还是有信心。我又想了想,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方法,就对他说: “没问题。她的工作我来做,到了之后定会与她约法三章,当然还要有相应措施,我们正在考虑。” 最终唐大夫还是决定接受她,这当然是我施加压力。解决了接受雪莉的问题,我想乘热打铁立即把这事办好,就兴致勃勃地在八月十日又赶回东岸老营。我的到来使倪老头一家十分意外,将情况对冬梅姐妹作了介绍。大家都认为可行,连老谋深算地老倪头都支持。的确,雪莉在基地确实是杂技团负担,不过,老倪头对我在贡江干什么还是顾虑重重的。目前贡江的事还要保密,我不能告诉他,也看出他内心的不满和担心。于是诚心诚意地再向他保证,我会履行我重回杂技团时的诺言,确实,在我内心深处我己把杂技团当成了我的家。 决定后第三天,冬梅姐妹和我又匆匆忙忙赶回到贡江市《蓬莱山庄》。为了安全,老倪头用杂技团的小客车送我们,还安排了几名精明强悍的男职工保护。临行前并塞给我一张纸条,叫我到贡江时再看。我们到了贡江市,唐大夫办了一张通行证把我们一行直接送到《蓬莱山庄》。他见到雪莉,很高兴,也很热情,但我知道,他其实是不愉快的,接受雪莉实属无奈。住下来后,肯定有麻烦,增加他的负担和责任。 冬梅看到这样豪华的山庄,真象刘佬佬进了大观园,什么都新鲜。当晚,大家都住在山庄,男的住客房和小卧室,我与冬梅姐妹住主卧室。当晚唐大夫出面在山庄宴请了我们,我将老倪头给我的信拆开看了,信中有些建议,与我不谋而合,正是我当初与唐交涉思考的问题,我认为切实可行,老倪头不亏是**湖,他考虑地很细致,很周全。我又悄悄唤来冬梅看了,开始她不同意按老倪头信中建议做法,后来经我开导,她明白其中利害,也默认了。 在晚宴上,雪莉平平安安回到故居,特别兴奋,非常活跃,频频与大家干杯,喝了不少,最后醉得不省人事。我与冬梅把她架回主卧室,抬到卫生间浴缸里,从头到脚把她彻底清洗一边,再抱到床上。按照拿老倪头信中的建议,拿出他临行前准备好,随车给我们带来的一只箱子,里面是从雪莉身上解下来的锁链,安装器具和使用说明书。化了近一个多小时,将这套洋虐具重新锁在她身上,然后将解锁器具放回箱子带回杂技团。还按照老倪头给我的信中建议,我偷偷在雪莉洒中放了点安眠药,所以在我们给上锁上这套刑具时,她一直沉睡不醒 第二天冬梅随车返回了,我与她在地下室整理出一部分杂技团演出可以用的服装首饰,打包带走。冬梅那见过这样多的华丽,名贵,漂亮衣衫,高兴得手舞足蹈,心花怒放。 冬梅走后,我给昏沉沉的雪莉喂了些醒酒安神药物,给她套上一件柔软真丝旗袍,盖上被子让她继续休息,我上三楼实验室继续做试验。快到了十一点时,我正在聚精会神分离已制好的试剂,突然听见“哐啷”一声巨响,是玻璃瓶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铁器碰击的“叮当”声,随后又是玻璃瓶落地破裂声。我停下手中工作,将分离好试剂到放置妥当,赶到发出声响的实验室门口。只见雪莉又高高举起一只大容量瓶,又要往地上掼,在她脚下到处都是锋利玻璃碎片。她发疯的将我支在门口桌子上一套蒸馏装置全毁了。我急得高声喊道: “雪莉。快往手!雪莉,听见没有?” 雪莉对我怒目而视,她旗袍胸部衣扣未扣,露出绑缚着亮晶晶钢链,发疯地抓起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往地上砸,对我的话理也不理。 我小心避开满地玻璃碎片,赶到她身边,从她手上夺下她抓起的一只蒸馏管,放在桌子上。她又要去抓其它玻璃仪器,我将她身子抱住,往门外拖,使她远离这些器皿。