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束衣,项圈与锁链》是一本书,出版于1968年,利用搜索页可以方便的找到本文的英文版,但是,所有这些版本都只是原书第三章的节选。仅从这些节选内容上看,这本书内容丰富翔实,在参考了大量回忆录和列举丰富案例之外,记述了针对女性的紧缚与拘束行为在欧洲的变迁和发展。作为节选,英文原文结构清晰合理,素材丰富,语言流畅,可读性很强。
在网上,可以找到英文原文的汉语译本,就是繁体版的《欧洲束缚史》,但是就译者所阅读过的内容来看,这个译本并不完整。这些就是翻译本文的最初原因。
比较英文版和繁体译本,译者发现繁体译本中有些内容是英文节选中没有的,比如在提到收紧的标准时,繁体译本中有这样的字句:“在《飘》中,郝思嘉的纤腰被痛苦的束到17-18英寸,而实际上和欧洲的时尚女子相比这又不算细腰了。”这是在任何能找到的英文版中所没有的内容,所以可能繁体译本的内容更丰富,可惜难以窥其全貌。
作者以一个英国人的立场写了这本书,所以本文中的材料和记述如无特别指明均发生在英国;文中提到的大陆,如无特别说明均指欧洲大陆。在文中,一些英制长度单位已经进行了公制换算和标注。在文中有些文字的理解会影响阅读,在相应的位置译者也有针对性的做出了注释。
实际上,除了我们所处的时代,在过往的每一个历史时期中,女性都会被束缚,程度从温和的到最严厉的,而所有这些拘束都打着训练和规范的幌子。
所有这些行为都关乎系带的使用,这种习惯被认为是绝对必须的。女孩们被灌输这样的信念:最严厉、最具限制性的束衣是一种支撑。作为完整的形体训练的必然结果,实际上,女孩们被迫接纳并忍受所有类型的个人拘束,束缚手臂,肩膀吊带,睡眠托架,使佩带者禁声、失聪甚至是失明的面具。背板使之保持严格直立,固定在背板上的项圈让她们的头高高昂起,这些都是这个体系中的一部分。
这个体系之所以不曾消亡是因为女性群体接受这样的观点:所有的拘束都是彰显身份所必须的,因此她们自己的女儿们也在劫难逃。此外,曾经的流行观点是:拘束越多,女人味越浓,女孩们曾经被体系化的、循序渐进的束缚起来,在有些例子中这种束缚达到了现代人无法想象的极端程度。
第一章:收紧的标准
几乎是从最早的时代开始,无论何时只要有闲暇和财富的滋润,女性总是通过表现自己无力劳作,来展示她们的高贵身份。在欧洲,这个过程的形式是:使用束衣和支撑物毁掉自己的身体。普通的妇女,那些为了维持生计必须努力工作的女性不可能将束带扎紧到让淑女凝眉的程度。“女士”们的束带如此之紧,以至于她们的身体真的被扭曲成畸形,而这让她们根本无法劳作。女士会穿着系紧的支撑物,妇女则不然。与这个逻辑一样简单,每一位女性都以这种方式展示自己的身份,结果就是:没有最紧,只有更紧!
支撑物的制造与今天的胸衣和束腹大不相同。在古装小说中我们了解到鲸骨,而在此之前,支撑物使用的是弯曲的铁条、钢条和强化皮革,那可是四分之一英寸厚坚硬如木头的东西。
间或会有反对使用支撑物的革命性法令出台,或者短期内流行放松的腰围,但这些从来都无法延续下去。可能是因为束衣的限制性,一旦紧缚,束衣导致的肌肉萎缩令使用者不得不继续收紧,以确保舒适。随着每一个腰围解放时期的终结,束衣狂热者们都会设法在其后几年中影响潮流,时尚会再次钟情纤细的腰部;腰围标准频繁的更替。
从一个时代到另一个时代,可以接受的腰线标准是不断变化的——有时会出现十三英寸(33.03cm)的极端标准;而在伊丽莎白一世统治时期,标准被放松到十八(45.72cm)到二十(50.8cm)英寸,但随后就又返回到十四英寸(35.56cm)。
法国的凯瑟琳 德梅第奇订立的宫廷标准是十四英寸。腰围超过这个标准的女士是不受欢迎的。即使在帝国和摄政时期(1810-1830年的英国),束衣制造者也怂恿母亲们把自己的女儿好好的扎紧,使用他们制造的填装鲸骨配备肩带的束衣,让女孩子们保持完全僵硬的姿态。当然,即使是睡觉,女孩子也应该穿着束衣,系带不能松开哪怕一点。没理由在睡觉的时候任由身体膨大八九个小时,而不得不在其他时间收复失地吧?她们对所有的母亲强调,传统腰围标准以如下方法“掌握”——一个女孩应该能用她的双手环握其腰部。
第二章:形体训练
当女士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她们可能因束衣而历尽苦难,但是一旦她们长大成人,束衣变为家常便饭,一切就容易多了。轮到她们女儿的时候,女士们忘记了这有多痛苦。许多案例中,母亲一面对自己的女儿变本加厉,一面让记忆中的痛苦最小化,这样让她们更容易对自己的女儿提出更严格的要求。
大约九岁的时候,女孩们开始穿着束衣,有时更早。在对女孩的训练中,当前的潮流并不重要,领先于潮流才是信条。结果是束衣成了一种奇异的、折磨女孩的刑具,由钢铁、皮革和木头组成全套四十磅重的装备,女孩子从腋窝直到臀部都被紧紧的挤压,紧到不可能充分的呼吸,任何身体运动都只能持续片刻。
穿着这样的束衣,女孩子不得不“淑女”起来——缓慢而娴雅的移动,站得笔直好像立正的士兵,如同小鸟一样进食。想多吃一些根本不可能,不能跑和跳,也不能懒散的坐倒在椅子上。
在制造上,所谓的“全骨”束衣是指每一根鲸骨都尽可能紧紧的排在一起。而如果两个鲸骨之间有一根鲸骨宽度的空隙,那么这种束衣就是“半骨”的。很难想象女孩能逃过全骨束衣的魔爪,甚至有些母亲会给她们的女儿穿上“双骨”束衣。
