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夫见我不吱声。叹口气说:
“任何大男人也不想落到你这地步。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出血热’就是这样可怕;后遗症中有缺胳膊少腿,痴呆,哮喘,病变恶化器官切除等等占全愈病人中相当比例。但这些总比不治而亡要好。所以国家投入这样大的资金,人力,来防治这种可怕的地方传染病。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你肯定没想到,这种病人与人之间是不传染的,它通过蜱虫传播,只要做好防护,是可以保护自己的。但当前老百姓对这种病有一种错误的认识,只要接触病人或曾发过病已全愈的健康人,都会被感染这种可怕的疾病。”
唐大夫停了一下站起来,在客厅里转了转,唐大夫说老百姓惧怕传染病,这点我深有体会,有些病:如爱滋病,只要稍加防范,基本上是不传染的,但人们还是不敢接触。唐大夫望了望我,想了想又说:
“我对病人负责,可能你听了心里不愉快,但我还是要讲。由于有这样想法,大家同避瘟神一样排斥他们,弄得他们在社会上无法立足。为了保护这些人,当地政府制定了一项特殊政策,改变这些已愈病人身份,再让其回归社会。你是有后遗症病人中间少有的幸运儿,没有留下什么严重影响今后生活的后果。但你心里明白,你的外形改变是很大的,你要回到泾南市那个自己曾生活圈子,有相当多的麻烦和困难。你又是外地人,是否给你改变身份,我们有些忧虑。后来我想,还是改变的好,用新面孔去生活,应当避免许多困惑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烦恼,你看呢?今天正好办这件事,我是抽个空赶来的。” 听他这样说,我还真有点忧愁。我也一直在考虑回去怎么办?怎么样去面对我过去的生话圈子里的人,我这丑得吓人的面孔,家里人好做工作,他们会体谅我。但其他人可就不同了,可能是越解释越麻烦,流言越多。如果改变身份可以把我以前在人们面前形象彻底清除,再到一个新环境生活,例如去北京儿女家,面对除儿女外全是陌生人,一切都重头来,反而省事得多,就是再苦再累也心甘,可免去很多麻烦。想到这儿,我几乎用低得听不见声言说: “若要改变身份,要办那些手续?” “很简单。只要到派出所照个相片,再采集血样,获得你的基因信息,三个月后给你上户口,发新的身份证。而且所有费用政府全包。” “什么时候去?” “今天。” 我一听急了。忙说: “今天不行。你看我穿得这一身女人衣服怎见人。唐大夫,我可不是想穿这些女人的东西,我来时是夏天,只有短衣短裤,还洗烂了。我没钱,又不知在什么地方买,就在这房子里找衣服,结果只有女人的衣服。天这样冷,只好胡乱穿在身上御寒。” 唐大夫笑了。拍了拍脑门说: “都怪我是我大意。我想这房子里什么都有,怎么会缺你穿的衣服。” “那这样办,改日再去。你来的时候给我带一套男装来,再去办手续。” 唐大夫斩钉截铁地说: “不行。改变身份涉及到很多政府部门。通常要三,二年才办一次,只有一天时间,大家联合办公,集中办理。今天就是办zheng的日子,必须去。言之。反正在贡江市谁也不认识你,你穿什么没人管。具体你有什么需求,到市里再说。” “……,……” 见唐大夫这样说,我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同时心里充满疑惑,我这个又丑又老的男人,穿了一身连年青女人都不敢穿的艳服,这种极不合情理现象,为什么唐大夫一点反应也没有呢,这太不正常了。无论怎样说,反正这样子我还是不敢出门。唐大夫见我扭扭捏捏地仍不起身,他想了想又催促说: “若你怕见人,就同来时一样戴上大墨镜,蒙上大口罩进城。言之,我们不能再耽误了,好多要换身份的人在等我,今天办不了,那要等很长时间,一年,二年,谁也说不准。上次办还是三年前的事。我再提醒你,大凡得过《出血热》的病人,只要离开防治所,以本来身份很难在社会上立足的。” 见唐大夫这样说我也犯难了,我没有了男人的命根子,挺着一个同女人一样大胸脯,这样子回家,带给家里亲人只有伤害和烦脑。流落到社会,若拿我原来身份证追根刨底,闹到生命研究院,不仅是一条大新闻,更令我难堪,无地自容。改变身分是最佳选择,这里又没男人衣服,这身穿戴又怎么走得出门?我是个男人,穿着一身女人花衣到处跑,那是什么结局,我想都不敢想,但我又不甘心放弃这唯一改变身份机会,我转身望了望焦急不安的唐大夫,心急如焚,忧心忡忡地说: “唐大夫,我这样子……” 唐大夫一把将我拉站起来,心急火燎地说: “没关系。我不是说过,在贡江谁也不认识你,怎么穿都无所谓。没时间了,我反复为你想过,不改变身份你是很难熔入社会的。这是件绝密工作,我也是早上才接到通知。否则,时间这样紧,我还绕弯来接你,你没听见我手机响个不停,办zheng的人把我催死了。你若真不去,我也该走了,不能为你一人耽误那么多可怜的,迫切需要改变身份的人。” 给他一催,我身不由己站起来,唐大夫讲的很客观,我完全理解,为了今后生活,也只听如此了。我戴上墨镜,蒙上大口罩后,又在旗袍外套了件带风帽的紫红丝绒披风,将身上旗袍遮得严严实实,心一横,出了大门,反正换了身份证我立马远离此地,出什么丑也不在乎。上了唐大夫的车进城。车驶出大门后,我看了看脚上那双女靴,想到马上要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下,身上又冒汗了。从车窗看越来越远的山庄大门,突然想到,我身穿一身醒目妖艳旗袍,与送饭小伙对面相撞,他反应也同唐大夫一样,没什么惊讶和好奇神态。对!也许是世道大变了,我整天在研究室里搞试验,对外界了解太少了,当今百姓对奇装异服也见怪不怪了,我又何必太当真。两害相比,取其轻,这换证事对我今后生活太重要了,出一时丑有什么关系?想开了,人也松驰下来,没有出门时那样紧张。 在路上唐大夫随便问:“言之。在这里过得怎样?” 我心不在焉地说:“还好。就是房子怪怪的。” “怎么怪?” “整个房间连一块镜子都没有。” “啊!看我这记性。原主人破相后,保姆怕刺激,她叫人将所有镜子全拆下来藏在地下室里。我马上打电话安排工人,今天全装上。” 我急了。我这丑陋的面孔可不想照镜子。忙说: “我不想要,不要装,不要装!唐大夫。到城里一定给我找套男人衣服的事,千万别忘了。” 