她虽然力气不比我小,但身上锁着刑具,尤其是上了膝铐和脚镣,行动自由大打折扣,所以我很快占了上风,将她拖出实验室,离开布满碎玻璃危险地带,拖到门外走廊上。她抓不到东西砸,就用手狠狠捶我。虽然受锁链限制,她打的力度并不大,但她手腕上的手铐钢环砸在身上,还是很痛的。她歇斯底理的挣扎,我还真控制不了。我双手抱着她,在走廊上僵持着。失去理智的她,根本听不进我一句话,整个房间又没有第三个人。正当我一愁莫展时,我抱着她的手无意接触到她背后锁链开关,我灵机一动,悄悄打开盖,按了里面按扭。再坚持一会,发现她身上链子在走动时,就放开她。我刚松手,她又扑过来,我撒腿往楼梯口跑。她拖着脚镣追过来,追着,追着,她身上链子在收紧,再也迈不开步子,人被束缚地倒在地上。我赶快上去,抓住她手腕反剪,她抗不住锁链收力和我反扭,她的双手被反吊在背后。我松开手,锁链慢慢将她驷马反缚得一点动弹不了,侧卧在地上。 人虽动不了,仍对我怒骂不止,看来这次对她束缚,把她气坏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样总比她四处乱跑,招来杀身之祸好多了。看她愤怒到极点,对她说什么也没用,而且影响我的工作,得想办法让她冷静下来;而且这次一定要制服她,否则我走后谁也约束不了她。怎样劝解才有效呢?首先要让她怕,才能这样使她屈服我,我讲的话她才不敢不听。联想到刘大嘴对他采取的方法,将她吊在漆黑无人底下室里,长时间不睬,最后降住她;我何不如法炮制。于是我抱起她弯成弓一样的腰,拎着住下走。她倔犟地扭着身子,但抗拒不了我对她的搬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把她弄到地下主卧室的床上,用电葫芦把她吊起来。她有点怕了,但嘴还硬得很,威胁我,咒骂我。我也不生气,也不理她,离开地下室,关上进口,让她吊在黑洞洞的下面。我回到三楼,将碎玻璃清扫干净,把耽误的实验做完。看看快2个小时了,估计雪莉身上束缚要自动松开,我到储藏室,刚打开地下室进口,就听到她的抽涕声阵阵传来。她一看到我,止住哭泣,低声下气的哀求我说: “好艳芝。快把我放下来,我孤零零一人好害怕呀!我再不敢闹了,求求你了。” 我用纸巾擦干她脸上泪水和鼻涕,和颜悦色地跟她讲道理,让她理会到这样做也是为她好。这时她才听进我的活,并保证服从我们的安排。最后我还是警告她,若胡来我们还会这样吊着她。我坐在床上,松开电葫芦,将她接在我身上,抱着她,按摩着她的手和脚。当她身上锁链自动松开后,我扶她坐起来,她抱着我的头,委屈地哭啼,抚摸她的头,我只好好言安慰她。 第二天,雪莉基本恢复正常。她用丝绳将脚镣链吊起来,穿了一件宽松长袖厚实花缎连衣裙,裙边几乎拖地,从外表上一点看不出她身上锁着锁链,只是走动时仔细听,还能听到链条轻微的碰击声。唐大夫来了,我也不客气,当着唐大夫面,解开她身上衣裙,将她身上锁链暴露出来给他看,指出开关位置,介绍操作方法。羞得雪莉面红耳赤。我同时郑重地对唐大夫说: “雪莉就交给你了,她不守好我们的约定规距,你可以惩处,但不能利用这点欺负她。若是那样,我可要找你算帐。” 唐大夫已见过当时锁着同样链子的我,所以也不惊奇。见雪莉这样,脸色立马阴转睛,并长长松了口气。他双手一摊地说: “我怎么敢,只要雪莉姑娘她不欺负我,就是万幸了。雪莉。你说是不是?” 雪莉听了把头一昂说: “你还不糊涂,还有自知之明。” 总算把雪莉安顿好了,我得抓紧时间工作。雪莉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她虽不懂原理,但按程序操作还是不错的,除了在实验中帮我,在整理资料方面,也是一把好手。这样大大加快了我的工作进度,真正成了我的助手。