束衣背后顶部会设置肩带,它们搭上双肩,向下绕过肩膀,并向后拉回,最终在背后被紧紧的扣在一起。其用途是保证肩膀向后向下进入一个极端的牵拉姿势。束衣制造者们鼓吹肩带可以防止所有成长中的女孩们变得松懈和懒散。
还有别的意图,当女孩身上的系带被拉紧时,肩带可能会被放松。女孩以床柱作为支持,或者按照许多束衣制造者推荐的那样,她们的手被皮带捆在床柱上,母亲会用膝盖顶在女孩的背上尽可能的勒紧系带。母亲可能会从下到上收紧束衣的系带,然后紧紧的打结,并把多余的绳头剪掉,只留下一个秃秃的绳节。有些母亲会使用蜡和戒指将绳扣封死。最后她们才会拉紧肩带,此时女孩已经痛不欲生。
如果只是收紧系带而没有收紧肩带,女孩能够通过耸肩的方式扩张肺部帮助呼吸。然而这仅有的一点奢侈也被肩带的收紧扼杀,因为她现在根本无法活动肩膀。因此如果她不用尽所有力气使肋骨在束衣的限制下向外扩,她根本无法完成延续生命所需的呼吸。这会让她的肋骨收缩到更小的范围,当然,伴随着疼痛。这种疼痛被比作插入两侧肋骨里面的炽热刀子,伴随着每一次呼吸而来的穿刺般的疼痛。或者只能选择不呼吸,但是这怎么可能。许多女孩会晕倒,一些母亲会放松束衣,但是束衣制造者们推荐不要解开束衣,而是使用手更深的挤压肋骨——人工呼吸,同时在女孩的鼻孔使用嗅盐帮助她们醒来。
因此,肩带对解决腰围问题很有帮助,而且见效快,所以即使使用者没有什么姿态问题,束衣制造者们同样对肩带推崇备至。
极浅的呼吸使女孩的生存得以维系,也因此,她们的行为也被迫纳入可接受的标准范围内。任何肢体活动都需要更多的呼吸,每当这时炽热的刀子就会把她们刺穿。
当然,只要可能,女孩就会脱掉束衣或者放松它,但是女孩自己根本做不到。在几乎所有的款式中,女用束衣前面都没有钩扣,或者其他任何形式的前开。脱掉她们的唯一办法就是松开背后的系带,在肩膀被严格的向后向下牵拉的情况下,想碰到背后顶端那系死的绳扣完全不可能——无论绳扣是否被封住,这就让使用者无法凭借一己之力脱掉束衣。
被推荐的方法是一直让绳扣这么紧紧的系好直到下再次系紧的时候。在大部分情况下,这就意味着母亲收紧束衣之后女孩要穿着束衣睡觉,第二天母亲只是简单的剪掉绳扣重新打结、把系带整理到一个新的位置。因此,束衣从来不曾放松或被脱掉,只是系得越来越紧。为了缓解女孩的痛苦,身体会渐渐适应束衣的外形,而母亲只需要不断把它收紧。
束衣制造者建议每个早晨都收紧女孩束衣的系带,如果在黄昏时分晚餐之前带子变得足够松就再紧一次。这也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女士们都只有小鸟一般的食欲了。
第三章:预防性的规范
显然,女孩们会用尽每一种可能的方法逃避痛苦。束衣制造商警告母亲们采取措施防止女孩们放松或者脱掉她们的束衣。
[LaLunar译注:此段的第一句让我费解。直译为:这是很容易理解的,女孩们会使用每一种可能的方法再次经历她们的痛苦。全句没有一个否定,原意在逻辑上也说不通。我怀疑这里少了一个否定词。上面的翻译是和谐之后的结果。
在白天,无论冬夏,女孩子还要在束衣之外穿很多衣服,一个微妙的相似就是,这些衣服和束衣一样都是在背后被扣得紧紧的。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肩带保护了这些外衣,使背后的搭钩和纽扣难以被触及。对于最决断最机灵的女孩子,那些会想到使用剪刀或小刀的穿着者,母亲,女家庭教师和女教师会限制女孩的手臂,有时会把她们的袖子在身前缝到一起,或者用皮具把她们的手腕绑在身后。
这被称为:预防性规范,这种措施被广泛的使用,从温和的方式直到最严酷的个人束缚。
第四章:夜间束缚
当然,女孩子放松束衣的最好机会是在夜晚,在床上,除非女孩子在晚上也被束缚住,就日常生活中一样。五花八门的床上紧缚方式就应运而生了。 “
在大陆,把女孩的双腿紧紧的束缚在单筒袜中睡觉是十分常见的。在英格兰和西班牙,更多的是让女孩子睡在枷锁上,她们的脚踝被确实的锁在被子下,或者使用一种带凹槽的板子钉紧在卧具上。
当然,为了让女孩无法放松束衣,在夜晚束缚她们的双手更加重要。有些女孩的手腕在夜里被绑在床的两边。还有写女孩在夜晚穿着特殊的长袖睡袍,这种睡袍的袖口被缝在一起而没有留给手的开口。穿上它女孩的手臂只能在身体前面交叉,而且这种睡袍是背后系紧的。其他的例子中,袖子上会被缝上长长的带子,以便手臂在身后折叠交叉而带子在身前被系紧。最简单的就是把女孩子手腕绑在身后,并让她们这样入睡。
阿德摩尔夫人的回忆录《时尚的奴隶》,讲述了她是如何在手臂被绑在身后的情况下睡觉的,自从九岁,她开始穿着束衣的时候,她就被绑着膝盖和脚踝睡觉。她的表妹和姐姐也都是以这种形式,被捆绑着全身睡觉,如果有任何人抱怨,她的继母就会在第二天惩罚抱怨的人,她的手臂会被绑在身后一整天。在超过一年的时间中,阿德摩尔夫人的手臂每天都被绑着,为了惩罚更多的抱怨,她还要带上一种惩罚面具。
第五章:面具
许多女孩在形体训练的过程中都被带上面具。通常都是使用柔软的皮革制作,罩住整个头和脸,在后面向下系紧,贴合下巴的曲线,环绕脖颈,佩戴的女孩不可能将其摘掉。