唐大夫笑而不答,车巳进入市区,唐大夫集中精力驾驶,再没说话。到了派出所大门,警察仔细查看了唐大夫zheng件,才放我们进去。里面戒备森严,过了三道岗,才进了一间办公室。唐大夫领我到登记台前,递过去一封信,里面工作人员看过后,给我一张卡片,上面写的是〈8〉号。工作人员说: “唐医师。里面好多人等你办手续。这个人先安排他整整头发,容貌和衣服。注意,衣领不要太高,要露出一半脖子。两小时后再来。卡片不要丢了,来时凭卡片进入。” 唐大夫带我出来,告诉我,更换身份是件最机密的工作,戒备极其森严,无关人严禁入内。他带我上了一家大美容店,送进一个包厢门口,交侍服务员几句,然后对我说:“好多人在等我,不陪你了。两小时后我来接。” 我里面穿着那样妖艳的旗袍,马上就要暴露无遗,赶忙提醒他说: “我托你的事不要忘了。衣服!” 我跟服务员走进包厢,看到巨大镜子里面一个被披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服务员来帮我解风衣,我想到里面穿着妖艳的旗袍马上就要暴露,面对陌生人目光,我紧张地身子不申自主颤栗起来。我立刻转过身,背对着镜子,闭上眼睛,只有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任凭别人嘲笑,议论,我来个装聋作哑。 服务员解下披风,扶我躺在美容床上,开始除掉我的墨镜和口罩。我几乎是屏着呼吸等待这些女服务员们一声惊叫,就同当初在防治所,护士们首次看到我那无眉毛无胡须丑陋的五花脸一样。 出乎意料,并没听到惊叫声,但我神经仍绷得紧紧的,身子抑制不住的战粟着,我感到时间过得的好慢好慢,自已好象放在火上烤一样。过了好一会,只听见一个服务员悄悄说: “唉。我说这人有毛病,天又不太冷,捂这么紧身子还发抖。” “客人面前不要说三道四,小心唐大夫告诉老板砸你的饭碗。” “嘻!唐大夫不是那样人。我们只要把他的客人服务好就行了。” 见她们这样,我也松驰下来,她们不是我想象那样。我一动不动地躺着,眼紧闭着,她们不知在我脸上涂抹什么,并用什么东西拔我的眉毛,还怪痛的。约四十分种后,她们将我扶到镜子前美发转椅上坐着。我仍闭着眼不敢睁,固执地转过身,背对着镜子坐着。头发弄好后,我一声不响地面对墙坐着,戴上口罩和墨镜,系上披风。不大会儿唐大夫风尘仆仆赶来,拉了我就走。上了车,我急不可待地说: “唐大夫。你给我带的衣服呢?” 他全神贯注地开车不答理我。街上人很多,到了派出所,下了车,拉着我往里跑直奔《影像信息采集室》。把我送到门口,就被人喊走了,看来他确实忙。 进了《影像信息采集室》,里面还有个小房间,坐着一名三十多岁年青人。他在里面说: “将风衣、眼镜和口罩拿掉!” 我心里还正在为唐大夫没给我送来衣服而气恼,这里还要我脱去外衣,很为难。我是个男人,难道还要我为将来身份证和户口本上留下身穿艳丽旗袍半身照片,这简直不可想象。我低声下气地求他说: “能不能不脱?或稍等一下,有人给我送照相衣服来,我换上再照。” 那人笑着说: “穿什么衣服都一样,只要能显示出半截脖子都行。披风不脱肯定不行,那不合要求。快抓紧时间,后面还有项目,再拖时间来不及了。快点吧!” 我这时心里恨死唐大夫,他是在存心出我的丑。但捱不过工作人员催促,迫不得已脱下披风,露出那身叫人难堪旗袍,羞得无地自容。
扭扭捏捏坐上图像采集台上,按工作人员要求,摆弄各种姿势,在摄影灯下卖弄风骚。我看着身上闪烁着丝绸特有光泽的艳丽旗袍,如芒刺在背,浑身同火烧一样,头脑一片空自。什么时候走出《影像信息采集室》,我都不知道,背部衬衣都湿透了。下一个是采集血样是在唐大夫那儿进行,接着是录音,叫我按他们提供文稿念一段话。最后是填一大堆表格。等所有程序走完,己是华灯初放。唐大夫忙得实在抽不开身,他也没时间关照我,叫了辆出租送我回到《蓬莱山庄》。 回家后疲惫不堪,主要是太紧张,思想压力大。刚踏进客厅,我就扒掉披风,摘除口罩和眼镜,上了楼。 进了卧室客厅,脱掉皮鞋,边进卧室边脱旗袍。走进浴室,我己脱得净光,冲了个澡,上床就睡了。一觉醒来,天己亮了。我才发现我身无寸缕的睡了一夜。伸了伸懒腰。晨光从阳台落地窗帘缝中穿进来,隐隐约约好象看见梳妆台上有一个人影。我吓了一跳,揉了揉眼,怀疑自己是否看花眼。这时人完全清醒了,光线也强了。原来是面镜子。我这才想起唐大夫在车上告诉我,要把三层楼的镜子全重按上。那梳妆台镜子里影子是我。看到镜子,我又用手紧捂自己脸颊,紧张起来。我又想起那张无眉无须丑陋的五花脸,那个挥之不去的魔影。待情绪慢慢安定下来,想到时间已过去半年,多少总有些变化吧。我用手摸了摸眉,明显有一条长毛的地方。再摸摸嘴唇上下和下巴,光滑滑的连胡渣也没有,仍无胡须。我将双手拿下来看了看,当初不也是三色交叉,邹得同老树皮。现在巳全变样了,五指纤细,手又软,皮肤又白又光滑,而且比原来小多了,这病太可怕,整得骨胳都变形缩小了,虽同女人手一样,总比那老树根式的手强多了。双手改变得面目全非,难道脸没变化?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下决心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样。我翻身下床,双手蒙着脸,闭上眼,赤脚走到梳妆台旁坐下来,先稳定一下自己情绪。拿掉双手,慢慢睁开眼。啊!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眼晴,镜子里有一个非常熟悉的脸,那五官,那头型,那神态,是一个大学时代的我重现,难道是时光倒流。但仔细看,还是有很大差异。首先是眼神,这是一双历经沧桑,世故,但也充满智慧和信心的眼;完全没有那种纯洁,冲动,充满好奇和幻想的眼光;再就是脸型,不是年青时代饱满的国字脸,现在有些消瘦,近似瓜子型;眉毛也较浓密,弯曲细长。可能是昨天在美容店修饰的结果。脸色不再是粗糙,丑陋,难看五花脸;粗糙的老皮己褪尽,新生皮肤光洁,还留有皮肤更新的痕迹,额头和鼻梁突出部位更新早,肤色白哲;而眉以下更新晚,肤色还未完全转过来,有点红。这样看起来有点象京剧中上妆的青衣,虽不正常,但绝不丑陋,与半年前相比,有天壤之别。这下彻头彻尾放开心了。为这脸,我封闭了自己半年,今天总算出头了。这唐大夫太深沉,脸面有这样大的变化,他就是不说,装上镜子让我自己发现,虽气恼他,但我还是很开心的。 穿好衣服,我到卧室里穿衣镜看看自己,不由脸又发热,羞耻难当。