有事干了,她那颗花心也收敛不少,在8月30日前,终于提纯了治疗高血庄试剂,将动物试验和实验室小批量生产都交给了雪莉,我开始设计工业化生产图纸。公司也开始申报专利。一个月休息期间干了这样多的事,从市里到唐大夫他们,都非常满意。我马上要回杂技团了,市里领导和唐大夫他们都委婉劝说我留下来,不要走了,但我对杂技团有承诺,我要讲信誉,同时对老倪头他们这个团体也有了感情,有一种家的感觉,所以还是决定回去。 临行前,市里为此还专门开了一次庆功舞会,要我们都去参加,见大家兴高采烈地梳妆打扮,她知道无论是为了安全,还是身披锁链,她都不能在这种场面出现,好热闹的雪莉别提多难受了。还是唐大夫点子多,他把雪莉扮成护士,头上护士帽,大口罩,眼镜和护士服包得严严实实,还真让人识不了她的真面目,然后安置在舞会医务保障组,跟在医生打扮的唐大夫身边。雪莉也很慎重,她将有时发出响声的膝铐和脚镣链用棉线细细包裹起来,这样一点声音也没有了。舞会上,她跟着唐大夫走东窜西,快乐得很。唐大夫不要我穿西服裙装,硬逼着我穿旗袍去舞会,我不以为然,认为在这种场合,一个知识分子穿着应当庄重些。唐大夫将我约到一旁,避着雪莉劝说我,这是一种娱乐社交活动,不必搞得那样正规严肃,打扮更女性化一点,对纠成我男性潜在意识很有利。雪莉也不知其中奥秘,跟着瞎起哄,挑了件色彩特别艳丽,五彩软缎旗袍给我穿了,还精心为我化妆,弄得我成了舞会上最惹人注目的人。
我从没穿戴这种艳丽,性感的女式服装出现在这种高当正规社交场合,如芒刺在背,浑身都不自在,这样更叫我畏畏缩缩,尽往人少黑暗的地方钻,但越是这样,那些有身份的人越是纷纷邀请我跳舞,弄得我扭扭捏捏,说话语无论次,出尽洋相。因此中途我在舞曲中断休息时,借口方便,逃回蓬莱山庄,到家后内衣,头发都汗得水淋淋的。 从此我的名声在社会上传开了,都知道贡江市生物高科技产业的科字技术术主持人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专家。 当我抓紧时间,将治疗高血压试剂生产工艺流程图设计修改好,机嚣设备清单弄好后,我的假期满了。临行前对雪莉是千交代万嘱咐,要她安份守已,不要惹出事情给对方添麻烦。雪莉对我把她重新锁起来的那到憎恨的反感情绪,随着近半个多月的生活,她看到周围的人是那样尊重,体贴,爱护她,保护她,还想方设法让她参入社会话动,已化解了当时对我恼怒情绪。 雪莉虽身披象征性奴的锁链,但与在国外在《雄风饭店》的生话完全不同,同一个自由自在的普通人一样,过着充实快乐的生话。我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带听又懒得听的样子,不断同我做鬼脸讲些俏皮话,这是她调皮的本性。雪莉根本没把我的话当会事。我对她也没办法,只好怏怏离去。但看得出她很安心,愉快,这我也放心了。回到东岸老营,团里的人都在做到外地演出的准备。冬梅看我回来,关切的询问雪莉情况。听了我的介绍,她也放心了,对我一再感谢,还是骨肉情深。 杂技团由于我与冬梅的负责的这个《锁链捆美人》新节目推出,名声大震。接到外地大量演出合同定单,就是还由我与冬梅领衔两支演出队,那半年都演不过来,必须多组建几个队。同时冬梅寻死觅活地再也不愿在演出第一线跟班演出了,所以这个夏天杂技团放假之季,老倪头也没闲着,他又订制了六套锁链,叫冬梅又训练了倩芬她们四个人参入这套节目表演,准备重新将全团人员组合,为便于管理仍按当初四个家族班底为基础,整合为四支演出队。 倪老头基本在他儿子那个队作,杂技团公开形象在正规场合演出,剩下的人,包括“倩”字辈演员,分插到其他三支演出队中。