有数种用于形体训练的面具。在大陆,许多女校要求每一个女生在离校的时候带面具,这基于很多原因。这样的面具留有眼睛和嘴的开口,佩戴它是为了保持女孩子在镇上匿名,而根本不是为了惩罚。有些学校要求女生全天带面具以限制作鬼脸,夸张的表情和非语言形式的交流。
更普遍的禁声面具是为了惩罚抱怨的女生的,这种面具没有嘴巴的开口。阿德摩尔夫人就曾被迫经年带着这种面具,只有在她自己的房间或者在吃饭的时候才能摘掉面具。
更加苛刻的是失明禁声面具,这种面具没有留给眼睛和嘴的开口。有些面具在耳朵的部分还有填料,可以让佩带者无法听到声音,那些真正反抗的女孩可能会被带上这样的面具。利用数小时没有视觉听觉也不能发声的紧缚时间来镇压叛逆的女孩是十分有效的。有些学校坚持让所有女生在睡觉的时候使用这种面具,这样夜间躺在床上她们就无法相互交流了。一般的,这样的学校也要求女孩在紧缚状态下睡觉,并且还要被锁住。
第六章:背板
最初,背板是木质的平板,紧贴背部,用皮带固定在腰部,从腰部向上扩展,有一个埋藏在皮革下的钢环向前突出,用来环绕固定在咽喉上。
将近十八世纪时,背板十分流行,许多女孩因佩戴它而变得直挺挺的。通常,背板在夜间会被摘下,而且穿戴时也是在衣服外面的,但是扣紧背板的,由皮革覆盖的金属环会被留在女孩们的脖子上直到第二天。
当女孩们做针线活或者在书桌上做家庭作业的时候,颈环可以方便的把女孩们束缚在长椅上,就这一点来说,让女孩们一直佩戴颈环是很有用的。另一个用处是,颈环可以像狗项圈一样用——拉着女孩到处走。可以想象,只是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这种方便的用法就被发现了,使用一根短链子接到颈环上就可以把女孩固定在任何场所或者牵着她。
在英格兰和欧洲大陆上,背板在许多学校流行起来,而随之而来的是项圈。在苏格兰,这种项圈被称为”铁颈环“,可以说,背板被隐藏了起来。传统意义上的背板是佩戴在女孩身后的木板,上面安装的皮带扣在女孩腰部,而苏格兰人开始使用金属质地的扁平钢条,这种装置紧贴脊背而且是穿戴在束衣里面的,沿脊椎向上一直连接到项圈——想把它脱掉的难度足够大了。因此,女孩永远保持直挺挺的姿态,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此外,铁颈环还成为永远佩戴的铁围脖,宽度足以避免女孩子的脖颈受伤,以防止她们忘记了颈部的束缚而想要低头看看自己的鞋。
项圈的材质有银或金,对于不那么富裕的家庭还有青铜或铜锌合金可供选择,因为铜会让女孩子的肤色变暗,里面还必须佩戴一种皮围巾。虽然佩戴项圈的目的是拘束,但是许多项圈镶嵌了优雅的金银丝装饰,或者用雕刻来点缀。有些组合连接式项圈有宽宽的锁链,可以在颈后用小型的挂锁锁住,其他的就是整体的金属”领饰“在颈后铆接而成。
大陆上的学校,这种拘束形式很快便被接受,而且他们制订了适合自己学生的项圈标准,除非她们已经带上了坚固的项圈。这类项圈有些是黄铜,或者银铜合铸——银包铜,女孩的行为守则包括了保证项圈被打磨光亮一项。
后来,一些德国学校给女孩佩戴的项圈看起来像是失去光泽的银,而且成本低得多,这种质料被成为”德国银“。
所有学校都充分利用项圈和锁链的便利,实际上是二十四小时的拘束女孩子。在上课时,在进餐时,在所谓的自由时间里,甚至是在穿过城镇去博物馆、图书馆、教堂的路上或游戏时间中,女孩子们都被限制着。甚至出现这样的景象:只有一个女教师在队伍前面带路,女孩子们一个一个带着面具,绑着双手,从头到尾用锁链和项圈链成一队,浩浩荡荡穿过城镇,带队的女教师十分自信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会迷路。这样的场景绝非罕见。
阿德摩尔夫人谈到过一座靠近慕尼黑的女子学校,在学校中,她的腰部也要按照继母规定的标准被勒到十四英寸。她带着德国银质地的沉重项圈,有一根铁链把她的项圈和前面的女孩的项圈连在一起。女孩子们不得不按照队形前进,不能打乱顺序。
即使离开了学校她也要继续佩戴项圈和锁链——首先,她的继母坚持这样做;其次,她的丈夫使用同样的锁链,把她限制在宅邸中她自己的小世界里,而且她的丈夫从中获得巨大的乐趣。他还延续了捆绑手臂的传统,以至于她的手臂在大部分时间中依旧是被绑住的。
第七章:手臂捆绑
除了捆绑手臂以防女孩子们放松束衣,许多形体训练权威人士鼓吹严格的手臂捆绑有助于形成优美的身姿。
即使用上肩带,带上背板,许多人仍然认为再把女孩子的手臂在背后绑起来,使其双肘彼此压紧才算锦上添花。这样可以令她们的肩膀后拉,稳定和外扩她们的胸部。这个过程让女孩子的形体明显改善,但女孩子们发现痛苦会延续长达数个小时。
从凯希斯(靠近土伦)的La Monceau学校寄往住在迪文舍(英格兰西南部)的克劳迪娅 吉布斯夫人的一封信中就鼓吹对其女儿希柏实行这样的捆绑,这个女孩显然有严重的体态问题。
”……并且不知何故她仍旧表现出不适应肩带和背板。我已经试着把她的双手绑在身后,并让手肘紧贴,一切立刻就有了显着的改观。之前我们遇到这样的问题,发现越纵容孩子们的不正当姿态,以后的祸患就以越大,所以“一般措施(medial measure)”((矫正措施remedal measure))是必要的。