身材苗条,相貌秀丽,胸部高高挺起,细腰肥臀,一点男人的味道都没有,配上闪闪发光锦缎旗袍,是个很标致的女人模样。这是我才明白,昨天唐大夫动员我去办身份证,说我的外形改变是很大,这改变的含义与我当时理解的完全是两码事:我认为自己变成一个丑得令人恐怖的怪老头,而唐大夫指我变得同女人一样模样,难怪他对我提出要一套男装要求置之不理,我这样子穿一身旗袍虽有些出格,但正常人看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所以无论是唐大夫,送饭小伙子,还是美容店里服务员和办身分证工作人员,对我的态度很正常,他们都把我当成女人,女人穿件艳丽的旗袍很正常。我自己吓自己,担心受怕好多天。但回家后一定要改妆,这样女性打扮令我浑身不自在,有条件一定要恢复男人模样。 心情好了,干活也有精神,早饭后,过去打扫卫生要五个小时,现在三个小时就干完。我又将昨天被汗湿的内衣洗掉。午饭后无事,想到了这些从地下室取来的镜子,保姆临走时没有交代有什么地下室,我倒要找找,因为她交给我的钥匙有几把多余的,对不上任何房间的门锁。我先绕三层小楼房外找了几圈,没有发现,再找了一层卫生间,厨房,客厅,都没有;那只有贮存间。这间房很大,有六十多平方,堆了一些杂物。进去一看,物品有明显移动的痕迹。在进门的左方到房门,地面很干净,有人动过,靠墙角处放有一块地毯,拿掉地毯,地面有一块长二米宽一米的地面与其它地面有明显界线;在墙壁上有一个按纽,我用手一按,这块地面开始下沉,沉下三十公分往墙体方向移动露出一条往下通道。 顺通道石梯往下约三米,有一个大房间,我打开通道电灯开关,房间顶灯亮了。这间地下室有二十多平米,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地上有很多走动的脚印。看来这就是那间地下室,地下室的墙壁贴了黑色大理石墙砖,上面挂了一些地图,主要是贡江市分区图。我围着墙壁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其它通道和门之类,就回到一层。 人没有思想负担,兴趣就广泛多了。二楼客房除了打扫卫生我很少进去,里面的音像书籍我从未看过。现在没什么事,就到客房书架上翻翻。上面大部分是文艺小说、生活化妆方面的书。我是搞生物的,对文艺生话之类资料原来就没什么兴趣。于是我打开箱子,里面好多放光碟小盒子。我随手拿出一盒,标有《生活花絮(六)》打开,里面有十张碟子,我随便抽出一张,在客厅机子里放,画面很清晰。场景一看是主卧室,一位年青女子在梳妆台化妆镜头,摄像机慢慢推出女子头部特写,这女子很漂亮,脸上一对深深酒涡,长得很甜,她头发又浓又长,盘在头上,云鬓高矗,上面插了些首饰,脸化了个淡淡晚妆,穿一件无袖白底蓝花旗袍和一双白色高跟皮鞋,一看模样就知道是个演员,可能是这房子原来女主人。旁边站了个身材高大四十多岁男人,对她讲着话。当她化好妆,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到身边与她跳着贴面舞,两人亲密得有些肉麻。这男人肯定是那贪官。看到这些我不想看了,按了快进按纽。在快进时,电视屏幕上不断快速变换着他俩的身影;突然我看到一些异样图像,我忙按回正常速度,仔细一看,女主人身上缠满黄棕色的麻绳,麻绳丝丝入扣,赤裸的胳膊同藕节一样被勒得一段段的,原来白净的皮肤在麻绳束缚下,深陷的地方是白色,而凸出的地方是赤红,看模样绑得很紧。她一丝不挂,眼角有泪花,在一只大板床上翻滚,一边扭动挣扎着,但一边咯咯的笑。我全身一震,不知她是痛苦还是快乐。这幅我很少见到的画面,强烈地震撼我的神经。我立刻进行倒片,想寻找完整的情节。一会就倒到拍摄的起点。 起点在女主人与其情人跳完舞后,男人拿出一信封交给女主人,她收到后兴奋地狂吻情人,将信封收好。看女主人兴高采烈的样子,我估计是一笔不菲的厚礼。男人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说: “你要我办的事全办妥了。今天怎样报答我,雪莉。我的宝贝。” 这女人撒娇地嗔了他一声,娇嘀嘀地说: “你好坏。我知道你又要来那一套,重演你当初把我弄到手的故事。你知道我有多痛苦。” “苦尽甘来。若无当初,你那有今天。你看,你的同台姐妹那一个能比得上你。” “那是我的命好。没有你,我同样能找到好的,谁稀罕你。” 那男人熄灭烟。起来一把抱住这女人,亲了她一口说: “别人谁知道你有特殊口味,否则第一次我忍心那样做。你可知道,这情报我可花了大价钱从你以前那位英俊相好买来的。你要被绑着做爱,而我最爱与被绑着女人做。你看我们不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去你的,谁说我那样,你这是侮辱我。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专找 女人弱点。好了,看你今天表现不错,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要怜香惜玉啊!要轻一点,温柔一点!我去换衣,你将摄像机带着。” 接下来这名叫雪莉的女人又仔细地化了个艳丽浓妆,换上白色婚纱,走出卧室,往一楼走,边走边对后面说活。这男人应当拿着摄像机跟在后面。到一楼,雪莉走进储存间,打开地下室通道,进入地下室,摘下墙上地图,用钥匙插进墙壁上露出小孔,墙壁上悄然无声打开一扇门。啊!这地下室还藏有秘密。 这间密室布局与主卧室一样,有会客室,卧室,卫生间。所不同的是地面铺得也是木板,大床床面也是光滑木板。床上面天花板上有一个不锈钢钩,钩上面挂着一只不锈钢小手动葫芦。这钩应当是挂蚊帐的,是什么蚊帐要用葫芦往上挂,我看不明白。进了卧室,图像不晃动了,大概是固定了。雪莉除掉了头上白纱,从大衣柜里拿出几束麻绳,站在床前。 男人慢条斯理脱衣服。雪莉拿着麻绳轻轻抽着男人,边打边笑嘻嘻说: “老公。快点,我都等不及了。快点嘛,我好想,你这坏蛋。” 那男人哈哈大笑说: “我知道你急,你能不急嘛!我给你的茶杯放了药,看来这药催情的效果不错。” “什么?”雪莉听了大惊失色,气恼地嚷起来,大声叫着,举起左掌头用尽全力往男人身上打,边打边咬牙切齿地骂:“你这猪头,什么缺德的事都干,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男人己脱得剩下内裤。