因为这同绳索捆绑节目不同,《锁链捆美人》不要学缩骨脱臼那种残酷痛苦的脱缚功夫,她们马上能进入角色,以她们自幼训练的良好身体素质,是完全可以演好这节目的。我还是以表现绳索捆绑为主,而冬梅基本上不上台了,其主要任务是指导倩芬她们演出,偶而在她们失手时作救场演出,或有的客人指名要我们出场,我们才上场。当然,我明白这种指名,主要是指我,是老倪头额外多收了我的粉丝客人的演出费,我们必须亲自出马,这样我的演出任务还是很繁重的,几乎每个演出队都有我的演出安排,所以除了指导培训新上这个节目演员,我还奔波在三个队之间赶场演出,也很辛苦。有倩芬她们的参入,再加上冬梅从《蓬莱山庄》带回一大批服装,也解决了表演服饰不足的问题,有了这些条件,这次组织了四支演出队条件还是不错的,由杂技团几个家族长辈负责带队外出演出,我同冬梅分开巡回到各演出队指导。但冬梅基本上专职演出指导工作。 不过杂技团这样安排,我不固定在一线演出队跟场演出,自由时间反而多些。只要那几天没有我演出约定,稍有方便,我就抽空往贡江跑,一方面是高血压新试剂刚上马,它不同当初治疗高血脂试剂,是一个不成熟的东西,有好多技术问题要我亲临现场解决;同时,我对雪莉实在放心不下,想常去看看她。就这样马不停蹄地在演出队和贡江市之间窜梭式奔波,几个月过去了,又是年底,那天我风尘扑扑赶到《蓬莱山庄》,进了办公室,就听见楼上雪莉高兴的大声喊道: “艳芝。你回来啦!你刚进院子大门我就看见你了。” 一阵锁链撞击时和下楼梯的声音,雪莉一阵风地从楼上下来。我迎上去,她一下扑在我身上,紧紧抱着我。她只穿了一件厚丝绒长旗袍,外面罩了件白大褂,我亲热地用双手从她背后兜着她的头,嘴唇紧贴着她的额头,抱着她身子,双手明显感到她身上横七竖八的细钢链缠绕着,真是难为她了。 她松开双手,昂着头,一双美丽大眼盯着我问: “我发的电子邮件你收到了吧!唐大夫有急事找你。” 我也放开她,拉着她一块儿坐在办外室的沙发上。我理了理头发说: “这几天都在车上,没碰电脑。什么事这样急呀?” 雪莉正弯着腰,将旗袍下摆撸上来,调整可能捌了脚踝的脚镣钢环和脚镣链,又将膝铐环挪了挪位置。头也不抬地说: “你们当初给我上了脚镣,就够意思了,再不该又锁上膝铐,它特碍事,行动非带不便。” 弄好了镣铐后,她站起来说: “我不清楚,我马上打电话叫他来!” 唐大夫接了电话马上过来了。他就在《蓬莱山庄》对面新厂里,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我笑说: “唉呀!什么事把我们的唐菩萨愁成这样。” “你还不知道吧!泾南市生命研究院把我们告啦。” 我听了也大吃一惊。问: “他们告什么?” “他们到专利局告我们侵犯了他们的专利权,认为我们目前销售的治疗高血脂的消脂灵,是仿冒他们院里专利产品。” 我十分奇怪,据我们了解,他们当时并没有开发出治疗高血脂的成熟基因试剂,更没用于临床,试剂都未走出实验室,那来专利可言。 对于泾南市生命院我非常了解,就冷静地说: “唐大夫。不要急,我先看看对方控告资料再想出对策。我心里有数,当初他们申报了专利的产品,我们连边都没粘上,不存在侵权。” 后来几天,我仔细审核了专利局提供的泾南市生命研究院的专利资料。从最新材料上看,关于基因药物的专利,仍还是我在那里上班时上报的那几项,没有什么新内容,这样我心中更有底了。 在得到我的情况介绍后,唐大夫向市里作了汇报,市长非常重视,指示贡江市专利局,由他们出面组织,召集由贡江市生物技术公司的技术人员,市里精通专利知识的法律专家,律师,官员对我们的产品是否侵权进行研讨。唐大夫将市里意见传达给我,我心里也坦然了。但在贡江我只能工作二天,第三天必须赶到汉川平原一个小镇小学里,我们的一支演出队在那里,并安排有我的两场特邀演出,所以我就不想出席这场研讨会了。 