亲爱的吉布斯夫人,请相信我,长时间被绑着决不是一件美事,但是我怕如果我们现在不采用捆住希柏的手臂的方式,她以后还会保持这种最令人遗憾的不雅。我恳请您同意让我们绑住希柏的手臂,每天至少六个小时。请理解,现在正是行动得最后期限。第三个小时比第一和第二个小时加在一起更有成效,就养成习惯来说,第四个小时比前三个贡献更大,第五个小时则比前四个小时更具令人信服的矫正效果,而第六个小时的比所有过去的时间都更具疗效。
我相信并且推荐:我们应该在以后几个月中,采取捆绑希柏手臂的方法,而且每天不能少于六个小时。她的学习计划可以被重排,以避免她的学习影响她的身姿教育,避免即使是由学习造成的最轻微的打扰,我认为这种学习计划的延迟是本着孩子的最终利益考虑的,因为在矫正了她恼人的身姿缺点之后,学习的延误是可以弥补的。当然,我们的学生并不喜欢这个程序;就像所有年轻女孩一样,在她的脑子里,更看重直接的舒适,而非看重身姿习惯的养成,在她的一生中她都会保持这样的想法。所以,我恳求您认可这为期六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结束之后我们再来看看情况如何,并决定下一步的课程。期待您早日回信……“
没有关于吉布斯夫人的回信内容的记录,但是有大量的记录表明,女孩们在一段过分长的时期内都是被绑着度过的。
在超过两年的时间里,阿德摩尔夫人和自己的儿媳一起被拘束,这位新娘在学生时代曾经被严厉的绑住,而她的丈夫——可敬的查尔斯 忒洛尼将她的手臂束缚在她身后的单手套中,并享受这整个过程。
第八章:拘束手臂的单手套
单手套是一个很长的,包裹双手的覆盖物,双手手掌相对置于背后,系带整齐的从前臂向上延伸直到手肘,单手套会把手肘紧紧的压在一起。一个完全绕过双肩的环状结构,保证手套不会脱落,并且手套从手肘继续向上延伸数英寸,上面都有整齐的系带。
那位新娘有许多这样的单手套,不同颜色,不同皮革质地。无论她的丈夫是否在家,妻子整天都被单手套束缚着,而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因此她只剩下给女仆下命令的能力了。
当新娘刚刚来到阿德摩尔夫人身边时,她自己的一个禁用词语跟随着她,这位禁用词语被命令每天都要系紧女主人的单手套。无论如何,禁用词语接受给她的命令,虽然女主人坚持每天只穿戴单手套几个小时,但是她丈夫的意思是单手套全天都要系紧。这位禁用词语每天早晨系紧女主人的单手套,却不顾新娘的抗议,拒绝解开它,直到睡觉时间。所以她的手臂一直被紧紧的拘束着,每一天,每个小时。
为了儿媳,阿德摩尔夫人写信给她的丈夫,此时他正和自己的儿子——可敬的查尔斯一起留在印度,阿德摩尔夫人在信中请求自己的丈夫询问儿子对于自己妻子的意图。阿德摩尔领主这样回信,以下是节选的内容:
”如你所愿,我已问过查尔斯,也必须告诉你,他真的认为紧缚耶琳达的手臂决不只是为了让她受苦,更重要的是让她保持这样一个好习惯,巩固她已经拥有的优雅体态。无论如何,看来她的禁用词语已经开始巩固紧缚的实践了(从收到这封信的日期来推算),而且任何修正的指令都会因这封信在路上耗掉的时间而被耽搁。因此查尔斯恳求他深爱的妻子能够就这样等着他的归来。他是这样期望的:她会习惯这样的紧缚,而且能够在这样的紧缚下睡觉。他把自己的心送给最爱的人,并恳求她为他的平安归来而祈祷。“
所以新娘不仅要继续穿着单手套,把自己的手臂固定在身后,还要学着在睡觉时穿着它。阿德摩尔夫人曾经说:她为这个可怜女孩心痛,这种巨大的痛苦让新娘在夜间辗转反侧的。但是经过持续的实践,她最终能够在这种束缚下睡觉了。
阿德摩尔夫人这样写道:
我必须承认,我很好奇被束缚在单手套中是什么感觉,所以我请求那个女仆用耶琳达的另一幅单手套固定我的双臂。
一开始,我发现单手套的感觉有些古怪,而且完全不会不舒服。我的手臂被极端的后拉,自然的我的胸腔只能保持扩张的状态。我认为这显然是一种健康的措施。很快我就决定我也要拥有为我制作的同样形式的单手套,并学着在睡觉的时候穿着它,就像耶琳达现在所做的,这是为了当我的丈夫从印度回来时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当我穿着单手套一个小时之后,我决定我要制作一个属于我的单手套并学着在白天穿着它,但是在睡觉的时候这可就太难受了。两个小时之后我感觉极不舒服,只想着把它脱掉,好缓解我肩膀剧烈的痛苦。然而,我自己无法脱掉它,当然,耶琳达也无法帮助我,她自己的双臂也被同样的单手套束缚住了。我被迫再等两个小时才能解放自己,因为我已经给了我的禁用词语一个差使,她正在村庄里的手套匠人那里为我定做单手套呢。她离开时锁住了我房间的门,这是我的命令,房子里没有任何人能够进来解放我的双手。
她回来的时候带来了这样的消息:我自己的单手套两周后就可以使用了,那个时候我极端痛苦,几乎是祈求她立刻解放我的双臂,当然,她照办了。
自从拥有了我自己的单手套,我每次穿着它不会超过两个小时,除了一个次例外,等候迟到的肯特公爵夫人。在宣布肯特伯爵夫人可能无法到达之前,我就已经穿着单手套度过了接近六个小时,而在我进入自己的房间,由我的丈夫放开我的手臂之前,我穿了约有七个小时。那真是极大的痛苦,是我绝对不想再次经历的体验。
我得说,我更敬佩耶琳达了,她在白昼穿着单手套十三到十四个小时,还要穿着它度过夜晚的八或九个小时。当她因为痛苦尖叫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惊讶。