见雪莉拳头打来,顺手抓住她打过来的左手腕,住她背后用力反扭,并上抬。雪莉吃不住痛,只得转过身背对着他,身子前倾,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去,膝盖嗑到坚硬地扳上,真得碰痛了。雪莉大叫说: “哎哟!好痛呀。刘大嘴。你这样狠心,我没兴趣与你玩了。我与你拼了。” 边哭边用拿着麻绳右手,用麻绳使劲住后抽打。刘大嘴用右手又抓住了雪莉拿绳的右手,又往她背后一扭,然后用右手将她的双手腕一起抓住,往前一推,将雪莉推倒按在地上。再转身背对着雪莉头部,一屁股坐在她背部靠后颈处肩夹骨上,两只腿紧紧夹着并压住她的两只胳膊。再松开她的手腕,用手使劲一扯,将雪莉右手麻绳抢到手。用双手慢悠悠理着麻绳。在刘大嘴身体重压下,雪莉上身一点也动不了,两只胳膊被刘大嘴两脚夹紧,被迫反剪在背后,双手只能在背后乱摆乱抓。两只脚乱弹,她身体韧性好,脚上穿的高跟鞋后踢虽能击中刘大嘴的头部,但她眼看不到,刘大嘴嘿嘿笑着,晃动着脑袋,躲避她双脚攻击。雪莉虽极力挣扎,但也只能摇动着头,乱弹着腿,根本起不来。这时刘大嘴将麻绳对拆,拿拆的那一头双股绳,做了个活套,将雪莉在背后挣扎双手腕套进去,收紧。雪莉双手腕被紧紧反绑。然后转过身,又坐在她的屁股上,分开绳头,由手腕到手肘,胳膊一圈圈用力往上缠,再串过腋下,抹过肩,在后颈部两条绳会合收紧,打个死结,然后扳起她的头,将绳在脖子上绕二圈,合并两股绳头,顺背脊住下到手腕,穿过紧缚双手腕绳套,再往后颈绳节处拉。
这样雪莉由于脖子被勒紧,不得不高高昂起来,紧缚的双手被高吊在背后。这时雪莉更激烈地挣扎,同时大声哭喊: “痛死我了。不能再拉了!脖子太紧了,勒死了,我出不了气,我的手要断了。刘大嘴。你这千刀万剐的土匪。哎哟!我的手呀。” 刘大嘴不顾雪莉的哀嚎,将她的双手在背后几乎拉到后颈,把双股绳又打了个死结。然后分开,穿过缠在胳膊绳圈,往背后收紧又打了个死结。这样,所有的麻绳全紧绷绷地勒在她身上。她的双手极度反剪,头被勒得往后昂,出气都有点困难,再也闹不起来了。 刘大嘴拎着她背后的麻绳,将她拉起来站着。雪莉不亏是演员出身,身体柔软,她起来活动着身子,来适应紧缚状态,一面不甘心用腿去踢刘大嘴。刘大嘴有意在房间躲来躲去,引她追逐。她长裙拖地,穿着高跟鞋,人本不灵活。又被反绑,颈子被勒得只能昂着头,几圈下来,虽她小心翼翼没摔倒,但已累得气喘嘘嘘,最后只好坐在床上休息。这时刘大嘴乘机扑上来,一把抱着她被婚纱裹着的双腿抬起来,雪莉一下倒在床上。刘大嘴把她翻得背朝上,脱去高跟鞋,松她婚纱背后拉链和吊带。雪莉这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好由他拆腾。他脱下雪莉婚纱,里面什么也没穿,身子露出来。雪莉羞得缩成一团。刘大嘴扔掉婚纱,弯腰从地下又拾起一束麻绳在手上,抖开整理着。雪莉惊恐地说: “刘大嘴。还要绑?不能再绑了,我要被你绑残废了。” 刘大嘴笑眯眯不理她,上床将她拉起来站在床前,用绳在胸部上下各缠三圈,在背后收紧打了个死结,两结头再分开过双肩,拉到前面,将胸部上下三道绳连起来,在胸前绑了个《羊》字型。这时刘大嘴给雪莉下的药可能己发作,她两眼发红,神情迷茫,身子发抖,不挣再扎。在刘大嘴给她上绑绳时,她主动去吻刘的脸和身子,嘴里“哦哦”叫着。刘又将她放倒在床上,将她大腿和小腿紧缚在一起,两腿膝盖之间绑了一根金属棍,将两腿撑开,下身全暴露出来。最后他用床上手动葫芦的细铁链,一头钩在她背后绳子上,一头钩在金属棍中间孔中,将她面朝下吊起来。雪莉被吊起后,迷迷糊糊头往下垂,但脖子麻绳又勒得出气困难,又努力往上昂。刘大嘴见状,又从她背后理出节绳头,挽住她的长发往金属棍上拉,最后系在上面。雪莉头被头发牵拽,强拉起来,只能一动不动的仰着。这样雪莉被固定在床上空中,身体任何部位都动不了。刘大嘴也累了,坐在床沿上抽着烟,兴致勃勃地看着浓妆艳抹,漂亮的雪莉吊在上面,被药催得淫火烧身,但又动弹不得,发红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嘴里含混不清地说: “我要。我想要,快给我吧!” 我看到这里,即好奇又刺激,也气愤。这些有权势的贪官污吏,这样虐待女人,是太过分了。过了一会儿,被吊着的雪莉闭上眼也不说话了,脸上也不同刚才那样红。又过了几分钟,她突然睁开眼,再不同以前那样迷茫,仍是炯炯有神的。她头被固定,无法面朝刘大嘴,只好斜着眼膘了他一眼,高声叫道: “刘大嘴。快放老娘下来!老娘浑身都痛,我没答应吊我,快点!我不干了,放我下来。” 刘大嘴吃了一惊,看来药性己过。休息好了刘大嘴又精神抖数站起来,脱掉短裤,不顾雪莉辱骂,拉动葫芦,将雪莉又吊高一点,使她嘴唇与其下腹部在一个水平线上。他拿出一个准备好了的硬橡皮圈,捏开雪莉的嘴,卡在她上下颚之间,再用硬橡皮圈自备带子在脑壳后系好固定。雪莉想拒绝,但做不到,结果被撑开上下牙床,张开嘴唇合不上。这样刘大嘴开始和她做爱。雪莉无法摆脱,气愤得只能“哦哦”喊叫,但无济于事,先是用她的嘴,然后才正式用各匪夷所思的方式做爱,如其说是做爱,实际上是**,虐待。刘大嘴操纵葫芦把她忽的往下放,忽的往上升,五花大绑雪莉身子被反弓悬吊,头和双腿在两头翘起,她无法摆脱,更无法抗拒,全身剧烈地颤抖着,痛苦地闭上眼。刘大嘴兴奋地不断挺着下身,来满足自已兽性。看到画面上的雪莉,痛苦地闭上眼,泪水成串地往下流,只能痛苦呻呤,无济于事地拼命摆着头,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我实在同情她,也为她悲哀;更憎恨这个禽兽不如的刘大嘴,用这种手段摧残女人。 男欢女爱本是双方自愿快乐的事,她无法选择,虽不愿,但被人强行剥夺抗柜能力。但是雪莉进入地下室是自愿的,她能预见后面结果,麻绳是她主动献上的,还将这段影像资料留下来,这是件让人无法理解的事,这也许永远是个迷。 刘大嘴精力旺盛,仍近似疯狂地折磨,得被悬吊的雪莉,同千秋一样前后摇动。雪莉闭着眼,全身一阵阵抖动,被撑开的口中不断往下淌着口水,再也没听见抗议的吼叫,只发出一种身不由己的轻声呼喊。忽然刘大嘴大叫一声,双手将雪莉大腿夹在自己腹部,他的双腿由于用力撑得床板吱吱响。雪莉也剧烈抖动全身,极力想扭动绳捆索绑不自由的身体,口中发出阵阵含混不清地嚎叫,由于口中卡着橡皮圈,听不清喊什么。那阵劲过后,刘大嘴放开雪莉,瘫躺在床上,喘着气。