唐大夫死活都不同意我离开,他们不是这方面专家,对于技术层面上的东西,他们无法透彻地告之那些精通专利的法律专家和有关政府官员,并认为我不出席这研讨会,就没有召开的意义。唐大夫说得有理,只有我对原被告双方情况了解最透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反复权衡杂技团演出和这次研讨会对各自单位利害关系,我咬了咬牙决定留下来,但我强烈要求研讨会要尽快开,不能拖延。 在唐大夫努力下,我到贡江市的第三天,市里的研讨会在市专利局召开,市长和分管的副市长均参加。开会的那天,雪莉比我还兴奋,早晨六点就把我轰起来,为我化妆做头发。我真怕她由着性子胡来,一再叮嘱,妆一定淡,不能太艳。雪莉不以为然地说: “艳芝,我知道,这是去作报告,不是去演出,包你放心,包你满意。” 最近风尖扑扑在外奔波,人有些黑,显得焦祽。雪莉的化妆水平是高明,她用了一点水粉扑在脸上,将眉略修饰一下,将我的长发全拢在头顶,束了一个发髻,然后用了大量发卡固定,再穿上按雪莉要求,唐大夫现买来一套深灰色西装裙,脚穿一双黑色高筒半高根皮靴,这身妆扮连唐大夫见了都连声称赞。雪莉得意地捶了我一下说: “怎么样,这才是你赵艳芝本色,文雅,高贵,美丽。” 防治所的领导和唐大夫全体出动,与我共同出席研讨会。市长和专利局长开场白后,就由我代表生物技术公司,作技术层面的说明。本来参加这种会议,我是轻车路熟。但这是我第一次以女性面孔出现这种大型学术性的会议,心里即紧张又害怕,开始发言都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好一会才进入状态。 我首先介绍了泾南市生命研究院几项专利的核心技术,他们的试剂主要成分生物机器人,其实有点名不符实;这种机器人其实是携带微型硅集成线路控制,按事先设定的程序,发现特定的缺陷基因,修正密码错误,其本质还属无机特种化合物材料范筹。 因为它们是以无机物为主匡架组成,在刻有纳米线路微型硅板上注入指令,同导弹一样,专门寻找事先导入指示剂,有固定位置的基因位置,用无机特种化合物的电磁性和酸碱性来修复致病基因,这种试剂只治疗那些基因位点少,组成相对简单的致病基因,往往还有很大副作用。所以叫它们基因导弹更确切。其专利核心技术是纳米硅板和特种合成的化合物。而我们的试剂是真正的生物机器人,它由蛋白质蕊片分子发电机和蛋白机械手组成,这些以纳米计量的部件组成了名副其实的生物机器人。我们申报的核心技术是生物材料自控智力超微型机器人,它们可以自行搜索不同位点基因缺陷,加以修复。所以我们的试剂与泾南市生命研究院的区别,如同普通导弹和自动跟踪制导导弹的技术差异一样巨大;汪恩义他们唯一能拿的出来的是,他们注册了通过修复基因能治疗基因引发遗传性疾病的专利。在当时的背景下,科技界对于基因缺陷了解很浮浅,没有在他们当时专利中,将这些无具体操作性核心技术内容和一些常识性推理从专项专利中删除,给他们留下操作空间。其实用这种常识性推理申报的专利应属于恶意专利范围,这种专利阻碍了科学技术进步和生产力发展。如同某人制出出人力四轮车就把凡是有车轮的车辆申报成专利一样,那别人就不能制造汽车,火车一样,这种专利明显是荒唐的。我们努力的重点就是申请专利局撤消泾南市生命研究院有关专利中这条内容,这样专利之争就迎刃而解。 我的发言获得会议各方人士认同,会后我连夜仍抓紧时间将资料编辑好。把相关材料交给律师,由他们处理,市里有关领导和专家,以及唐大夫他们,通过这件事更相信我确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对我刮目相看。会后唐大夫悄悄找到我,问我为什么当初在泾南不上这种生物材料机器人。我同他解释,当时在实验室己完成大部分工作,还未交代全面开展下序工作,就被所谓《出血热》病打断了,汪恩义没有能力深入研究下去,所里有能力研究的人,汪恩义又不提供我的前序材料,而且我当时好多研究成果也没汇集编辑成文字,所以在汪恩义领导下的基因室,是不可能有这方面结果的。