第九章:在家中的形体训练
虽然很多家庭把女孩子送去女校做形体训练,特别最后几年中,仍有许多家庭让女孩在家中接受教育和训练。在一些案例中,女家庭教师和女性导师,被聘请讲授法语或者数学,但是女孩子接受的教育与男孩子不同。女孩子更多的被教导缝纫、歌唱,不是很好的法语,有时是德语,其它的一切都是为了使其举手投足如同淑女一般。这最后一点就包括形体训练,还有女孩的母亲,继母,女教师,姑妈或祖母所能想到的一切措施,只要她们认为适当,并且能够带来优美身姿。
通常,接手这些事务的女性都对社交生活没什么兴趣,并且对于这一类的姨妈、祖母或表姐,如下的行为根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废寝忘食的阅读淑女杂志,与束衣制造者频繁通信,写信给自己以前的女教师、朋友只为了寻求管教女孩子最好的建议。这些训练时常向严酷的方向发展,残酷到被训练的孩子犹如活在地狱深渊之中。可怜的女孩子们如同奴隶一般的被拉紧,系牢,带上项圈,锁链,以最难受的方式束缚起来。禁声面具让她们连抱怨都做不到。这些可怜的孩子根本没有机会,她们所能作的就是被迫改造身姿,忍受痛苦,这两样无疑都是她们必须承受的。
当然,有许多案例实在是残忍到病态,面对女孩子无助的控诉时,一个自认为饱受苦难而达成幸福的贵妇,可以很容易表现出真诚的严格和蓄意的残忍。
第十章:S博士的例子
在1964年,我阅读了一位已经85高龄的女士的个人回忆录,当她还是孩子的时候,经受了虐待狂般残酷的形体训练过程。
她在1888年九岁的时候成为孤儿,她的父亲原本是一个英格兰警官,收养她的是小城斯特灵的一个苏格兰商人家庭,现在只剩下一个富有的寡妇作为她的领养人。这个女人在女孩刚刚到来的时候就让她穿上沉重的骨制束衣,每天两次,束衣都会被残忍的勒紧。在紧缚的束衣下面,她的后背上穿戴着坚硬的金属背板,背板末端,一个德国银项圈锁住她的脖颈,上面永远连着一条锁链。她的束衣是双骨配肩带的款式,每当早晨和下午的例行收紧之后,她都为每一次呼吸而饱受折磨。而且她的手臂整天被绑在身后,保持手肘相碰的姿势,即使在床上睡觉,她的手臂也被这样捆着,双脚被枷锁锁住。
因为她的哭喊和抱怨,一个皮质面具被戴在她的脸上,这个面具没有嘴巴的开口,为了面具能更容易的包裹她的整个头部,她的头发被剪得极短。这个面具外面使用精巧写实的风格画上了颜色,而且面具向下延伸,底部隐藏在宽宽的金属项圈里面,所以在外观上好像她根本没有戴面具似的。在假发和墨镜的遮盖下,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女孩无法讲话。只有当女孩在自己房间用餐的时候面具才被取下,而用餐完毕面具会被立刻戴上。
在她的房间中一个铁链装置把她限制在自己的房间,而且她的手臂总是被绑在身后,这种单独囚禁持续了很多年,如果没有戴面具她就被禁止走出房间。一旦她被带到外面,她的脚踝就被锁链连在一起,以保证她只能以很小的步子行走,她的领养人总是握着锁链的末端。她从来都不可能逃离领养人的控制。
到了1898年,她十九岁了,她的腰围只有十六寸(40.64cm),而且她有了必须整天佩戴的新面具、新假发和锁链。她自从三年级之后就没有再上过学,除了她的女主人和一个仆人之外,她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
然后她意识到,这不是什么训练之类的问题,这关乎她的生命。她的领养人,她的主人并没有任何还她自由的意思。她谈话的范围只是局限于当她的女仆喂食物给她时她回答”好“。
要不是在1916年一艘德国飞艇扔下一颗炸弹,她的一生可能就这么度过了。在第一次袭击,当炸弹在附近爆炸的时候,那位领养人吓得要命,她逃跑了。当时所有的窗户玻璃都碎了,远处的一面墙也倒了。
女孩意识到锁链断了,或者连在墙上的部分脱落了,她能够拖拉着铁链获得自由。门都被锁住了,但是有部分的墙壁被炸开,她设法半坐半走的来到一侧的网球场。那晚月光明朗,她开始向镇上走,系在她颈部的锁链拖在她身后。
走了几英里,她被警察找到,一开始警察没意识到她被绑着还不能说话。当时她已经三十七岁了,腰围仍然是十六寸,她的语言水平相当于十岁大的孩子。
这件事在报纸上引起轩然大波,他们展示了她带着面具拖着锁链的照片。
那位”女恩人“的身体因为早期的老年问题而每况愈下,她被安置在一个公共机构里,而那位受害者人格被重新承认,在克朗受到所能获得的最好的看护。她的头发又可以生长了,项圈和锁链也被摘掉。但是她再也离不开束衣,长达二十八年的剧烈挤压彻底破坏了她躯体上的肌肉。
第十一章:L的逸事
在1910年的2月28日,报上爆出了一桩丑闻,其他报纸也竞相报道,那就是吉恩 帕瑞特,一位四十三岁的药剂师,在巴黎的家中(同时是他的店铺)禁锢自己的妻子。
这件事早在1908年就已经成为街谈巷议的话题,据称,帕瑞特对自己年轻漂亮的妻子实施严厉的个人拘束,并整天锁着她。各式各样的人都宣称自己在药店看到她被铁链锁在墙上,或是她被手铐铐住,手铐锁在腰上。礼拜日,当他们去教堂的时候,帕瑞特夫人总穿着一席斗篷,双手藏在背后,据邻居传言她的手在背后被锁链捆在一起。还有几个人证明,她只能以极小的步子行走,并发出叮当声,因为在裙子下面,她的脚踝也被锁在一起。谣传还包括,如果帕瑞特先生离开房子,她的妻子都会被锁在床上。