雪莉悬吊身子在空中来回打转,下身有白色液体流出,撒在床板上。这时两人都安静下来,一个吊在空中,一个躺在床板上,房间里只有二人粗重呼吸声。一分钟后,刘大嘴站起来,除掉雪莉嘴里口圈,下床到卫生间去。雪莉对他大声哭喊到说: “死大嘴。快放我下来!我身上都吊散架了。鸣……,我难受死了,放了我吧!” 刘大嘴头也不回往卫生间。走边走边说: “你从小练舞韬,同时又有练杂技的功底,再吊一天也没事。” 卫生间传来流水声,刘大嘴很快冲完澡,拿来一条大毛巾将床板上污迹擦干净后,坐在梳妆台旁椅子上抽烟喝茶。欣赏着雪莉生不如死的痛苦样子,还不断用浑话斗着乐子。雪莉闭着眼,吊在那里不叫也不动了,对刘大嘴不理也不睬。刘大嘴疯劲过了,也感到没兴趣了,将她放到床上,拿掉绑在腿上的金属棍,除了将雪莉扎着头发系在金属棍上麻绳头解开外,身上麻绳一根也未松。她在床上翻滚挣扎,想解开绳索。这一段就是我无意中发现的那个镜头。 由于绑得太紧太结实,绑的过程中每一段都打了死结,雪莉徒劳半天,绳索毫不松动,就侧躺在床上,无可奈何,强装笑脸地对刘大嘴说: “我的好老公。你不松绳我认了。能不能劳驾把我身上擦洗干净,我难受死了。” 刘大嘴端着茶,走到床前,低下头看着被麻绳束缚着的她说: “骄傲的公主,你也有求我的时候。要我服务也可以,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雪莉闭着眼,轻轻点了下头。 “今天把你绑起来,再吊起做爱爽不爽?” 雪莉闭上眼,泪水又流出来了,沉默不语。 “那你不回答就算了,我要走了。” 雪莉睁开眼,轻声地说: “老公。你这问题叫我怎好意思回答,我开不了口嘛。” 刘大嘴阴阳怪气做着鬼脸,但很干脆地说: “必须回答!” 看捱不过去,雪莉闭上眼,轻声细语,勉强喃喃地说: “爽。这样做爱太过瘾了,谢谢老公,比第一次还刺激。” 刘大嘴取来毛巾,把她翻得面朝下,将她下面擦干净,打了她一下屁股说: “好了。我的宝贝,这下满意了!” “好象还在往外流?” “那我去拿条卫生巾来兜住你的下身。” “我又没穿裤子。怎么固定?” “我有办法。” 刘大嘴转去拿了一包卫生巾,同时还带来一束麻绳。雪莉一看,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又挣扎了几下。说:“我身上己绑得不能动了,还拿麻绳做什么?” “你马上就明白了。” 原来刘大嘴给她兜上卫生巾后,用麻绳给她绑了个了字裤来固定卫生巾。还有意识在麻绳上打了三个大疙瘩。雪莉伏卧在床上,脖子上的绳把她头勒得往后昂,活动不自由,她看不见刘大嘴在干什么。当三个疙瘩压紧她下体敏感部位时,她就明白了。胀红了脸她狠狠骂道: “死大嘴。你真是太坏了,专乘人之危,今后不得好死。” 刘大嘴笑嘻嘻地说: “看你这人真不识好歹,帮了你的忙,还挨你的骂,动不动就发火骂人。” “我才讲道理呢。我不会无原无故发火的。” “那我们明明讲好了,你也同意了,到下面来做爱。刚开始你就发火,又是骂又是打,为什么?” “你不该给我下淫药。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第一回做爱那次,你不下药怕我抗拒你,我不怪。这次我都心甘情愿,化妆打扮,自己准备麻绳叫你捆,你还下药。下次再下药,永远不与你过。这次被你绑得实在动不了,否则这次决不让你得手。” “那我不下药,你中途变卦,我可倒霉了。” “哎哟。你也不看着我的狼狈不堪样子。被你绑的又紧又结实,一点也动不了。我就是变卦,由得了我吗?今天给你下了淫药,一点与你做爱的兴趣也没有了。我不想做,结果又怎样,不是让你硬上了,这同**有什么不同。我真后悔对你泄露了我的秘密,让你一次次得逞” “你告诉我什么秘密?让我得逞。” “你绑我这种又紧又结实的方法、不是我告诉你的?否则,你刘大嘴能绑住我?就是绑上我自己也能解开。” 刘大嘴不屑一顾地说: “凭你这样子有那本事?” “我学杂技拜过名师,其中就有自解捆绑的内容。只有这种严密的捆绑方法,我是无法自解。你说我不是自作自受。” 雪莉说到这儿,又伤心哭泣起来,边哭边诉说: “当初你把我骗来,绑起来**我,若不是下了**和淫药,光凭你那样捆绑,肯定破不了我的身子。” “宝贝。正因为你有这些本事,我才这样。你人又聪明漂亮,才把我勾得离不开。好。看你可怜样。我来亲亲你。
刘大嘴走到床前,一把将雪莉抱起来,将她缠了一圈又一圈麻绳把小腿绑在一起的大腿分开,骑在自已腿上,双手匝着她的腰,胸部紧压着她被绳勒凸出的双手反吊在背不得不挺着的双RU,让她做在自己腿上。两人嘴对嘴亲热起来,镜头到这儿没有了,这片光碟也放完了。 我被这段录像深深震撼,感到自己血流加快,全身发胀,精神振奋,好象身体内部有一种蛰伏很久的意识被激活。我又拿出盒子里紧靠放映过光碟另一张,急急忙忙放进机器。但很失望,全部都是女主人游山玩水的内容。再看其它几张,也是女主人生活花絮。看看天色己晚,该吃晚饭了,我关了机器,出了客房。晚饭后,好奇心促使我拿着那几把无主的钥匙,进了地下室。 将墙上地图卷起摘下,果然发现了锁孔,试了试,有一把插入后可以转动,锁孔里响了一声,我用力推了一下墙,一扇门很灵活打开了。用手电照了照里面墙壁,打开灯。同二楼一样,第一间是小客厅,也有一个小吧台,不过靠墙壁多了两排衣柜,里面挂满了色彩鲜艳的奇装异服。进入主卧室,在左手紧贴天花板墙壁上,是一排气窗,高仅三十公分。想不到这里还有通到外面气窗。第三间是卫生间。屋里灰尘很厚,好久未进人了,有一股霉味。我将气窗打开,门也未关就上去了,让其空气流通一下,第二天来除尘打扫。 第二天,我挑了件黑底桃花图案织锦缎斜大襟小袄,一条黑丝绒短裙,穿了一双高跟长简黑软皮靴,这身短打扮好干活。换好衣,拎着除尘器下到地下卧室打扫卫生。由于有一长排气窗,房间里光线很好,将灰尘吸完后,我又用湿拖把将所有房间拖了一遍。在拖客厅时,大衣柜下墙根处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凸起,我无意中脚掌踩上去。大衣柜突然活动起来,顺墙壁滑动,这时墙壁上显现出一个锁孔。我非常惊奇,立刻拿来另三把无主钥匙有一把打开了,这是一扇小门,弯着腰才能进去。里面很黑,用手电照着,试探往下走。这是一条地道,倾斜往下,走了五十多米,有一个十几平米小房间。房间有扇门,用剩下两把中的一把打开它,里面是条天然石洞。这洞弯弯曲曲,上上下下走了一百多米有出口,出口处又有扇门,用最后一把钥匙打开,是一个天然大溶洞。