这次为专利之事,在贡江市多耽误了几天,已耽误了在汉川平原那支杂技团演出队特安排的我的几场演出。我急心火燎地赶往那里。那支演出队由杂技团二号人物老姜带队,他见了我很不高兴,因为在这里的约定演出我未能及时赶到,他受到了合同邀请方很大的压力。在我到的前一天,几乎给观众弄得下不了台。由于是我的错,虽然他对我发火,我也不敢吱声。让他发完火后,我又向他赔礼道歉。杂技团里都是江湖艺人,没有很好修养。 但他们都是一些吃软不吃硬的汉子,见我一点未拿当红演员架子,与他对抗,还卑躬屈膝地任他叫骂,最后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其实以我的社会经验和修养,我己摸透了他们的脾气,应付起他们游刃有余,与他们关系都很熔洽。凭心而论,他们对我都挺好的。 为了弥补我的违约,当天晚场我就参加演出。下午海报贴出后,晚场的观众把能容纳二千人的杂技团演出帐蓬几乎挤的水泄不通,安排在这里演出的倩芳从后台把我拉到舞台出口说: “倩兰姐,你看今天人好多!几乎比前几天多一倍,这都是来看你的呀。” 我从舞台布缝往外看,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头,整个场地挤得满满的,人声鼎沸。我自己都有些紧张。这地方是江汉平原圩区一个农业县下的小镇,我们杂技团的帐蓬搭建在已放寒假镇里小学校操场上,在这样交通不便僻远的圩区,能有这样多的人来看杂技团表演,确是少见。 现在正是年底,隆冬时节,晚场从夜里九点开始,我是压轴节目。在前面演出的演员,非常卖力,这样冷的晚上,下场后个个是汗流夹背,作为江湖艺人讨点生活实在不容易。 由于我出场,倩芳的《锁链捆美人》节目就不上了,她为我做演出准备,并任我的助手。晚饭后她就开始给我化妆,夜间演出,她把我的妆化得特别浓,头发往上拢起在后脑挽了一个大发髻,涂了很多发胶。杂技演出不同戏剧,在舞台上要作翻腾,跳跃剧烈的动作,这样在演出时头发不散,头上首饰不会脱落。我将身上各处穿的环小心固定好,演出时,同夏天一样,只穿了黑色皮革文胸和三角裤,穿了一双高十五公分黑色皮高筒靴,身体除几处敏感地方都裸露着,冻得直哆索,在裸露的皮肤上均匀地抹上一层护肤油,这样皮肤更光滑,绑在身上的绳索易滑动,便于更容易脱缚。 妆扮好后,我在穿衣镜前仔细看了看,镜子里是一位妖艳,放荡,性感的美丽女郎,与贡江市里的赵艳芝高雅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可能贡江市里那些头头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这样打扮出现在江湖艺人草台班子上,这种强烈反差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按照冬梅老师教授过,在正式表演前要做好热身动作,我在后台一个僻静小房间里,由倩芳把着门,我一招一式地做起了热身体操。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运动,身体活动开,全身发热,不感到冷了。我又按规定将上身双肢从肩以下关节拉脱臼再复原,感到能运行自如后,将倩芳唤进来。