最后,巴黎警方调查发现:妻子不仅被锁在床上,而且在她的衣服下面还被施加了一种奇异的锁链和捆绑。她被紧紧的束缚在一种已经不流行的束衣中,她自己无法脱掉这种束衣,因为在束衣外面她还穿着一个被挂锁锁住的金属支撑物。
邻居和警方表示愤慨,但是这位妻子却毫无怨言。帕瑞特先生因为以残酷、非人道的方式对待他人而被控告。在审讯过程中,他以强调锁链的长度足以让自己的妻子去弹钢琴为由,试图减轻自己的罪责。
有很多迷惑的人会问,为何阿德摩尔夫人、帕瑞特太太和其他女性会允许这样极端的拘束发生在自己身上?现在看来,出现了足够多的心甘情愿的受害者,不比紧缚的反抗者少。
就我个人的观点,这样说是合理的:只有我们中的一些人是紧缚行为的反抗者,而还有足够多的人趋向于顺从权威观点,即使那个权威如此不堪。在那些过去的日子里,接受这样的管教长大的女孩子,她们的顺从会被鼓励,而她们抗争的精神会被镇压。
因此,可能对于一个被暴君母亲或无情的继母养大的女孩来说,顺从在她的头脑中已经根深蒂固。那么,假如这个女孩嫁给了一个处于支配地位的、居于拥有者位置的丈夫的时候,权威就简单的从父母转移倒丈夫身上。对于这样长大的人来说,反抗是不可想象的。在那些日子里,除了非常罕见的情况,针对女性的教育没有赢取生存空间这一项。在绝大部分的案例中,她们没有办法逃跑进而养活自己。因此,唯一可能的方针就是使用甜言蜜语哄骗自己的丈夫放松对自己的束缚,还有对他言听计从并尝试着享受他强加的一切。
所以才有那么多女性心甘情愿。阿德摩尔夫人显然使用享受的口气讲述她严酷的个人紧缚。她详细的叙述她所钟爱的铁链,单手套和她在一整天中被绑住二十二个小时或更长的时间。合理的假设是:她在享受这种捆绑,虽然可能如她在后来所叙述的,在那些束缚施加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不是那么喜欢。
许多其他的妻子,羔羊般顺从着自己残忍的丈夫所强加的严厉捆绑,实际上却享受着这种紧缚。虽然她们可能没有把这些当作乐趣来进行描述,即使是以日记的形式。一代又一代,人们没有什么大的差异。当然,作为一种人与人之间进行的游戏,紧缚并不罕见,过去如此,现在也一样。
第十三章:希柏 G夫人的陈述
我和我的丈夫邓肯都为束衣着迷,酷爱拘束。实际上他喜欢捆缚别人,可不喜欢自己被捆缚。
我很小就开始穿着束腹,在这方面我的妈妈总是落在我后面。但是,我的奶奶很喜欢束衣,她总是支持我,怂恿我更进一步。以她的观点,如果女性不穿着系紧的骨制束衣,那么她距离道德败坏也就不远了。她的口头禅很有说服力:女性的腰围是与她所能犯的罪是有直接关联的。
恰好New Look在战后流行起来,我把一件束衣算在了**的账上,因为束衣的扎紧,我把自己所有女衫的腰身都改成了新的尺码。在下面我还穿了一条橡胶质地的束腹,这可以保持束衣的清洁,我告诉学校的女孩们妈妈让我这样穿是为了让我保住贞洁。当然,这是撒谎,妈妈曾经在我面前咒骂,并且一字一句的祈求我脱掉这些东西,但是我很坚定,而且我喜欢束腹和束衣的感觉,还有,我向女孩们极力推荐。我想,如果我是一个吉卜赛人,那妈妈就必须给我穿上这些内衣了。嗯,这样的确会让人看起来十分老于世故。
我在当时第一批毕业的班里,这让妈妈相当吃惊。你看,虽然我有表演的愿望,但是我说服了奶奶不要花钱送我去戏剧学校。我直接跑到街上去找邓肯,我已经知道邓肯这个人有很长的时间了。当时有一出新戏等着上演,一个小剧场暂时关闭作为排练场——不对外开放,邓肯就在那里指导剧团。邓肯当时完全被我纤细的腰身吸引住了,他邀请我去试着念台词,那是一部关于美国南北战争的戏,角色是一个为南方工作的可爱的女间谍。呃,当然,角色是美国人,而且拥有可爱纤细的腰肢。邓肯使了一个眼色,他说我们会轰动的。
现在我得回头解释一下。我曾经有咬指甲的习惯,妈妈为了让我改掉这个毛病决定孤注一掷,所以最终她采用了最严酷的方法,也就是把我的手臂绑在身后。这就是几年之前的事。当时我们住在苏格兰奶奶的大宅子里,我的手臂整天被绑在身后,实际当时上我也不需要手臂来做什么事情。我甚至被绑着睡觉,虽然手臂绑得很松,我可以不压着手臂入睡,但这毕竟是一种束缚,把我的手臂绑在了一起。
然而,我也因此与邓肯相识,我意识到他对于别人是否被绑过敏感得可怕,尤其是女孩子是否被绑过。对于他来说这十分刺激。所以他完全不顾我们的年龄差距,他就快大学毕业,而我还是一个孩子,他给予我莫大的关注,并且拉着我到处跑。对于捆绑我的手臂他简直入了迷,甚至还吻了我,当然我陶醉得要死。
(我听说奶奶问过妈妈,她有些担心我们,尤其使我被这样紧缚住,而妈妈没有告诉她关于我穿着的所有橡胶束腹,在那个时候我会穿上两条有时是三条束腹,这样它们就会把我包裹得更紧。)
所以,当邓肯使眼色时,我问他这部分的戏是否要求绑住我的手臂,他说现在不要求,但会这样要求的。
我在试镜的时候表现很好,但麻烦的是投资者的妻子也想出演这个角色。虽然我是更适合的人选,但是看来邓肯不得不让那个女人演那个角色了。作为一种折衷,一种无个人倾向的选择,他决定谁的腰最细,谁就赢得这个角色。他把这个消息告诉我,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我穿上一件系紧的束衣,也许就能有机会了。