这洞很大,有很多叉洞,出门左手方向有光照进来,我锁好出口门,朝有光的方向走六十多米,出了洞。洞口是一条山沟,沟里树木遮天避日。 我顺山沟往下走,走了三公里才出山沟。沟口是一条大公路。我穿的靴后根太高,洞里路凸凹又平,太难走,累得我腰酸背痛,再也不想走回头路。休息一会儿,马上要上了公路。看到自己这身妖艳服装,若碰到生人怎么办,那不太难为情了,心里非常矛盾。往左看,能隐隐约约看见那片小别墅楼,我居住的山庄大门离这里最多四公里,这大路平坦多了,狠狠心冲上公路,前后看看,还好没有人和车,心里又紧张又害怕,尽最大努力快速移动脚步,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大门,我几乎累瘫了。在门卫室里休息十多分钟,打开食品箱,午饭己送来。一上午时间就这样消耗了。 午饭后人太疲惫,睡了二小时。起来后将屋子打扫好,巳到吃晚饭时间了。晚上我又到地下室卧室里,好奇心驱使我查看里面的每一件东西。客厅和卧室里的衣服比上面多多了,有好多戏剧里旦角的行头,我也不可能使用,就没动这些,其它的衣服可以说连女人也不敢穿上街。那些旗袍、衣裙,都是用上等绸缎,丝绒,毛料,麻制品缝制成,每件应当价值不菲。这些雍贵华丽,色泽鲜丽服装用五色线配合金丝银线,手工彩绣成色彩滨纷各种花草和图案;有的还用各种颜色金属亮片镶成花朵图型,确实漂亮。我忍不住试穿一件无袖长旗袍,穿在身上沉甸甸的,走到穿衣镜前,身上闪烁着各种光泽,艳丽妖绕。看到镜子里的我身着女人华服,扭动着身子,心里有些吒异,我怎爱上这种鲜艳的女人服装?刚来时无衣服穿,尽量找衣柜里中性化,朴素的衣服。自从同唐大夫进城办身分证,穿着女人衣服在大庭广众面前露了面之后,对穿女人衣服不那么在意,不那么别扭了,现在还想试试这一般女人都不敢穿出去的丽服,难道在这特定环境谮移默化作用下,我的内心深处也异化了。 想归想,这旗袍柔软的内衬随着身子走动,抚摸着我的皮肤,感到特别舒服,也就没脱下来。衣柜里这些服装鞋帽饰品肯定贵重,总值不会低于百万。这刘大嘴贪腐可见一班。卧室另一边的柜子里从录像上看雪莉从中取出几束麻绳,我走过去打开一看,这是一个小型刑具库,柜壁上挂的是各种颜色麻,绵,丝,尼龙绳;靠着的是各种枷,有中国古代的木枷,洋人的金属枷,大大小小都有;柜底放置是或长或短铁链,各种类型手铐脚镣。看来雪莉的爱好不仅是绳捆索绑,还有锁镣。 打开下面抽屉,更叫我吃惊,里面放的全是乳胶阳具,贞操带,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人。 我还是一个处在恢复期病人,在地下室不知不觉待到夜十点,应当休息了。上了地面,才感到胳膊有点凉,我还穿着那件华丽短袖旗袍,就急急忙忙回到二楼脱下,冲了个热水澡睡觉了。 从那以后,我无事在屋里到处翻。在地下室卧室客房的一个藏得很隐蔽的地方,找到一只大铁箱,里面全是雪莉受虐的照片和影像。我发现刘大嘴是逢场作戏,而他真正感兴趣的是雪莉的容貌、美姿和作爱。他是一头作爱的野兽,有那样旺盛的精力和古里古怪的招式,即使不捆绑,也把女人拆磨得花容失色,狼狈不堪。而雪莉本人可能有喜爱被束缚的怪僻,但她教刘大嘴把她那样近似五花大绑方法把她束缚得动弹不了,可能是一种保护措施。她肯定对刘大嘴匪夷所思的作爱方式不接受,但她一切都受制于他,而且还要利用他为今后生活捞钱。所以要迎合刘大嘴的古怪需求,而不能有任何事实上反抗。从她平时练功影像中看,她可能会武功。所以她就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每次与刘大嘴作爱前,都会主动要求刘大嘴把她绑起来,这样她以逸代劳应付刘大嘴各种作爱方式,即使她非常愤怒,想反抗柜绝,那也只能是嘴巴骂骂而已,由于身体不能动弹,只能由刘大嘴为所欲为,毫无抗争可能,这样始终能满足刘大嘴那颗淫亵的心,通过他来达到自己目的,又能放被动保护自己。 雪莉这种喜爱被束缚的习惯可能与她正长过程有关。铁箱里存放有她从幼年到现在许多影像资料,她出生杂技世家,很小就练功,练劈叉,挺腰,提腿过肩等动作,对韧带拉伸有很高的要求。而雪莉的父亲把她韧带拉到极限时,干脆就用绳把她绑起来来,长时间保持这种姿势。在痛疼难忍哭诉无效时,她被迫咬着牙坚持,由于从小磨练她对捆绑有超出常人的忍耐力,也养成了她这种僻好。 雪莉留下好多自缚影像光碟,她利用一根《L》型筷子粗的光滑不锈钢棍,能将自己按标准的五花大绑。她将自己紧紧绑好,就同被别人绑的一样。我在她放刑具柜子里,发现了它。它一端有个孔,可将麻绳穿过。有天上午干完活,我心血来潮,将卧室空调温度打到三十度,将衣服脱光同影像里雪莉一样,就穿一双高度达十五公分高跟鞋,准备好剪刀等解缚工具,按照雪莉的动作还真的将自已五花大绑起来。当绳子收紧将自己双手在背后高高吊起来时,这还真有一种同作爱一样快感,一种深入骨髓的强烈刺激。当我利用墙上挂勾打上绳结,松掉勾上活扣,完成自缚,浑身颤抖着软瘫在地。我做梦也没想到麻绳对我会有这种效果。当强烈刺激慢慢消退后,快乐的感受过去了,接着是痛苦。虽然我韧带柔软性也不错,但双臂强烈反扭,肩关节刺骨的痛,粗糙的麻绳紧勒着胳膊手腕,同刀割一样,双手都麻木了,我爬想起来,努力几次都未成功。我没穿过这种特高跟鞋,在厚地毯上肯本站不起来。我十分后悔自己鲁莽,第一次学自缚,不能捆得那样紧。只能伏卧在地上。剪刀还在床上,不起来不可能松绑。急头上汗也出来了。我闭上眼,强压住自己恐慌,静卧了一会,慢慢回忆雪莉在自缚示范影像中的动作,终于得到启示。我强忍背后双手被压的痛苦,先翻身仰卧,再收缩腹部坐起来,收腿跪着,然后一只腿站在地上起来。虽然脚背韧带拉得有些疼,还是站起来,走到床边,用麻木的右手拿起剪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绞断绳索,给自己松了绑。看到胳膊手腕上深凹紫红色绳印,发誓不再干这傻事了。但经历过一次,心里总是念着,忘不了那种强烈的刺激。 雪莉还留下好多化妆方面书和自己化各种妆的影像光碟,有时无事也常看看,打发时光。用雪莉留下的化妆品化妆,不脱落,能保持很长时间不要补妆,必须先用一种专用的脱妆液涂在脸上,然后用常规方法才能洗脱,否则就同没洗一样,艳丽如初。当我熟记下化妆程序和手法后,受不了那妆扮好美丽漂亮形象的诱惑,也想在自己脸上试一试,没想到我化妆后,容貌决不亚于雪莉。