她从我专用导具箱里拿出一束手指粗的麻绳。这绳是表演专用的,有十米长。这长度我们作过专门研究,绳太短,束缚者往往想绑些花样,怕绳不够用,往往从上绑开始就用力勒,所以绑得很紧,增加脱缚难度;绳长一点,上绑时我就没有那些耽心,因为绳长,在上绑时要不断整理绳索,这样被绑的人乘机悄悄挣,这样即使开始绑得紧,七挣八挣,到上完绑绳,也弄松了。但太长也不行,耽误演出。我们的表演,即要让上台参入表演的观众可以用力绑,上绑真实性强烈,增加刺激性;又要让演员脱缚时,不要太困难而失败。这种悄悄挣扎非常有技巧,即要为脱缚留下空隙,又不能为上绑绳观众发现。这点冬梅做得非常巧妙,我发现她有个重要策略,就是在上绑时,要运功将胳膊,手腕,用内力保持一种僵硬状态,与紧缚后绳索对抗,待别是两手腕,一定要保持半指宽空隙,为关节活动保留余地,所以从表面看绳索深深勒入肉中,其实那是内力对抗麻绳的结果。 这种表演用的麻绳,还经过特殊处理,用油反复煮,使它吃透油,不吸水,遇水不变硬,而且看似毛糙,实很光滑柔软,还有一定弹性,在皮肤上易滑动。若没有这些技术和技巧,我与冬梅老师表演不可能保证场场成功与精彩。 为了保证成功,在表演前,我在后台这要排演一下。所以倩芳看我热身好了,拿出绳来,毫不客气转到我身后,对我腿膝盖处猛踢了一脚。我这段时间未演出,人不在状态,猝不提防,一下给踢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地上痛得还未叫出声,倩芳手上绳子已扣了一个圈套上我的脖,往后勒。 我用手抓住胸前颈脖下绳圈,昂着头对倩芳叫道: “倩芳。慢点,绳套在项圈上了,快松一下!” 倩芳笑了,将手中绳松了,我乘机把颈脖上项圈拿到套在脖子双股绳圈上面,对她说: “手脚轻一点,绑犯人啦!你刚才弄疼我了。” 倩芳手中绳这时才收劲,边用力抹肩缠臂,边口中嘲弄地说: “哟!才走几天,就变得这样娇贵。你不知道你给团里带来那身锁链,捆得我们多痛苦。” “你真是找不上阎王怪小鬼,那锁链锁了我大半年,我本身就是受害者,你们才几天,就叫苦不迭。要有本事去找老倪头,你敢吗?自演上这《锁链捆美人》的节目后,你每月多了那样多的进帐怎么不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乘。……,唉哟!你疯了,别再用力勒了。啊呀!我的胳膊要断了,脖子勒得气都出不来了。” 倩芳乘我讲话不备,突然收紧绳索,全身绳索收劲,我近乎光身,勒得同刀割一样痛。她见我叫痛,一点也没放松,迅速把绳结打好离去。我直挺挺地跪在那里,收起我刚才暗暗发出内力,放松全身肌肉,绑在身上的绳子才有些松动,这才喘口气。 作了几下深呼吸,开始将左胳膊的肩关节和肘关节拉脱臼,左胳膊软瘫下来,紧棚棚的麻绳立刻松驰了。我迅速弄松了绑在手腕上绳圈,将右手从绳圈中褪出来,扒下左胳膊上缠绕的麻绳,将左胳膊关节复位。这样绑绳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己基本完成脱缚。虽然倩芳绑得紧,我也没超过三分钟,若经过准备充分,一般表演时,在二分钟内就能自行脱缚。 经过热身运动和预演,全身己处在最佳状态;我仍做了些热身动作,准备迎接上台演出。突然,前台观众暴发出热烈掌声,口哨声和呼叫呐喊时彼此起伏,灯光也暗了下来,倩芳紧张地跑进来说: “倩兰。快!快!马上你就要上台了。快!下边的观众都叫翻天了。”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情绪,与倩芳手拉着手往前台走去。舞台上一片黑暗,借着窗口微弱的星光我与倩芳并肩站在台中间,台下一片燥杂声。