对于束衣的这个用途,妈妈没有异议——她一直想做女演员。而无论任何原因,奶奶总是对我穿着束紧的支撑物表示出莫大的热情,她对束衣的偏执恰如邓肯对手臂捆绑的偏执。所以我们三个人去了一趟伦敦,但是找不到任何合适的束衣,最后我们去找奶奶自己的束衣匠人,按照奶奶自己使用束衣的细致规格,这个人测量了我的尺寸。
我们真的展开了一场讨论,主题是关于我穿着束衣睡觉。妈妈不赞成,但是奶奶和束衣匠却认为如果我想拥有纤细的腰肢,这是必须的。相关的讨论还牵涉到肩带,我的母亲成了少数派。非常干脆,我的兴趣完全被激发出来,最后的讨论和投票结果是:最严密的、全骨、肩带、非前开式十七寸(43.18cm)腰围的束衣。
私底下说,当我看到成品的时候我稍有些惊慌。我把它拿起来的时候,我惊骇不已,那东西有四块大石头那么重,我把它放下的时候因为撞击它叮当作响。它的材质是某种橡胶织物,好像橡胶布,所以,我甚至要穿着它洗澡。
奶奶和妈妈帮我系紧,紧到让我恐惧,超出我喜欢的程度,但是她们不打算放松系带。她们收紧我的女装外衣的腰线,同时放宽胸围。我经历了最难受的体验,数周之内都夜不能寐,但当时我也别无选择了。
最麻烦的是,小约翰夫人的体形是那种最苗条的类型,她可以毫无困难的把腰部收紧到我无法忍受的地步,即使我母亲使出吃奶的劲也不行。所以邓肯每天晚上都过来——我们可不是在排练,他来帮我收紧;太可怕了,他强壮极了,我被他整得死去活来。
他已经确定了南方美女的”命运“,从第一幕她被美国人抓住的时候开始,她就会被绑起来,而且在整出戏中一直被绑着。为了排练,我也是整晚被绑着,至少走台一次。(每一次我念台词,小巴特夫人都让我以南方口音不断重复,直到她觉得很满意了才行。)
她得到了这个角色,我只能作为替补的临时演员。我每天晚上都穿上戏服化好妆,以防她无法演出。每晚都是邓肯把我绑好,我在绿色房间等待,或者是在台侧。一个晚上,我第一次上场了,每个人都说我演得很好。我为此奔忙了十二周,之前只花了五周时间排练。排练正式开始之前,我已经穿了至少三星期的束衣。在那段时间里,我被系得越来越紧,我戏装的腰围越来越小(我的女装也是一样),越来越小。当所有演出结束的时候,我的腰围已经比小巴特夫人还小,小了不少呢。
邓肯要我继续穿着束衣,他又找到了其他的投资人,这出戏会在别的剧场上演。他每晚都来系紧我的束衣,然后我们一起排练整出戏。结果第二个投资者走了。第三个投资者死了,但是他的侄子认为他会帮忙。哦,这样一个又一个,我们进退两难,但是邓肯还是会每晚绑住我的手臂,帮我排练。我的束衣可以束得更紧了,而且我的体重也开始下降。最后,那个男人的侄子许下了诺言:如果我们再耐心的等上三个月,他会把我们叫回去的。
与此同时,妈妈遇到了一个羊毛商人,他是个鳏夫,他们为彼此痴狂。我的意思是,妈妈表现的好像少女。她们决定去意大利结婚,此行既是度蜜月,又是一次商务旅行,我被托付给奶奶,住在苏格兰的大宅子里。在我们演戏的计划继续之前,他们会回来的。
这个邓肯,他一来就绑住我的双臂,他一离开也是,如果他开车送我去奶奶家,他就这么一直绑住我。只有一次当我们绕到一条乡间小径,他停车,然后开始吻我……
他之前从来没有像这样吻过我。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他的手探到我的裙子下。我很震惊,但是我被绑着,完全无助。此外他的手那么美妙,那么自然,那么优雅而敏锐,以至于我自己分开双腿,让他的手指慢慢的进入我的唇间。他找到了那一点,我的*,只消一下碰触,汹涌的战栗就会激荡我的身体,牵动着我的肺,我像痉挛一般呼吸。
就在他车子的坐位上,我随着他的撩拨扭动着、翻腾着。当他的手指离开那一点,而将我刺穿的时候,我感到一股热流点燃我的整个身体。而后,他让手指留在我的体内,而拇指又攀上了那一点,我感觉我穿过了顶棚。而且,如我所愿,我彻底湿了。
邓肯移动左侧的坐位,我骑跨在他的身上,他引导着我,让他雄伟的器官代替手指来填补我的空虚。我们翩翩起舞,以每一种可能的方式,我的呼吸急促而深沉,就好像我穿着紧身束衣跑上楼一样。
突然,整个世界崩塌了,我看到白色明亮的闪光,变换的五颜六色。除了撞击声我什么也听不到。我所能感觉的就是束衣紧紧的拥抱。所有的事物都在膨胀,好像巨大的气球,辉煌的、不可思议的、令人惊叹的爆炸开来。不知何故,我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一只海鸥一样高高的飞翔。
即使我已经慢慢的平静下来,我仍然不能自已,一种欣喜充斥在我的心中。从那一刻起,这种感觉伴随我的一生。我觉得是我那紧缚的束衣和被绑的双臂让我超越了灰暗的前半生。我真正的生命从那一刻开始。
我们驱车到了奶奶家里,邓肯告诉玛丽——奶奶的禁用词语,我双臂绑缚的时间要尽量长,而束衣要尽可能的紧。玛丽问我是不是要带上铁颈环,那是一种金属项圈(邓肯后来直接为我作了一个)。
然后他离开了,带着些许恍惚,而我几乎没有恢复知觉。
他周末的时候回来,带来了一个按照我的脖颈尺寸制作的项圈。玛丽总是仔细的确认我的铁项圈和我的捆绑。我犹如生活在梦中。
最终,那出戏没有上演,因为警察抓走了那个投资人。为了生计和理想双重的考虑,邓肯得到了一个教学职位。母亲和他的商人一起搬到了曼彻斯特。(她说她们没有多的房间给我住,而且由玛丽照顾我她十分满意。不过她对于自己的女儿穿着束衣、被绑着双臂、带着枷锁有一些小小的不满。)