以后就同着了魔的,经常在自己脸上涂抹,而且越来越熟练,开始要半天才能化好妆,梳好头,后来半个小时就能化一个很不错的妆,而且乐此不疲。 这种自妆,终于有一次出了我一次大洋相,叫我刻骨铭心,永世难忘。那是春节后,我在蓬莱山庄己住六个多月了,外面己是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的仲春时节。这种地方春天多雨雪,那一天难得雪后放晴,夜里下的一点春雪,太阳出来后很快融化了。天气好了,我心情也好起来。前几天下身又流了血,人郁郁寡欢。目前其它方而己完全恢复,身上的新皮红色己褪,呈现正常皮肤颜色。不过比生病之前要白净细腻多了,这可能与长时间疗养有关系。除了下身那个管状血囊肿每月出次血外,还有一个揪心的事是胸前RU房,每月下身出血时,它也胀痛,这几个月又明显增大了。开始我用小号的胸衣尽量束缚它,但束得人很难受,后来干脆放开了。所以目前总是感到胸前臃肿,令人难堪。今天天放睛,很想出来走走。自以学会了化妆,每天都身不由己地在脸上妆扮一下。这天心情好,特意按上长而浓的假睫毛,化了个浓妆。看到镜子里漂亮艳丽的脸蛋,我即兴奋又刺激。我的新头发生出后己有八个多月,浓密略带卷曲的黑亮头发堆砌在头上。早上,我又用卷发器将长可及肩的头发,涂上固型药水,将全部头发卷起来。化好妆,除下卷发器,头发呈大被浪,同天上云彩一样层次分明堆砌在头上,再用发胶固定。身上穿一件带叶状暗花,水红底色真丝高领窄袖蜂腰,大盘花布扣,大襟中式薄袄。面料上面是手绣五彩孔雀开屏图,金色大盘扣,衣边用金色包边;下面是黑丝绒金边大摆裙,上面绣有一枝盛开红梅花。脚上穿了一双跟高十五公分,黑色短筒靴。自从上次自缚试穿过这种特高根鞋后,觉得这种鞋虽行走不便,但别有风味。装扮好后,照了照镜子,看到这彻头彻尾女性化的形象,有些惊奇,这是我吗? 这时我又反思自己,头脑是否出了毛病?我怎能这样打扮。在这无人光顾的山庄,自得其乐还可以,回归社会可千万不能这样,那可贻害无穷,会弄得我身败名裂。早饭后,在花园里漫步,沐浴在温暖的难得的春日阳光下,心旷神怡,十分舒畅。从花园回到小楼,开始一天清扫工作。正要想换一双后跟矮一点鞋好干活时,突然大门处传来汽车呐叭声。
我走到大厅门口一看,是唐大夫汽车。天啦!他今天怎么跑来了,这下真要出洋相了。我放下手中准备换的十公分后跟的皮靴,跌跌冲冲,小心迈着小步赶到卫生间,找来香皂,放了一盆水正要洗去脸上浓妆,唐大夫己到大厅,高声喊叫道: “言之。言之,你在那儿,快出来,有急事!” 我心急如焚,口中回应他说: “我在卫生间,马上出来。” 他己向卫生间走来,我手忙脚乱,用香皂涂在脸上一阵用力胡乱擦洗,估计洗净了脸上化妆,急急忙忙擦干脸上水。 还来不及照镜子看洗干净没有,发现唐大夫己到卫生间门口。我尴尬迎出来说: “唐大夫。您好,这么早就来了。” 他看见我先是一惊,然后从嘴角中露出一丝难以觉察到的微笑。说: “你好。这样早赶来,是通知你去拿新身份证。由于这批证jian办理过程很特殊,不在所属派出所公开发放,而是由当事人和证明人到市公安局秘密领取。时间定在今天上午。我今天还安排有手术,为了帮你拿证,一清早从防治所赶来,办完后马上要回去。看你好象没做好出门准备,这样吧,我还是赶回防治所,给你留个条,你准备好后自己去取,上午一定要去拿,否则又不知拖到那一天。” 要我一人去?我有些慌了,给我天大胆,我目前这样穿戴也没脸去闯。我焦急地问: “你不能陪我去吗?市公安局前那儿我都不知道。” “可以呀。那你得马上走,否则时间来不及了。” 我也顾不得许多了,顺手拿了件与身上长裙配套的,绣有红梅花包金边黑丝绒披肩,十五公分高根皮靴也来不及换了,跟他进了城。我好久没出过门了。看到窗外明媚春光,兴奋不已。这里春天山水实在美,同画中一样,山花怒放,泉水叮咚,莺歌燕舞,菜花金黄,麦绿似毯,美不胜收。春天真应当出来走走。公安局在城边,进城就到。唐大夫对门卫出示证jian,车直接开进去了。到了一坐大楼前,我感到难堪,又害羞,头也不敢抬,跟着唐大夫上了电梯。不知到第几层,出电梯进了一房间。 “查处。你好!” “唉呀!唐大夫。你是个大忙人,亲自来了。何必呢,写个条子交给她带来不就得了。” “顺便。正好带她来。”唐大夫用手推了推我说:“这是户藉处查处长。上去领证。” 我走到他那张大办公桌前说:“处长。你好!” “请你抬起头,我对照一下。” 我抬起头,一个三十多岁警官拿着一个大本子翻动着,然后再细看,时不时还瞄我一眼,我站在他面前,如坐针毯,十分尴尬,感到时间太慢长了。他观察一会儿,合上那大本子说: “不错。对得上。唐大夫。她化了妆比原来漂亮多了。” 说完与唐大夫都哈哈大笑起来。我给他们笑得更难堪,与芒刺在背。心里犯嘀咕,早上化的妆出门前己洗掉了,可能是皮肤正常变白了,他们以为涂粉化妆。 “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了。” 我拿起桌上签字笔,努力控制自己的紧张情绪,在他指定的地方签下“赵言之”三个字。 查处长拿起来看了看。对唐大夫说:“后面两个字不对呀,唐大夫。” “这是他的原名。” “那你要在备注栏签上名说明一下。” 办完手续,我拿着夹有身分证的新户口本,被唐大夫送上一辆出租车,他付了出租车钱,赶回防治所做手术了,防治所和我回去不是一个方向,故叫了车。在出租车上,司机时不时色迷迷盯我看。我知道我这身衣服太刺眼,羞耻地低着头,一声不响,不敢抬头。到了山庄,逃命似地出了出租车,奔回小楼客厅,头上都出汗了。在客厅沙发上休息了会,心定下来,才打开户口本一看,那照片上一个身着华丽大襟中式上装,齐耳短发美女微笑着注视前方,与我本来形象差得有十万八千里,不过五官很象,任何认识我的人都会毫不迟疑地指着照片说,她肯定是我最小女儿。户口本上有一个女性化姓名“赵艳芝”;再看性别,天啦!填写是“女”;而且年龄“十六岁”。这简直是天方夜谈,可能前面漏掉个五,应当“五十六”才对。对我开了个国际大玩笑。我要找他们去。我站起来拿掉披风,喝了点水,先去卫生间擦擦脸上汗渍再进城,一定要把性别,年龄改过来。 走进卫生间,在打开水龙头时,习惯性地抬头对镜子里看一看,里面一个浓妆艳抹的年青女郎,吃惊地望着我。我看花眼了,眨眨眼再看。天啦!我头脑轰地一下,人一下软瘫坐在地上,呆若木鸡,半天回不过神来。整个上午我这样子在市里周游,上公安局,见查处长。若不是唐大夫陪着,查处长肯定认为我是个妓女。