一会儿灯光慢慢亮起来,我一看台下是黑压压的人头。 报幕小姐茜云穿一件长袖长旗袍,婀娜多姿走到前台。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她首先对观众弯腰鞠躬,然后朗朗高声说: “今天最后一个节目,由我们《野玫瑰杂技团》当红明星倩兰和倩芳合作,为大家演出传统节目《空箱换人》,希望大家喜欢。” 话音刚落,台下响起暴风雨股的掌声。待掌声稍平息下来,茜云小姐又高声说: “为了演出真实,我们特邀清本次演出邀请单位汉川农科发展公司代表秦小风先生,作为观众代表合作演出。” 这秦小风是汉川农科发展公司董事长的公子,是个三十岁左右壮小伙,只见他穿了件皮夹克,一个箭步麻利跳上台,激动得脸涨得通红,兴致勃勃,头上都冒汗了,走到我面前。茜云忙走过来,拿出一张手纸递给他说: “秦先生。谢谢你上台配合我们演出,请擦擦汗。” 这次来汉川演出,这家公司出了主要费用,所以我们谁也不敢怠慢他。秦小风用纸巾擦干了额头汗,兴奋地握着我的手说: “倩兰小姐。我代表汉川农科发展公司和这里父老乡亲,先给你们拜个早年,热烈地欢迎你。大家都盼望,能亲眼看到你的表演,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这时倩芳走上来,双手捧着一束麻绳对他说: “秦先生。请你先检查一下这麻绳结实否?” 茜云小姐乘机将秦小风拽到前台,面对观众说: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现在请秦先生检验一下,这根粗糙的麻绳结实不结实,能否容易挣断。” 秦小风抖开麻绳,分段用力拽,检查完后,茜云小姐对他说: “秦先生。请你对大家说,还绳怎么样?” 秦小风在台上舞动着手上麻绳,对台下高喊道: “结实,非常结实!” “用它把我们美丽苗条倩兰小姐反绑上,还要绑得结结实实,她能挣开吗?” “那要看是真绑,还是假绑。”秦小风狡佶地瞅了瞅我说:“若我认为真正绑紧了,她是挣不开的。” 茜云小姐对台下观众说: “真绑,还是假绑,马上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请倩芳小姐配合秦先生,把我们的大明星,漂亮的倩兰小姐用中国最严厉地勒项式五花大绑,反绑起来;用这种捆绑死刑犯的方法,将我们弱不经风的美女上绑后,我想没人的帮助,她是无法挣脱的。好了。节目正式开始,希望大家开心。” 茜云退回后台,倩芳将我拉到台前,将秦小风拉到我身后。从秦小风手中接过麻绳,边整理麻绳,边将上绑程序讲给他听。在表演这种节目时,我们要控制表演时主导权。就怕观众演员在手腕处反复打上绳节,增加脱缚难度,根据节目进行的每个环节时间安排,脱缚时间不能超过两分钟, 倩芳将绳对拆后,又在对折绳头处打了一个双股绳套,从前面套住我的脖子,然后绳分两股,她与秦小风各持一股,在我左右两边分别抹肩缠肩,上下臂各三道后,秦小风将我双手反拧在背后,双手腕交叉,倩芳将双股余绳在手腕上对绕两圈后,打上死结;再将绳头合成一股,从后颈窝处双股绳套结处穿过,绳头交给秦小风。她将我双手往上,托我的肘部,秦小风将绳头往下用力拉,我穿着演出用的特高根鞋,全凭脚尖承担身体重量,本来就站不稳,给他俩一拉一拽,人给他俩绑得东倒西歪,我咬紧牙关默默运着内功,努力抗拒着绳索的紧缚,但身子失去平衡,腿一软,跪倒在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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