邓肯得到了一个令人惊奇的邀请,来自加利福尼亚大学,他现在是美国公民了。
对于我来说,生命就像在梦中度过,我从未醒来。可能因为我总是用这些东西提醒自己:我的束衣,我的项圈,对我手臂的捆绑,再加上性,这些是我拥有过的。我会再次体验这些,当然,还是要加上性,就在今晚。”
美国富有的家庭费尽心机的跟随欧洲的优雅时尚,形体训练也不例外。
富有的家庭中,收紧的系带变得流行起来,还又其他的紧缚元素:肩带,背板,项圈和手臂捆绑,不比欧洲少。
在巴尔的摩,费城,康涅狄格和其他地方的女子学校中,女孩受到的待遇如同欧洲一样,日夜被束衣紧缚,捆绑手臂,带项圈,固定,限制活动范围,带面具。同样预防性规范在有选择性的少数人身上流行,许多年轻女性遭受了痛苦的拘束。
在费城市郊的德国人小镇上,学校使用其他的束缚。每个早晨年轻的女士们也被拉紧,系牢,着装,捆绑,她们的双肘必须接触在一起,不过在所有这些之前,她们都要梳头。一个女仆会把她们的头发编成一条长长的发辫垂在身后,然后使用一根编织的布卷包裹她们的发辫。这根布带会被紧紧的系在她们身后被帮在一起的手肘上,所以她们的头都被狠狠的向后拉。在她们的教育过程中,她们就保持这个样子被捆好。这种把头部向后拉的形式让她们被迫从臀部以上向前弯曲,这是为了看她们进行到哪里了[LaLunar译注:这半句的翻译有些拿不准。]。因此她们的身体都成极端的S形,这在当时被认为是一种流行。
这种训练的初衷是强迫女孩使用一种被设计好的夸张体态,长此以往她们就会习惯,而之后就更容易接受时尚体态,适应的过程也会舒服一点。
一些学校还有其他值得总结一下的特色:每个女孩的肩上都有用于手腕训练的缎带。每一个女孩必须使用带搭钩和扣眼的宽宽的罗缎缎带,这个缎带唯一的用途就是扎紧她们的双腕。配合扣眼,这些缎带被扣在她们统一的制服上,每个女孩都必须拥有缎带,要么缎带扣在肩上,要么缎带捆在背后的双手上。如果一个女孩没有被捆住,她的肩膀上也没有缎带,那么她的双手会被胶带捆住,直到她找到自己的缎带,或者新的缎带被做好,否则她将一直这样被绑着。所以女孩们会为了报复,偷别人的缎带。
第十五章:德 麦洛束衣
德 麦洛束衣是为了捆绑社会上的人。它这样被命名,是因为它会把穿着者的手臂也包起来,好像这个人没有手臂一样,就像维纳斯雕像。这种束衣不多见。
另一种维纳斯束衣是内衣,虽然我知道有过多种这类的束衣,但是我只亲眼见过一种。我曾经在Palo Alto (CA)观赏过一种舞蹈,有四个女人就穿着这种维纳斯束衣。我见到过的那种是很长的骨制外衣,很重,收紧腰部,贴合臀形,并能够衬托胸部,和一般的束衣一样,它可以支持长袜。不同之处在身体的上部,它隐藏了肩膀,而且没有袖孔。
[LaLunar译注:支持长袜的意思是,束衣的末端连接有弹性的吊袜带。实际上,几乎所有的束衣都有连着吊袜带的款式,即使是上文提到的短款腹部束衣也有吊袜带。
穿着它的是一位苗条可爱的金发女性,她的手臂被紧紧的折叠在身后,她的前臂被竖直的压在脊背上。她的手心向外,手指向上,这样如果她伸开手指,几乎可以碰到脖颈的下端。在两个肩膀之间,她的手背紧紧的贴在后背上,她的手肘在背后几乎碰到一起,只比自己的腰高一点点。她的整个身体被束得非常紧,以至于她的手臂被紧压在背后:就好像她根本没有手臂一样。从侧面看,她的躯体厚一些,但是除非你认识这位女士,知道她有多苗条,否则你根本不会注意到。她的腰肢非常纤细,因为手臂背在背部,所以显得腰更细了。她的臀线展得很宽,这种身材真是让人赏心悦目。束衣收紧之后,我只看她穿上了长袜和高跟鞋,还戴了一个沉重的黄金项圈,花了她丈夫五千七百美元。因为束衣的收紧,这位女士呼吸极浅,但是对于她坠饰金箔的晚礼服来说还不够紧。
接下来的大概一个小时间,我们聊天,也就是她和她的丈夫,我和我的妻子,在这段时间里她的丈夫还在不断的试图把束衣勒紧。不断的勒紧让她痛苦,但是她仍然不断的鼓励自己的丈夫再用力一些。她就像一个受虐狂,而他就像一个虐待狂,丈夫用膝盖顶着妻子的后背,用力拉扯着系带。他把系带勒到极限之后,紧紧的打了一个结,切断绳头,这时,那件礼服的拉链和搭扣已经可以拉上和扣上了。这件束衣完全包裹着她的身体,她看上去根本没有双臂。
着装完成的时候,我的妻子帮她补了装,口红和粉底。此时大概是晚上七点。整个晚餐聚会的过程中,她就一直这样被紧缚着;他的丈夫喂她吃东西,还有很多男人与她共舞,他们只能用左手握住她脖颈上的锁链。我的妻子在卫生间里帮了她的忙,我相信,以往帮助她的是别的女性。凌晨两点过后,我们都去了其他的地方听一些过时的爵士乐并观赏舞蹈。之后,我们一起前往一位朋友的家,并驱车穿过整个城市去看日出。
在车里,她困了,我们回到她的家。那时大约是上午七点,当她的丈夫把她带到家的时候她已经是半睡半醒了。我的妻子提出愿意帮助她更衣,脱掉她那让人不舒服的束衣,但是她的丈夫说:“不。”并接手剩下的工作。稍后我们发现,在扶她上床睡觉之前,他只是脱掉了她的外衣,除了束衣之外,她还穿着高跟鞋呢。她一直睡到下午一点。醒来后她承认,自己的手臂已经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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