这身打扮,脸上这样浓的化妆,就是妓女也不过如此。何况妓女大白天也不这样浓妆艳抹,胆大包天到公安局里转一圈。难怪回来时,出租车司机那种眼神。我想到这里,再想到出门时,清洗脸上化妆,忘了先涂专用脱妆液,光用香皂,那同没洗一样。我怎么这样粗枝大叶,出了个天大洋相,又悔又恨,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使劲地捶着地面。羞愧,后悔,狠不得一头撞死在地上,想想以后如何见人,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在地上坐了很久,情绪稍安一点,我从地上爬起来,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肚子感到饿了。拆腾一上午人,变得昏昏沉沉。太阳已偏西,中饭还未吃,懒洋洋从门卫室取回饭,随便吃了点。这时就感到特别憋得慌,有一般气憋在心里无处发泄,非常难受。我无目标到处走动,后来跑到地下室卧室里,随手打开刑具柜,看到那样闪闪发亮的《L》型不锈钢棍,身不由己地取出它,又拿出一束麻绳,迷迷糊糊往身上缠,感到越紧越舒服。就这样按照头脑中记忆雪莉在光碟中示范的程序,按部就班,将自己用五花大绑的式样紧紧捆起来。最后还不过瘾,将余绳两绳头,分别从左右两个方向从颈部绕一圈,两绳头绕到背后,利用《L》型金属棍,穿过背后横向带着两只大臂的麻绳,用墙上挂勾将两绳头打了死结。结果脖子被双股麻绳紧紧往后勒,脖上血管明显被勒得一跳一跳的。这道紧勒脖子程序,是雪莉自缚示范中没有的,我无意中加上去。当是人迷糊得很,只有一个想法,捆得越紧心中憋得那股气就泄得越多,心里越轻松。当打好最后一个绳结,将绳头从挂勾上松下来。头也不回地往大门奔。当时有一个极端的想法左右自已,即然上午己在城里出羞了,这下出到底。这样五花大绑遇见人躲也无法躲,遮也无法遮,这下才痛快。 穿着十五公分高根皮靴,脚背绷成近200度。小腿肚收紧得酸痛,腰往前挺得笔直,胸挺得高高,头被绳勒得后仰,双手在背后高高吊着,两只胳膊被绳勒得极度反扭,在人的这种姿态下,麻绳收得更紧。我努力控制身体重心,摇摇晃晃地往大门口走。背后拖着两根长绳头,随着身体一踮一踮摇曳着。 到了大门口,我昏昏然上了公路,走来走去,想招出租车进城,这时太阳己偏西,气温不断下降,冷气顺河面漂来,寒风吹在我脸上,本来发烧的脸蛋慢慢冷下来,身子也凉下来,头脑也开始清醒。周围很安静,这时从城里方向好象有汽车过来,一会儿汽车声越来越清楚。我现在头脑彻底清醒了,这是给我送晚饭小货车,我在干什么?这样进城?太荒唐。想到自已五花大绑失去自主的身体,看到在西沉太阳光下闪亮丝绒艳服裹在身上,在这荒郊野外遇到生人会有什么结果,不禁不寒而栗。理智告诉我,要尽快躲僻。我现站在山庄大门公路对面,公路在这里往大门对面拐了弯。我若穿过公路进大门,不等我穿过花园到小楼客厅,就会被发现。我只有往大门对面拐弯的公路上逃,小货车不到大门是看不到这边公路的,而且公路两边行道树是四季常青冬青树,长得很茂密。我别无选择,昂首挺胸,一路小步快跑,逃离山庄大门,越远越好。 公路伸出一华里,又拐了弯。当我还未到达拐弯处时,越来越近的汽车声停下来,小货车到大门口了。我不放心,继续往前跑,到达拐弯处往右边行道树钻。这时汽车声又响起,并越来越远时,我才放心停下来。这时才感到气喘嘘嘘,勒在脖子上麻绳严重影响我的呼吸。两脚背绷得太久,穿高根皮靴全靠脚指用力,痛得要命。我实在站不住了,又不敢坐下来,怕坐下起不来,只好选一个草丛小心跪下来。但绳子束缚得腰弯不下来,只有直挺挺地跪在路边休息。人停下来,气终于喘过来,汽车声音己消失,危险己过去,紧张的心终于安宁下来。周围寂静无声,空气中迷漫着山花清香和树木新叶的春天气息。 我现在彻底醒过来,对我下午近似疯狂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甚至认为是不可能的。但身上紧绷绷缠绕在身上的麻绳,隐隐作痛的关节,同刀割一样的胳膊和手腕,无法挣脱的捆绑,都时时提醒这一切己经发生,而且正在发生。 太阳快落山了,余辉从新叶缝中撒出一缕缕金光,照在我身上胸前凸起的衣襟上,在金色阳光照耀下,水红色的丝绸面闪烁着古铜色光。那些叶形暗花变得非常清晰,手绣的开屏孔雀墨绿颈子,开屏的扇形尾毛,更是光彩斑斓;黑色丝绒裙上的红梅花更是鲜艳夺目;我穿这身花团锦簇醒目服装,头上油黑头发,堆云叠雾;脸上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同戏台上舞女;手指粗麻绳抹肩缠臂,紧紧五花大绑,同死囚一样,直挺挺跪在公路旁。我自已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因为我是一个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科研人员,我做梦都不会相信,我打扮如此模样,落到今天下场,命运真是很会捉弄人。 当我相信再不会有人到山庄来,我站起来往回走。我知道,我拿不到剪刀之类工具我是无法自已松绑的。天越走越黑,我也小心翼翼地越走越慢。绳索给我带来的痛苦越来越强烈,双手己有麻木感,我恨不得身上的麻绳会立刻自己松开。我想,是什么邪念钻进我的头脑,要把自己稀里糊涂绑起来。若真的这样出现在贡江市闹市,那将是什么后果,想都不敢想。忍着浑身痛楚,好容易才捱到山庄大门,推开虚掩大门,进了山庄,千辛才苦才回到小楼到了客厅,累得身体发软,双脚痛得钻心。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头枕着扶手,斜躺着,全身放松,好舒服。折腾了一天,人好倦困。双手虽反剪在后,由于头部枕着,紧绷的胳膊靠着沙发背上,一双脚架在沙发另一头扶手上,也很舒适。室内有空调很暖和,我太疲劳了,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睡着了。蒙蒙胧胧我好象己回到家中,家里我栽培的那些花有些萎靡,可能长时间放在花架上,接不上地气,我想把它们端下来,放到院子草坪边,浇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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